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你是证人,要好好保重自己,别给我先挂了!”水纯然突然又折回来说道,而叶飞天则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心情大好,唉,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她还是关心他的!
“萧将军,你果然有这方面的嗜好啊!看好你妹妹,下回落在我手上,我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成!就此别过,拜拜!呵呵……”水纯然离去了,只留下一串纯美的笑声让萧翃抓狂,抓狂,再抓狂!
水纯然他们当日便雇了马车离开了黑月国。
水纯然回想起离开前的一幕,心中好笑又好气,因为叶飞天那痞子居然当着她那几位夫君的面强吻了她,而且厚颜地说他已经是她的人了,她若是不负责,他就死给她看,让她和萧翃的赌约死无对证。
在众多位夫君那灼灼喷火的眼眸逼视下,水纯然只能讪讪地笑了笑,而后她拍了拍叶飞天的脸颊说道:“小叶子,算你狠!想恶整我是吧?好,既然你已经是我的男人了,那么你以后就把皮给我绷紧了,否则,哼哼,你是知道你妻主我的厉害的!”
叶飞天顺着水纯然的目光一路溜下到达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登时便觉得周身阴风阵阵,不过,他依然邪笑着亲了水纯然一下,厚颜无耻地说道:“好嘛,人家等着妻主大人您的惩罚,只是,若是惩罚坏了,人家这辈子就不能伺候妻主大人您了!您舍得吗?嗯?嗯?嗯嗯?……”
“你给我闭嘴!”水纯然抽着黛眉,亦抽着唇角,额头布满了黑线,冷汗亦层层狠蹿。天,这男人还要不要脸?再让他“嗯”下去,她往后五天的饭就可以省下了,真是磨难啊!
“你凶人家……”叶飞天原本想再接再厉的,但一接触到水纯然那怒光电闪的水眸后,他愣是咽下了出口的话,“咳,咳,好嘛,人家不说了还不成吗?不过,你得给人家一样定情信物,否则人家可不晓得你会不会临时变卦抛弃了人家跟,跟,跟……”
“跟什么?”水纯然纳闷。
“跟人家肚子里那未出世的娃娃!”叶飞天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众夫君闻言,立马狠眼向水纯然瞪了过去,不过,与其说是“狠”,倒不如说是“酸”。
“喂,你们别听他瞎说,我压根儿就没跟他发展到那一步……呃,不是,我是说我只不过是和他接了几次吻而已……呃,不,我是说我们虽然上过床,但却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唉,我今日是不是遭煞星了我!”水纯然哀怨地垂首顿足道。
想当然尔的,在场的众人中除了叶飞天以外,其他几人皆是一副受伤、受创外加受气的怨愤表情。
“拜托,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们该上路了,亲爱的夫君们!”水纯然无奈地唤道,还好,众人很给面子地一个接一个地上了马车。
叶飞天不死心,硬扒着马车不放手,说什么也要水纯然给他一样定情信物。眼见着马车已经动了起来,可是叶飞天那痞子借着轻功跟水纯然耗上了。
水纯然气急,当下便使了一招“佛山无影脚”将叶飞天给踹下了马车。
车内众人何时见过水纯然这般悍样的,于是,在叶飞天那过度夸张的惨叫中,登时,一个个皆抬头挺胸收小腹,并腿拢脚手搭膝,全是一副“欢迎首长莅临指导”的敬畏架势。
女人啊,果然都是有潜在的暴力因子存在啊,纵然她们平时再怎么温柔!
马车行驶着,水纯然若有所思地盯着车窗外的景色瞧,忽而,她猛地转脸望向千帆,待见到他那一如往日般的绝美容颜时,不觉好笑,想那千帆平日里淡然平和,无欲无求,之所以会听从她的建议上演了一出吓人的戏码,只因她说了一句“咳,这也是一种修炼”!
千帆似是觉察到水纯然在看他,于是他亦回望着她,眼波虽无多大流转,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那里头尽是满满的深情。
水纯然尴尬地移开视线,转而又看向星垂,因为她突然又想起那个被她给忽视掉的人物--吴亮馨。
“死了。”星垂平静地吐出俩字来。
“啊?”除了星垂和千帆以外,众人皆惊。
“那日烟妃遇刺,她被吓到不行,一直叽叽咕咕地胡言乱语,待她终于停止叽咕时,人也死掉了。”星垂解释,千帆不语。
众人闻言登时目瞪口呆,心道,那女人就这么死了?!
阙凌烟正欲皱眉怜惜之际,却对上水纯然那有些吃味的水眸,他不禁轻扯笑意,心道,唉,罢了,他对吴亮馨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所以,他的心还是用来想眼前的这位令他倾心的女人吧!
