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们?哈哈,冥殇看来我们要喝喜酒了呢。”她不顾白绫娇羞的红脸大叫道。
“恩。”冥殇只是谈谈的应了一句,但却足以让人感到他真的很开心。
“这位是?”李沐看着徐尔问。
“我朋友,徐尔。”芷柔简单的介绍一番,将徐尔安排好,便前往冥院。
冥院
“小柔柔有没有想我啊?”一进屋冥殇就暧昧的道。
“说说乌蒙那边的情况吧。”芷柔褪下那表面的强颜欢笑,淡淡的道。
“小柔柔你这样我很伤心啊,你让我给你做三件事,我就没日没夜废寝忘食的去做,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也不奖励我一下?”冥殇哀怨的道,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惹得芷柔捧腹大笑。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露出那么恶心的表情啊,我还没吃晚饭呢。”她大笑着打击道。
“无趣的女人。”冥殇尴尬的低喃道。
“不闹了,那个长公主你打探的怎么样了?”芷柔正色道。这就是她拜托冥殇的三件事之一‘去乌蒙查探长公主的下落和嫁去的缘由’。
“不好,我看那个公主活不过三年。”冥殇有些惋惜的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她不是乌蒙的皇后吗?”芷柔大惊,难以置信的问。
“当年她刚嫁到乌蒙,大婚之日就被乌蒙皇帝弃于冷宫,一年之后便产下一名皇子,但却没有封号,是乌蒙不承认的皇子,但冬然公主似乎一点也在乎,
反而很乐得这样的结果。至于为什么乌蒙皇帝一直没有废除她的后位,大概是因为天雷的原因吧。”冥殇幽幽的说道。
“这就对了,冬儿不是乌蒙皇室的孩子!也就是说,冬然长公主……”芷柔分析道,瞬间大惊的抬头,不期而遇的撞上冥殇同样惊讶的冷眸。
“她与人私通!”两个人同时说出心中所想,同样的一脸难以置信。虽然冥殇知道,但还是难免大吃一惊。
“对就是这样,也只有这样一切才合理。
冬然公主和一个人相爱,两人难舍难离,但却因为国际关系而只能放弃自己的爱,但冬然不愿将自己最宝贵的童真给一个陌生人,所以就……”芷柔自顾的分析,越来越觉得事情变得更有意思了。
“你果然聪明,我查了半个月的资料只给你个头你就全都分析出来了。”冥殇赞赏的摸摸她的头夸奖道。
“那你查到那个人是谁了吗?”芷柔着急的问。她好想快点见到能一个女人甘愿放弃一生荣华呆在冷宫,受人唾弃的男人是什么样子,他应该也是很爱公主的吧?
“他叫季迪,现任刑部侍郎。”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冥殇好笑的说。
“刑部侍郎,季迪,夜季冬……纪念与季迪冬季的相遇,这就对了,全对了,冬儿原来是季迪的孩子!”芷柔叫道。
“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怕人不知道啊?这种事怎么可以拿出来喊,这是大逆不道的,是要凌迟的。”冥殇煞有其事的道。
“切,你冥殇会在乎这些?再说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可耻,爱一个人就要给他最好的一切,我觉得冬然公主是伟大的,她可以抛开世俗观念勇敢的付出自己的爱,
坚强的接受命运的捉弄,但却不屈服于礼教的拘泥,这样的女人你不觉得她很伟大吗?”芷柔仰着小脑袋坚定的问。
“呃?”冥殇一时无言。愣愣的看着将红杏出墙的女人说成是巾帼英雄的芷柔。
他突然很想大笑,这个鬼灵精的思想怎么这么古怪,但不可否认,她的话确实令人茅塞顿开,事实不也正是如此吗?
“怎么不说话了?”她伸出小手戳戳冥殇那坚实的胸膛,纳闷道。“不会是让我给说傻了吧?”
