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这就是证据!”刘二虎说道。扯开那破烂不堪的衣襟,大片的刀伤霍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一片片鲜红那该是怎样的伤口啊。
“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是她们指示你这么做的?”季迪严声道,那一片片触目惊心的鲜红着实令人心生怜悯。
“这个是当年大夫人交给我可以自由进出上官府的令牌和亲笔书信,当时我就怕他们杀人灭口所以就一直留着,请大人过目。”刘二虎颤抖着手交出两件发旧的信物。
一张信纸已经泛黄瘫软可见年头之久,一块令牌却是纯黄金造成,想他刘二虎也必定不会有这么贵重的物件,可见真相已经大白于世。
季迪认真的研究考证,芷柔那绝美的脸上笑颜如花,一瞬不瞬的看着对面三个面如死灰狼狈为奸的三个女人‘柔儿,我说过你的冤、你的恨、还有你的屈辱我都会替你讨回来!’
“经本官核证,这两件信物确实出自上官府,信中的字迹也确实是大夫人的字迹,那块令牌也正是上官府的令牌,现在人证物证聚在上官氏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季迪冷眸中透着淡淡的厌恶和气愤,高声道。
“哈哈,就算是我们做的你能怎么样?你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也想和上官家作对,季迪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大夫人大笑几声,不屑的嘲笑道。
“哼,来人,将上官氏三个人统统押进刑部大牢等候发落!”季迪很拍了一下惊堂木,四周寂静一片,只有他薄怒的嗓音和震人的惊堂木声回旋在整个刑部上空。
“你敢!我可是若贵妃的生母,是皇亲国戚你们敢这么对待我小心你的脑袋,小心你的九族!”大夫人气急败坏的嘶吼着,俨然一个疯子。
二夫人虽忌惮这场面,但却一直冷眼旁观这一切,她知道上官绪一定会出现,因为她了解这是上官绪的脸,她们若真的进去了判罪了,丢人的是他上官绪。
四夫人早就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惊恐的哇哇大哭,瘫软的倒在地上。此时叫骂的、冷笑的、嚎啕大哭的还有愤怒指责的整个场面好不热闹。
“你别忘了只有皇上有抄人九族的权利,你一个妇人居然也敢口出狂言,罪不可恕来人……”
“慢着!”一个焦急中透着愤怒的嗓音骤然在人群中响起,打断了季迪的话,也惊得众人回头瞩目。
只见上官芷若一身华贵的着装,凌乱的头发,周身随着疾驰而来的步伐溅起层层尘土,倾国的脸上因为怒气而变得狰狞,此时正面露凶光的向芷柔走来。身后是一身青衣的上官绪。
“你有什么权利向我的母亲问罪?”上官芷若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向季迪怒吼道。
“下官参见若贵妃,回贵妃娘娘下官就是主管刑事案件的,自然审案判案都由下官审理,这就是下官的权利。”季迪不卑不亢的道。一句话将上官芷若的气焰堵得无法燃烧。
“好,好个你的权利,你信不信本宫一句话就能摘了你的乌纱帽!”上官芷若气急怒吼道,纤细的手指有些颤抖的指向季迪。
“这可由不得娘娘,下官这乌纱是皇上亲自封的,自然也只有皇上有权利将它撤下,娘娘还是请回吧,不要扰乱本官审案。”季迪态度强硬,一点不显畏惧强权的恐慌镇定的道。
“季迪!不要以为你是长公主的老情人本宫就怕你,皇上惯着你本宫可不惯着你,要是将本宫惹急了小心将你连人带这个刑部衙门一把火通通烧了!”上官芷若气得脸色铁青,泼妇般的叫嚷着狠话。
一句话正中季迪痛楚,那痛是不分昼夜随时都会复发的伤,那话是随时都能将他那腐烂的伤口在撒上一层盐的催化剂,随时随地能要了他的命。
“上官芷若你太放肆了!”芷柔怒斥道,看着季迪那惨白毫无血色的脸上写着浓浓的哀伤和绝望,她就忍不住管闲事的毛病了。
“哼,本宫放肆,是你上官芷,哦不对,应该是夜芷柔放肆才对,你知道你现在在和谁说话吗?我可是皇上的贵妃皇上最最宠爱的女人,
比你那个什么夜姓氏什么权倾王妃可高贵的多,本宫还没和你算帐你到吆喝起来了,小贱人要不是你本宫会来这个鬼地方?”上官芷若嘴上不屑但话里却充满嫉妒和不甘,而她却不知道大言不惭的话将会给她带来痛苦的灾难。
