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妫公主只回答小楚王太子这样三个字,搜找他们的追兵就在不远的地方,被他们听到有人说话,还是他们,不就全完了。
时近中午,身后的楚国人虽然越来越少,可是,妫公主实在走不动了,息王牵拽她,她也不想走,“王,我又饿又渴又累,腿都抬不起来了。”
善女浑身是汗,她也跑不动了,更何况她怀中还抱个孩子,她只是在尽最大努力勉强支撑,幸好小楚王太子肯听话,不哭,不闹,要不然,早就被楚国人发现到他们。
息王也累,不过,他还能坚持,他必竟是男人,又有武功在身,四个人当中,不是女人,就是孩子,也需要他坚持。
再坚持,也有坚持不住的时候,“我们就在这儿歇一歇。把王太子放下,让他自己待会儿。”
终于可以喘一口气。
“王,我实在走不动了。”妫公主好想念他们丢弃的马车,如果有它,就不用两条腿走路。可是,的确不能坐到马车上赶路,目标太大,树林内也走不开,如果是那样,现在她恐怕就被抓回楚王宫去。她在楚王宫生活不要紧,主要是息王,可怎么过呀。
四个人躺倒在草地上。
“我们会不会渴死、饿死在这儿啊?”妫公主闭上眼睛,她不愿意再抬起来,就连眼皮都累,说话的声音也小小的,弱弱的,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
息王听得清楚,他难过、自责极了,既失望,又无奈,让妫公主搭上半条命,可不是他带她逃出来的初衷,楚王的人也是追得太急,太快,“当然不会。妫儿只要向后面走不远,朝楚国人招手,就什么都会有。”
“王?”妫公主努力睁开眼睛,看定息王,她以为他在责怪她吃不得苦,讽刺、挖苦她,“王。”
“妫儿不要误会。让你受苦,对不起你的人是寡人。”息王凑近妫公主,爱怜地把她揽进怀中,额头蹭着她的头发,“妫儿,寡人实在无能,不中用,寡人看来是真的该死了。”男人不是伤心、失落到极度,不会说这样没出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