“我喜欢你!”冥殇突然抓着在他身上作祟的小手,抛出一句令芷柔目瞪口呆的话。
“啊!”她美目圆睁,一脸的惊愕,愣愣的看着冥殇,渐渐的冥殇那脸上的笑越来越大。
“现在换你傻了吧?哈哈……”冥殇邪魅的贴近芷柔在她耳边挑衅的道,在她没反应过来前大笑着离开。
“冥殇!你个大混蛋!”芷柔对着冥殇的背影怒吼道,但心里却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真的。”
“小柔柔怎么知道不是真的呢?”远处,冥殇躲在石墙后面眼里划过一丝苦涩,喃喃道。
那似真似假的话,听者无心,但说者却是有意的。
是夜,凉如水。波光粼粼的湖面因为阵阵微风而敛起层层涟漪,月光下更显神秘和美丽。
“怎么样了?”夜天睿垂手享受着湖水带来的清凉,淡淡的问。
“她在冥殇阁,一切都好。”言邪笑着道。
“暗卫有多少?”睁开狭长的凤眸眼里毫无波澜,夜天睿依然冷淡的问。
“五个。”言道。
“这怎么够?”夜天睿突然大喝一声,惊醒树上沉眠的鸟虫。
“王爷啊,人太多更容易暴露,这对王妃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我觉得五个人足矣。”言略感无奈的道。
“她整天迷迷糊糊的,别看她平时挺聪明的,万一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在派十个人去。”夜天睿不容拒绝的道,他绝不允许小东西身边有任何危险的存在。
“十,十个?王爷身边才六个,王妃就弄十五个这会不会有点夸张啊?”言哭笑不得的问。王爷居然也会有这么紧张的时候,稀奇啊。
“怎么夸张了?那个小笨蛋好心的要命,万一哪个有心人设个圈套挖个陷阱,那她不就是往里跳的份,多几个人保险。”夜天睿没注意到他这是在庸人自扰。
“好好好,可是王爷你怎么就不往好道上想呢?天天琢磨着王妃身边会有这么多麻烦您累不累啊?”言打趣道。
“这不是我琢磨的,是本身就有很多麻烦在她身边,冥殇就是一个。”夜天睿咬牙切齿的道,恨不得将冥殇两个字嚼的稀巴烂。
“王爷您有没有想过您对王妃的感觉到底是什么?”言问。
“本王对她的感觉?”是什么?夜天睿突然感到迷惑,这是什么感觉呢?他竟然一点也不明白,只是很强烈的要和她在一起,永远不想分开,这该死的感觉到底是什么?难道这就是爱的感觉吗?
言悄悄退下,他知道夜天睿需要好好思考一番。
月光洒落在湖面,湖面就如一面明亮的镜子,镜中的夜天睿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气宇轩昂,只是那紧蹙的眉和那一身妖冶的红将他衬托的如天神,却令人望而却步。
即使没有爱太阳依旧升起,即使没有情生命还得继续。
次日,芷柔神清气爽的来到大堂,笑容可掬的和大家打招呼。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白绫首当发问。
“嘿嘿,好事。”她故作神秘的遮掩道。
“柔儿妹妹准备好了?”徐尔淡笑着问,脸上出现淡淡的红晕。
“恩,姐姐要不要和我去?”她坚定中透着一股淡定,微笑着道。
“不了,祝你马到成功!”徐尔真心的祝福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去啊?”白绫急得直挠墙不耐烦的问。
“告状,伸冤!”
熙熙攘攘的街道依然人群涌动,每天的热闹场景重复再重复,仿佛那些无尽的恐惧和悲凉会被这热络的喧哗声所冲淡。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在四街胡同两个男人被杀了,呦,死的那叫一个惨,有一个连头都给剁下来了!”街边茶社几个男人三八的谈着闲言碎语。
“真的吗?谁这么丧尽天良啊?”一个人惊讶道。
远处几个人也都凑过来,一个面目和蔼的老男人颇为叹息的说:“唉!是真的,其中一个就是我家隔壁大旺他爹,死的那叫一个凄惨,就剩下这孤儿寡母你说这怎么活?”
“是吗!可是大旺他爹为人忠厚憨实,怎么会被人杀害呢?”一个满嘴胡须的大汉诧异道。
人们的闲言碎语还在继续,只是听在某些人耳里却全然不为所动。
“哼,死有余辜!”坐在另一边喝茶的连凤不屑的冷哼道。
“哎!你这女娃怎么说话呢?”老头气愤道。
“就是,怎么这般没有同情心!”大汉同样气愤怒斥道。
顿时,议论声充满整个茶社,人们轻蔑厌恶的对连凤的品行进行指责。
“啪”的一声,老男人身边的桌子被一鞭子抽的粉身碎骨,茶社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鞭子吓得噤声。
“哼!在敢对我品头论足姑奶奶就要他死无葬身之地!”连凤飞扬跋扈的扬扬鞭子轻蔑的道。
“你这小娃娃怎么这般没有教养?你是谁家的孩子?”直爽的汉怒斥道,全然不将连凤的跋扈放在眼里。
“啪啪”清脆响亮的两声,鞭子狠狠的抽在大汉身上,瞬间两条鲜红的血印子便呈现在大汉的身上和脸上。
全场再次噤声,这个狠毒的女娃娃不好惹啊!
“你这女娃娃怎么随便打人,太没教养了!”面慈的老男人不禁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