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徐静蕾:做一个清醒的杂家
提起徐静蕾,你一定不会感到陌生。诗姗,你也许会感到有些惊奇,在超女、快男层出的时代,在喧嚣的娱乐圈,竟然真的有这样一个一直被记住、被不同年龄段的人们所喜爱的女性,她从来不会让人惊艳,但那种淡淡的美在人们的记忆中长久地停留。她大气的书法、幽默的文字、自然的表演和严谨的导演让人们不得不称她为娱乐圈里少见的才女。有人说,徐静蕾清淡如菊;也有人说她芳雅似兰;还有人说她是绿茶,嗅之芳香扑鼻,入口清凉回味长久……这些个性,使那些错过追星年龄的人和像你一样的中学生,都深深地喜欢她。
通过写博客又一次声名大噪的老徐曾说,她的追求目标是,做一个杂家,而且要快乐地生活。其实,每个人的成功都有一种独特的路径,也许老徐正是作为一个清醒的杂家而不断地充实自己、实现自我的。
世界上的各种知识归根到底都是相通的,做杂家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办法。
诺贝尔奖获得者拉姆塞就是一个全面学习的杂家,1913年,他在化学学会国际会议上担任主席时,使全世界各地代表大为惊奇和愉快。他先讲英语,后讲法语,再讲德语,间或也用意大利语,无不流畅自如、从容清晰。
拉姆塞在学习的过程中,十分注重多看、多学、多研究的原则,并且身体力行。1882年,英国化学家、剑桥大学化学教授瑞利开始研究空气的成分,他经过极为精密的定量分析发现,由氨制得的氮,总比由空气制得的氮轻5/1000。他反复研究,始终不得其解,于是将这一研究事实刊登在英国《自然界》刊物上,请读者解答,但仍没能得到满意的答复。
拉姆塞得知瑞利的研究以后,征得瑞利的同意,也开始研究大气中氮的成分,并很快发现了惰性气体元素,从而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
但是,拉姆塞并没有满足于已取得的成就,他始终秉承着自己全面综合地学习的传统,从来没有停止过学习和研究。在晚年,他仍孜孜不倦地从事着放射学的研究,在这方面的贡献也很大。
其实,不只自然科学、人文科学,甚至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之间,都是可以相互补益的,先做杂家,广泛地猎取各学科的知识,对于自己所要学习的科目都是有帮助的。
诗姗,这个道理不仅对于徐静蕾所从事的导演这个行业很重要,对于你所希望从事的写作也重要。当然了,全面发展并不是全面平庸,一个优秀的杂家必须很清醒,知道自己最终要做什么,抓住一个重点,其他的内容都是为这个点来服务的。
古希腊诗人阿奇洛克思讲过一句话:“狐狸知道很多事情,刺猬只知道一件大事。”这句话怎么理解呢?英国政治哲学家以塞亚?柏林根据狐狸和刺猬不同的认知方式,将学习者分为两类:刺猬型和狐狸型。狐狸型学习者追求的是知识的广度,追求“知道很多事情”。他们博览群书,提倡开卷有益,重视知识的量,而往往独立思考不够,忽略了知识间的联系。刺猬型学习者则相反,他们不追求知识的量而特别注重知识的质。他们往往追求知识的专而精,而并不注重扩大自己的知识面。
我们在学习时,要先做狐狸,然后再当刺猬,也就是说,要先当“杂家”,再做“专家”。
比如看书,鲁迅先生曾说:如果只看一个人的著作,结果是不大好的,你就得不到多方面的优点。必须如蜜蜂一样,采过许多花,才能酿出蜜来,倘若叮在一处,所得就非常有限了。
博览就是观大略,在短时间内阅读大量书籍,为精读创造条件。观大略的方法是:看目录,从目录中发现有用的内容,再翻阅有关部分,到书店选书就是用这种办法;看内容提示,看书的开头几段和结尾几段,以掌握书的大概内容;用快速阅读法,就是用较快速度浏览一遍,了解大致的内容。
在博览的基础上,从同类的书中选出一本最好的进行精读。精读之后再阅读同类的其他书籍。精读时,要多动脑筋,反复地读,还要认真做读书笔记。
博观对我们做学问、思考问题都很有帮助。数学家张广厚在谈起学习一本数学小册子时说:“这篇论文一共20多页,我反反复复地念了半年多,因为老用手摸这几页,白白的书边上留下了一条明显的黑线。这样反复学习,对我们研究的工作有很大的促进作用。我的爱人说:‘这哪叫念书啊!简直和吃书一样。’”
精读过的书,要做到:一懂,就是对书的基本内容要达到理解的程度;二记,就是要记住所理解的内容;三会,就是会运用这些理解了的知识;四熟,就是能熟练地将从书本中学到的知识表达出来或运用它分析和解决问题。其实,这些规则在学习的其他方面也很实用。
做一个杂家,就是要有一种全面看问题的角度。就拿学习历史来说,如果光了解历史制度,但是对中国各地的风土人情和地质地貌全无了解,也是学不好历史的。唐代历史学家刘知几曾对历史学者提出要求,也就是常说的“史学三才”:有史才,有史学,有史识。其中,有史识就是要求学者能够从文化、政治、地理等方面去综合地研究历史,得出结论,这就是要求学者应该是一个杂家。
如果你想要拥有真正的学问,就需要既有做杂家的决心,又有做专家的智慧。全面综合地学习,不断提高自己看问题的角度,这是提升学习能力的最佳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