身后几千人士齐声欢呼,对着城墙处欢呼,声音震耳欲聋,举旗的晃动着手中的旗帜向着城墙上的人示意着。
但见城门缓缓开启,一位健壮的领军骑着黑马,一袭灰衣套在他挺拔修长,眉目如星,脸色肃穆冷静的看着渐渐靠近的几千人马。他的身后跟着几位同样身姿卓越的副将,一看便知是从沙场上历练出来的人。
苏祁帧轻眯双眼,几人行至他的面前,带头之人首先下马撩袖,恭敬的双手合十抱胸对着他深深一鞠躬,“云翳关守将瞿魉恭迎骁勇将军大驾。”
自称瞿魉之人抬头,许彦文音这才看清他的脸上一道深深的疤痕,从右眼角斜斜的划向左嘴角,使他冷漠刚毅的脸显得有些骇人的可怕。
苏祁帧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神幽黑深邃,半晌,深沉的开口,“你是八弟身边的首席大将瞿副将?”
瞿魉沉默,不置可否。
苏祁帧翻身下马,亦对着他行义军礼,“瞿副将威名,早有所闻,此翻大战将有劳副将了。”
瞿魉后退一步,微微弯身,回道:“将军谬赞了。”
许彦文音看着两人相互恭谦,心道,想来这位瞿魉瞿副将确是一位很有实力之人,难得能见着苏祁帧这般敬重一个人。
两人寒暄一翻,瞿魉一马当先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朝关内行去。
军营内,辛苦了一个月的几千将士,终于可以得到休整。瞿魉是节俭之人,并未大张旗鼓的摆宴为他们洗尘,却也没亏待他们。对于这一点苏祁帧也甚是理解,也并未觉得不快。瞿魉的行事作风,他们早耳有所闻,苏祁阳带兵如何,瞿魉便如他的影子一般,算来瞿魉也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
相对于之前简易的军帐,此刻驻扎之地,他们终于住进了房子里,虽然这房子也确实很简单,但是至少比没门没梁的帐布好。苏祁帧毕竟是大将军,是以协同身边的几位心腹,与瞿魉和他手下几员大将在独立的一个算是雅间的房间喝酒洗尘。
苏祁帧坐在主位之上,右手边的矮桌依次坐着的都是他旗下之人,左手边坐着的便是瞿魉及他属下的几员大将。大家都是沙场出来的热血男儿,没有宫内的那般阴险暗斗,此刻同心一致的是对外御敌,觥筹交错之间皆是豪爽之气。
苏祁帧手持酒盏对着左边首席位置的瞿魉举杯示意,笑问,“瞿副将精忠报国,却也一向惟八弟命是从,此次这番却也让本将军受宠若惊啊!”
瞿魉回以一礼,仰头,酒盏见底,淡然道:“抗击敌寇是每个皇朝人应尽的义务,何况还是我们这种长期镇守边关的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