将军李灵逸,年方三十有五,乃是一高大英朗的女子。此女文韬武略,辽阔沙场,万千士兵尽在其运筹帷幄中。
上至前朝大将李桂,下至当朝将军李灵逸,李家祖孙女三代皆是玄紫国的护国将军,为玄紫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此刻,李灵逸正盘腿坐于帐中,手中翻阅着兵书,紧锁的浓眉表明她正在思考着某个难题。
几日前,军营中忽而就盛传出这样一则谣言,说是女皇紫君虞被黑月国大将萧翃给软禁在大帐中,生死未卜。虽然只是谣传,但这信息显然影响了军心,而她亦明显感觉到,最近这几战,士兵们显然是一副前途迷茫,力不从心的心态。
尽管这几战他们并未输,但也没胜就是,两军伤亡人数不相上下。长此以往,怕是他们拖不了多少时日便会溃败不已了,毕竟他们是南方人士,对于挨近黑月国的这种偏远寒冷地带的气候环境还是有些不适的,而且粮草的供应也是不容乐观的。
李灵逸思索着他们未来的仗该如何去打,整个人似元神出窍了一般静止不动。
“报--!”帐外传来一士兵的喊声,随即,那士兵便入帐来到李灵逸的面前,单膝跪地报告道,“将军,营外有七名男子求见,为首的一名让属下将这封信呈给您!”
“递上来!”
李灵逸展信阅读,锐利的眼眸在见到那最后的落款时而猛地一睁:“快请他们进来!”
士兵抱拳退出大帐,少卿,便见七名风度翩翩,样貌不凡的年轻男子入帐而来。
“将军,别来无恙!”为首的白衣男子微笑着说道。
李灵逸在见到那位男子的瞬间便屈膝跪地,口中恭敬地呼道:“微臣拜见圣上!”
水纯然急忙上前扶起李灵逸,不无赞赏地说道:“快快免礼!将军长年为国作战,功不可没,朕谨代表玄紫国子民感谢将军!”
“圣上过誉,微臣实不敢当!”李灵逸惶恐地说道,心内却是感动异常,能得女皇如此相待,她李灵逸做牛做马亦是心甘情愿哪!只是……
李灵逸瞟了一眼水纯然身后的其他六人,眼里透出几许复杂的光芒。
“呃,这几位是朕身边的--”水纯然略有些尴尬地说道,“重要人士,将军不必拘礼,呵呵……”
“圣上说的是!”李灵逸忍不住抽了抽眉,心道,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好像有三位是女皇的男妃吧!而其他几人怕是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成为男妃人选吧?
被水纯然笼统介绍之的一帮男人们不但没有露出懊恼的神色,反倒是个个都心情愉悦的样子,或许在他们的心中,水纯然的那句“重要人士”已经是在向外人昭示了她对他们的情谊了吧!
“李将军,最近两军交战有什么难处吗?”
将军大帐内只剩下水纯然和李灵逸两个人的时候,水纯然忍不住问道。
“士气不振!”李灵逸若有所思地说道。
“为何?”
“因为……”李灵逸欲言又止,略显犹豫。
“将军但说无妨!”水纯然正色道。
“因为之前军营中盛传了一则谣言,说是圣上被萧翃软禁,至今生死未卜……”李灵逸据实以告。
水纯然凝眉思索,原本温柔和煦的笑容此刻已然敛去不见,而她周身亦在瞬间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帝王之凛然贵气。
“圣上不必在意,这只是谣传而已……”李灵逸颇有些忐忑地说道。
“不,这是事实!”水纯然忽而灿然一笑。
“啊?……”李灵逸有些怔愣。
“将军,请附耳过来--”水纯然冲着李灵逸招了招手说道,李灵逸不敢忤逆圣意,依言将耳朵靠了过去,“我们不如就……”
“圣上的意思是……”李灵逸惊讶,但眸中分明透着激赏,水纯然说的计策她不是不知,因为某本兵书上有记载,只是她一时没有想到而已,咳,貌似她很有在给自己找托词的嫌疑呢!
“将军以为如何?”水纯然点了点头问道。
“圣上英明!微臣自愧不如!”李灵逸此刻完全相信世间的那种有关女皇如何英明的传闻了,其实在女皇同意让蓝翼青押送粮草支援她们时,她就已经对女皇感到好奇了,后来女皇派暗卫送密旨给她,希望她能提供一些情报,那时她就认定女皇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只会享乐的昏庸无知的女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