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暖阁的大门也是敞开着的,只有一个宫人在打扫,比昨天冷清得多。没有了息王,就没有了秘密,自然向外界、向妫公主敞开。
怎么回事?其他人呢?妫公主把房门一一打开,检查各个房间,正房以外,侧房也全部看完,仔仔细细的,犄角旮旯也不落下,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她迷惑,问还在扫院子里的地的那个宫人,“息王呢?人到哪儿去了?”
打扫的宫人直摇头,他还有问题问妫公主呢,“王后,这儿原先住的是息王呀?我今天第一次负责打扫这儿,以前是在冷宫扫地,刚被调过来,我没有见到过什么息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往年,只要不到冬天,东暖阁也比较冷清啊。”
不管这个宫人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息王肯定不在这儿了,妫公主气冲冲直接找上金銮宝殿,去向楚王问个清楚。
有朝臣奏报,“国王,据在陈国的探子回报,息太后因为国王长时间不能释放息王,一直扣押住不放,就派使臣到陈国去游说,希望他们能和她联手,共同对抗我们楚国,说必竟王后是陈国的公主,是他们息国的王后,国王掳掠息王后,也就是掳掠他们陈国的公主。”
“噢,有这回事?”楚王直起身子,“那结果呢?”
朝臣微笑,“结果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陈王亲口对息国使臣说,在妫公主和息王大婚前,他就跟息国、跟其他各国打过招呼,以后,妫公主的事,她出现任何状况,都与陈国无关,她现在怎么样,自然也与他们无关,他们不参与。”
“嗯,应该就是这个结果吧。”陈王这样亮明态度,又不是第一次,他一向深明大义,不可能因为一个女儿,就自私地置天下苍生于不顾,这个责任他也担不起,楚王相信,陈王根本不会因此迁怒于楚国,果然如此。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他真正的老岳丈,爱屋及乌,只要陈王不找事,他也会对陈国好的,当然只是一般性地好,因为陈王向各国明示过,虽然没有说不承认妫公主这个女儿,可是,她的事情,陈国不管,基本上不相往来,那么,他也就不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过问他们陈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