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绕个道吗,最多也只迟半个小时,他用得着这么生气吗?好像全世界都得罪了他似的。
“哎!”想着我也不快地哎了他一声。
颜夜一听到我很不礼貌的一声哎,他很不耐烦地扭过了头。
“你欠扁啊!”看准他的额头,我一个弹指就蹦了上去。
颜夜一恼火地看了我一眼,又只顾开着车,没有理会我的挑衅。
啊!他神经病发作了呀,今天怎么就哑巴了。
“哼…啊呀!”我愤愤地大哼了一声,气恼地动了一下身体,我忘了现在的车顶是拉起来的,一个激动,脑门扎实地撞到了车顶痛得我脑袋发晕。
要命的是,居然还咬到了舌头,“一箭双雕”,我歪坐在车椅上,呲牙咧嘴的,顾得了脑袋顾不了舌头。
“你找死啊!敢弄疼自己我咬死你。”
颜夜一急忙停住了车,靠过身躯,检查了一下我的头顶,又抬起了我的下巴,用纸巾为我止住了舌尖处的血丝。
“痛?”颜夜一靠在我身旁,一手轻轻地揉着我发麻的脑门,一手托着我的脸颊,“幸灾乐祸”地冷吼了我一声。
“不痛。”我拔掉他的手,懊气地把头撇开。
废话,脑袋起包,舌头咬破,都是人类最敏感疼痛的地方,能不痛吗?
“你活该。”颜夜一扯转我肩膀,让我看着他。
“还是因为你,干嘛板着张臭脸。”我委屈地低着头,小吼了他一句。
“我不想你去你不喜欢的地方。”颜夜一放开了我,坐回了他的位子,左手手臂搁在车门窗口处,右手在方向盘上节奏地跳动着那好看的手指。
他看着车外,莫然地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医院。”我平静下情绪,惊讶地看着他轮廓清晰的侧脸。
是啊!我最讨厌医院,最讨厌那让人做呕的消毒水味道,最讨厌那手术室鲜红色的亮灯。
从小,我宁愿病着,我也不要去医院,我以为我的这些怪癖可以隐藏得很好,不让人知道。
其实我真的有很多过分的怪癖,有时我都歧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