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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1

第一章11 浮华之重

有一个禅的故事,前半部分说:两个烟瘾很重的人一起去向一位禅师学禅,当他们打坐的时候,烟瘾被抑制了。

对于芸芸众生,烟瘾是什么?是欲望,对权势的欲望、对名利的欲望、对爱的欲望、对美的欲望,人们每日都在这种浮华的欲望中张皇奔走,以致常感到不能承受。一位同事在疲于应对工作之余感慨地说:“修行之人有闭关一说,常人也应该在必要的时候给自己来一次闭关。”闭关做什么?就是放下,就是觉醒,就是抑制我们对浮华的追逐。

而像我等常人与有成者不同的是,有成者已是百尺竿头,而我们依旧背负着外界强加和自身向往的浮华之壳慢慢地往上爬;有成者再进一步,到达的是那种“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境界,而我们再进一步,依然是吃饭穿衣,依然是你高我低。

那个禅者的故事还有后半部分,当他们打坐的时候,烟瘾被抑制了,可是每坐完一柱香后有一段休息时间,被称作静心,可以到花园散步,这时候,他们的烟瘾又上来了,两人轮流去问禅师。乙问禅师:“静心的时候,可不可以抽烟?”乙被禅师呵斥了出来。甲又去问禅师:“抽烟的时候,可不可以静心?”禅师点头微笑。

摒弃浮华不易,但浮华之间依旧可以有一颗觉醒的心。佛家说:“平常心是道。”道家说:“道在瓦砾屎尿之中。”被世人瞩目的有成者也好,蝼蚁众生也好,当不能承受欲望之重时,虔心向佛是一个出口,但这只是个人内心的觉醒,与来处无关,与去处无关,与旁人无关,倘如此甚嚣尘上,倒是扰了佛门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