“真正放肆的是你吧!”威严的嗓音毫无感情的响起,清冷中透着一股厌恶。
“你才放肆呢,哪个狗奴才给本宫站出来!”上官芷若狂吼着,通红的眼睛扫射着四周企图找到那羞辱她的罪魁祸首。
“你找死呢!”骤然一个阴森森的嗓音在上官芷若的身后响起,她回头的一刹那脖子便被狠狠的扼住,惊恐的言语说不出口,满眼的震惊只能化作一波波汪汪春水夺眶而出。
“皇,皇……”上官芷若浑身颤抖的抓住夜天玄遏制着她脖子的手,艰难的吐出几个单音节,此时她好像一直受尽委屈的小猫收起了尖锐的爪子,可怜的等待主人的爱怜。
“谁是狗奴才?夜氏姓氏你不稀罕?权倾王妃没有你尊贵?看来是朕太‘宠爱’你了,恩?”收紧铁掌,夜天玄鹰眸骤然眯起,危险的光芒迸发刺的上官芷若浑身战栗。
上官芷若说不出话,此时她真的后悔了,要是她知道那些嫉妒的话居然会让她面临这么可怕的皇上,她死也不会说的。
“皇上!求您放开若儿吧,她快憋死了,皇上求您了,呜呜……”大夫人见爱女脸上憋得通红像要窒息般,心疼的冲上去想要从皇上手中救下女儿,可惜只是徒劳。
“滚!”夜天玄低咒一声,一挥左手轻易的就将大夫人甩了出去。
“皇上求您放了小女吧,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那,皇上老臣求您了!”上官绪‘很悲伤’的哀求道,扶着大夫人的手还略显颤抖。
‘哼,姓夜的早晚老夫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今天的羞辱老夫定要你们百倍千倍偿还!’上官绪心底心狠的发着毒誓。
百姓吓得统统噤声不敢再动,他们哪这么近的见过皇上啊,全部如被点穴般动弹不得。
“芷柔(下官)见过皇上。”两个人请安道,只是两个人都没有下跪更没有低头,不是骄傲更没有轻视,却令人感到真诚无比。
“来人那,将这个藐视皇室的贱人押回宫中逐进冷宫,撤去贵妃在冷宫闭门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她踏出冷宫大门半步。”夜天玄将上官芷若仍在地上冷冷的道。
“不要啊,皇上臣妾知道错了,求皇上开恩呀,看在臣妾此后您这么久就饶了臣妾吧!”上官芷若跪在地上抱着夜天玄的腿哀求道,哭的脸上的浓妆都花了,好似鬼怪。
“来人将她拖走!”夜天玄厌恶的踢她一脚命令道。毁了,新做的锦袍都染上那贱人的鬼符了。夜天玄蹙眉的想。
“皇上……”大夫人惊恐的叫道。
“谁在敢替她求情别怪朕翻脸!”夜天玄冷声道。
全场再次噤声,但大概也猜到皇上是王妃这一边的,百姓们紧张的神经也就放松了一点。
“季迪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夜天玄悠然的坐在官位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皇上已经查清楚了,确实是上官氏三位夫人做的,这是证据。”季迪将证据交给夜天玄道。
“哼,上官绪这就是你的一再保证,你要怎么给朕一个交代呀?”夜天玄喝到,威严的声音显露出淡淡的薄怒。
“皇上老臣确实不知此事啊,还望皇上明鉴。”上官绪一句不知将责任摘得干净,全然不在乎那为了他丧心病狂的三个女人的性命。
三个女人没想到上官绪会这样说,顿时气得无语,只得瞪着他恨不得撕了他般。
“哼,是吗?季迪呀那按照律法这个罪该判个什么罪名呢?”夜天玄继续悠闲的问。
“这本不是什么大罪,但几位夫人罪名甚多追加起来却也够按律当斩的了。”季迪何其聪明当然知道皇上为何会这么问,只好顺线说话了。
“不要啊,皇上上官绪他知道,我们做的这些他都知道,请皇上明鉴啊!”四夫人一听斩头吓得立马方寸大乱,脱口而出道。
“贱人不得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上官绪狐狸眼瞪得溜圆,气得胡子也上下乱颤。
“好吧,芷柔你想要个什么结果?”夜天玄突然转了话茬,摸不着头脑的一句成功的将天马行空的芷柔拉了回啦。
“呃?我?”芷柔诧异的指指自己问道。
“恩。”夜天玄好笑的点头。三弟得了个这么好玩的宝贝想来也不会孤单了吧!
“我只是想要还我娘亲一个公道,一个清白,还有一个安身之地。”她正色道,态度却坚定。
“公道自然已经还了,清白也为你娘澄清了,只是这安身之地……”夜天玄故作为难的看着上官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