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上次我结婚的时候你帮我那么大的忙,我,我谢谢啊!”韩天吭哧吭哧的抽了半天的烟,这才突然出声道。
韩雨一愣,差点没呛着,他笑着摆手道:“你可拉倒吧,咱们兄弟之间互相帮点忙还不是应该的?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韩天也笑道:“是,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不是你嫂子非让我说吗?”
韩雨笑笑,随手扯过一把豆秸塞到路口,红红的火苗便蹭的一下窜了上来,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庞:“哥,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从平房上向下跳的事儿?”
“怎么不记得?”韩天望着外面的雪花,目光中露出回忆的神色:“那时候你比俺能,下面铺上了一层果子秧(就是花生的秸秆,汗,土话),你就敢从上面向下跳。结果一下把脚崴了!”
“呵呵,那时候哪儿知道高低啊?我还记得老妈回来之后先是照着我的屁股抽了两鞋底,这才抱着我去找了医生。那医生还是我后来的一个老师,拿着那么粗的针筒给我脚踝上来了一下,当时血哧的一下便喷出来了,可把我给吓坏了。对着那老师破口大骂,后来我上学的时候,他对我却挺不错的!唉对了哥,我那老师他怎么样了?”
“死了!你去当兵的第二年就死了,听所是肺癌,大概是那个粉笔的灰尘吸入的太多了吧!”韩天用一根稻杆拨弄着炉火,轻声道。
“噢!”韩雨轻轻的答应一声,眼中露出一抹叹息。
这儿个世界难道真的是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吗?为什么好人总是不得好死呢?
“呵呵,不说他了,哎,你还记得小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别人的西瓜地里偷西瓜不?”韩天笑着道。
韩雨知道他这是在转移话题,以免得自己真的大过年的伤心起来,跟着道:“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那时候咱们十多个小子一起拿着那西瓜刀,故意拎的高高的在松手,结果刀子落下插在西瓜上,砰的一下,西瓜便裂开了!”
“是啊,一个下午的功夫,便将人家好几亩地的西瓜给祸祸了一半,回来差点没被咱们爸妈给揍死!”韩天笑着道。
韩雨点头,他的父母并不是那种很有耐性的人,尤其是以前他们还小,不懂事,家里面又比较穷的时候,若是犯了错误,老爸或者老妈将鞋一脱,抡着鞋底就揍他们屁股是时有的事,可那一次是他记忆中被揍的最重的一次。
咧咧嘴儿,韩雨吸着冷气接口道:“要不是我那便宜师傅来了说情,只怕我们就要被揍死了!”
“这儿也怪不得他们,那一次咱们家赔了人家好几百块钱,够他们忙活一个月的了,他们能不着急吗?”韩天笑道。
也就是从那次的事情之后,韩雨才被他那便宜师傅给忽悠着学起了无名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