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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乡村诗人,田园中别样风情

第二篇第二章4乡村诗人,田园中别样风情

“这些公共场所本来是为了设立露天法庭而预留的:现在让我们想想犹太人对金钱的狂热,你选择这个总是熙熙攘攘的地段,(首席检察官)劳利阿斯,考虑一下这个特殊指控,我们都心中有数,这些数量庞大的犹太人群体和他们结党营私的趋势,正是对对举办公共会议难得的支撑。”

这是西塞罗为当时一位罗马贵族辩论时阐述的一段观点,中心鲜明,铿锵有力,无法反驳,这就是西塞罗研究的雄辩术,十分了得。

雄辩术起源于希腊。罗马的共和时期,雄辩术在政治生活中曾起了巨大的作用。在共和时代的罗马,那是争取民众击败政敌的重要工具。西塞罗步入政界,可以步步高升完全就是凭借了他雄辩的口才。

公元前64年,在竞选运动中,他击败了著名的民主派首领卡提柯那,当选为执政官。可惜的是,西塞罗在言语上的灵活抵消不了他在政治上的僵化。在政治斗争中,他死守共和制不放,罗马三头清洗反对专政的元老院时,西赛罗逃亡未遂而被害。一个天才的演说家就这样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幸运的是,罗马的另一个天才诗人却因为获得了政治的庇护,幸运地保存了他的主要著作,使世人能够领略他的风采。这个人就是维吉尔。在文艺复兴时期但丁在书中写道:“你是我的恩师、我的楷模,我从你那里学到那优美的风格,它使我得以声名显赫。”他指的恩师便是维吉尔。

维吉尔第一部公开发表的诗集《牧歌》。这些诗是维吉尔对希腊诗人进行了研究,模仿忒奥克里托斯而写出的。这些诗会领你走进牧人的生活和爱情,让你领略美丽的意大利风光。继创作出《牧歌》后,维吉尔接受梅塞纳斯的建议,创作了一部较严肃的诗篇《农事诗》。

每卷分别叙述一个农业问题:种谷、园艺、畜牧和养蜂、耕作。农业中的每个方面都能引起他的兴趣,使他入迷,使他沉浸于田园牧歌的欣赏,使他想要停止诗的创作去做一个农民。他不得不用下列的诗句警惕地继续前进:

时光飞逝,

一去永不回头,

而我们却被爱所迷,

绕着每一个细节徘徊。

在诗中,维吉尔说,道德的性质生长于农田,所有一切使得罗马伟大的古老美德都在田间播种与施肥。在播种、维护、垦殖、除草与收获等过程中,没有一样不与心灵的发展有着相同的一面。

当《农事诗》问世后,梅塞纳斯把维吉尔带到南方去晋见屋大维,那时屋大维刚刚战胜科里奥帕特拉凯旋而归。在一个小镇上,这位将军正处于人困马乏的情境之下,他一面休憩,一面把这首长达2000行的迷人诗句聆听了4天,它们甚至比梅塞纳斯所预见的更能与他的政策相符合。他解散曾为他赢得世界的大部分陆军,把解甲归田的战士安置在农地上,立刻使他们安静下来,利用农村的劳力供养城市并保护国家。

这是维吉尔与西塞罗的最大不同,维吉尔关注着国家,而西塞罗只在意自己,当一个人的价值观出现偏差的时候,他所走的道路便也会走偏。所以维吉尔和西塞罗有着不一样的人生。

《农事诗》被视为“最佳诗人的最佳诗篇”。维吉尔也许是纯粹取悦于城市人的脾胃才写出这些令人忘形的农村诗境,但无论如何,维吉尔相当优异地完成了梅塞纳斯交给他的任务。《农事诗》问世后的翌年,他开始创作宏伟的史诗《埃涅阿斯纪》。

《埃涅阿斯纪》在结构和修辞上模仿了荷马史诗,维吉尔在史诗中将自己希望看到一个强大罗马的愿望以及罗马人的写作风格灌注了进来。维吉尔生活的时代,正是恺撒、屋大维雄心勃勃的时代,也是古罗马由共和走向帝国的腥风血雨的时代,维吉尔似乎也认同他们的个人英雄主义。

诗人于公元前29年开始写作此诗,逝世前完成初稿,逝世后由友人发表。初稿完成以后,维吉尔并没有轻率地将它发表,只是在朋友之间传看,在屋大维面前朗诵,并打算用3年的时间前往希腊和亚细亚旅行,同时润色定稿,但直到去世也没有彻底完成。

维吉尔与屋大维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个意味深长的话题,这在当时就引起了人们的猜测。维吉尔比屋大维年长7岁,但是他的个人生涯却离不开屋大维的影响。屋大维授予了维吉尔桂冠,维吉尔也在诗里歌颂了屋大维。

51岁的维吉尔因为在雅典中暑而没有完成3年的旅行计划,当时也在雅典的屋大维见到了他并坚持用船将他送回罗马,回到罗马后,维吉尔不久去世。维吉尔与屋大维亲密的关系对于西塞罗来说也是一个讽刺,这位雄辩专家可是穷尽一生,也没能达到维吉尔的境界与地位。

据说,在离开意大利前往希腊之前,维吉尔曾经嘱咐,假如他身遭不测,就“让火焰把诗歌焚毁”。当时人们传说:维吉尔在病床前再三要求将装诗歌的盒子递过来,以便自己能烧掉它们,但没有人这么做。维吉尔去世以后,以罗马荣耀的名义,屋大维否决了烧毁的请求,命人校订出版了《埃涅阿斯纪》,即使对不完整的诗行也保留了原貌,在公元前19年出版。否则,将成为世界文学史上的一大悲剧。

但凡伟大的作品都是有缺憾的,因为其中的伟大而造成了缺憾,也因为缺憾而更显得伟大。后来,在中国的清代,有一个伟大的作家曹雪芹创作了一本伟大的小说《红楼梦》,他本人完成了八十回,后四十回由别人续写。《红楼梦》的残缺留给了世人无穷的遗憾,却丝毫没有影响其伟大。同样,维吉尔的《埃涅阿斯纪》的残缺,并不影响其成为一部伟大的史诗,也不妨碍维吉尔成为与荷马比肩的诗人。

西塞罗被人刺杀,维吉尔在罗马人的留恋中死去了,而历史还依然在继续中。

麻辣说史

西塞罗说:“有勇气的人,心中必然充满信念。”具有高超演说能力的西塞罗肯定是有勇气的,否则,胆怯的人是不敢大庭广众之下高谈阔论的。但所谓“听其言,更要观其行”,从事政治,好口才不是最主要的,如果保障公民安全,如何促进国家发展才是思考的正道,而西塞罗显然忽视了这一点。维吉尔就不同了,他没有死塞罗那样的野心,写诗成了他的爱好,也因此后世留名,看来想名垂青史,最好的办法还是做个文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