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主要是刺激她的脑部发育,尽快修复受损的脑细胞。强化脑部发育的训练,我也多少懂一点。让人多陪她说话,给她讲一些她喜欢的奇趣趣事,女人都喜欢八卦,她若对外界感兴趣,自然会希望尽快醒过来。
另外就是肢体强化训练,活动全身关节,勤翻身勤按摩,然后每天至少十次拉她起身再躺下,这样可以活动她的腰部肌肉,防止萎缩。
把这些注意事项都记下来,然后逐条教给她们。这两名女孩子学得很认真,也都很聪明,我非常的满意。感觉白天的任务要比夜间繁重,我寻思应该跟中山狼建议再多加一个人。白天三名丫环,这样她们的劳动量还能减轻些,自然照顾起孙小狼能够更加轻松周到。
忙碌间中山狼已经过来,脸色已经恢复晴朗,看样子已经将昨夜小小的不快甩到脑后。
见他一脸霁色,我也就不再跟他赌气。主动跟他说了添一名丫环的提议,他欣然应允,并让人去通知管家王妙海,再挑选一名健康伶俐肯吃苦的丫环过来。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再接着跟他提出要去火锅店里看看。他没反对,只说:“正好我也要进宫面圣,和你顺路,可以把你送到火锅店。”
我欣然同意,跟他一起出了门。
刚走到院子里,看到武婉儿和傅传英两人披头散发,神色悲戚憔悴的跑过来,看到老孙出来忙大哭着抱着他的腿跪下。
傅传英边哭边求道:“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惹将军动怒写下休书要将我们送回娘家。纵然我们俩忒实心眼了点,不像有的人专会做脸面情,讨将军欢心。可我们也没有去害过谁啊!将军要休我们可以,总要给个理由,不然把我们这样不明不白的送回娘家,让我们怎么面对娘家人,以后我们还怎么出门见人?”
中山狼紧皱浓眉,满脸不耐烦的神色,长腿一扬就将她们两个踢到一边,怒道:“你们两个除了会说嘴打扮还会干什么?我不在府里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踏进绍庆的房里看看她,更别说伺候照顾她。要不是白姨娘,我不在家的日子这府里还不乱套!休了你们活该,要你们两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做什么?放在眼前看见还烦心,快滚!”
武婉儿凄然哭道:“将军是婉儿的天,别说是休掉婉儿就是赐死婉儿,婉儿也不敢多言。只是,我们不甘心!凭什么她伺候了姑娘几天,所有功劳都成她的啦?以前夫人在府里的时候,不都是夫人照顾她的吗?那个女人不过是瞅着夫人不在家,讨了巧罢了,又趁机说我们俩的坏话,挑唆将军休掉我们。这平白无故的,我们实在冤枉,将军,开恩收回休书吧!你让我们回家还怎么有脸见人!”
中山狼眯起眼眸,冷声说:“本将军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你他妈再在这里磨叽,我就抽你一顿马鞭!”
傅传英已擦干了泪,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土,拉起哭啼不止的武婉儿,含泪凄笑着说:“我们走吧,将军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下的决定哪能随便改。你光顾着疑心那个女人,为什么就不想想,她哪有那么大的魅力迷惑将军,让他心甘情愿休掉我们。其实他真正是为了昨晚带回来的那个才……”
“啪!”老孙挥出一巴掌,将傅传英整个人打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嘴角血流不止,看样子打得着实不轻。
我阻止不迭,看他如此暴虐,心里狂跳,他为什么老是改不掉这种暴力冲动!
“你冷静点!怎么又打人,这脾气要彻底改掉,谁都不许打。有话为什么不能慢慢说,你这样休掉她们确实不对,她们回娘家要怎么过……”
“闭嘴,这里没你的事儿!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中山狼瞪我一眼,将我喝开。
这时管家王妙海已带了许多家丁过来,连拖带拉的将武傅两人拽走了。
我知道他的决定不可能更改,再想到他是为了白梅才做的这样绝情,不禁更加气闷。武傅两妾虽然人品差,但到底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顶多也就是墙头草,哪边风硬往哪边倒。她们其实比白梅强多了,这是我吃过N多苦头之后得出的教训。
中山狼叫人牵来马车,他也不骑马,跟我同乘马车,另叫了两名丫环乘了另外一辆车,再叫上几个家丁骑马随我们一起出了府门。
时值盛夏,虽然早晨也热得够呛,为了凉快便将车帘和窗帘都掀起。飞驰的马车带来凉风习习,吹在脸上很是惬意。
中山狼对面跟我坐着,眸光不时的飘忽在我的脸上。但我心里仍为他刚才对武傅两妾的行为感到难过:男人如果厌弃一个女人的时候真的好无情。
但愿有朝一日我不要也得到那样的下场,如果……他也厌倦了我,不用他开口赶我走,我保证提前离开,以免心碎……
“想什么呢?这一大早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半点精神都没有,怎么回事,不舒服还是昨晚没睡好?”他突然伸手握住我,猛一用力我就被拽到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正一肚子不满呢,狠狠瞪他一眼,警告道:“不许乱来,这可是在大街上,帘子都没拉!”
他勾唇邪笑,挥掌扫下帘子,将我搂得更紧,迫不急待的吻着我说:“你这个小妖精存心整我,昨晚非要将我赶走,害我大半夜都没睡着。你要害我得相思病了!赔我!”这家伙边很没品的胡言乱语,一双大手就开始不老实的乱摸。
“看你这德性!”我有心想拉开距离却被他的铁臂框得死死的,半分动弹不得。
他这人……真让人无语。现在对我一片狂热不知是不是基于男人的征服心理。得不到的最好,如果有一天我跟武傅两人一样,死心塌地的缠绕着他,他会不会也用脚踹我?
“别动,在车上我又不能做什么,我就想好好亲亲你……”这色狼更紧的拥住我,边吻着,一双大手便游走在我的全身。
虽然很不高兴,不过也没再反抗。看在他忍耐欲望这么辛苦的份上就顺着他点,万一太清高过份,把他逼到别的女人床上可就得不偿失。当初肖磊的教训可不能忘,男人都是自控能力极差的动物,经不起考验的。
到了火锅店,我忙整理好七零八散的衣服,抚着火烫的脸颊掀起车帘走下来。老孙恋恋不舍的深望我一眼,这才令车夫重新行驶,快速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后面马车停下,从府里跟来的两名丫环也下了车,陪伴着我一起走进火锅店。
此时也就早上十点多钟,客人并不多,大厅里空荡荡的。刘伯独自在柜台前理帐,没有看到绣桔的影子。
我快步走到柜台前,敲敲桌面,刘伯抬头,一双混浊老眼透过老花镜打量了我很长时间,惊喜慢慢爬上他满是皱纹的老脸,嘴唇动了几下,颤抖着说:“我这不是看花眼了吧,是姑娘回来了!”
“呵呵,刘伯好,你眼镜度数暂时不用调了,看得很清楚嘛!我是含韵!”我笑眯眯的跟他打着招呼。
“真是姑娘!”刘伯喜出望外的丢下账簿,冲一边正在擦桌子的跑堂吩咐道:“姑娘回来了,快去通知绣桔姑娘,让她过来!”
那名跑堂疑惑的瞧我一眼,看样子并不认识我,他应该是我离开火锅城之后聘来的。这期间店里人事变迁不少,跑堂和厨师应该也换了不少。
我靠着柜台跟刘伯聊着天,问询这些天以来店里的生意状况,厨师长王伯还在不在。
刘伯都一一作答,他说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幸亏有王伯跟他一起料理,才将店里的生意打理得有声有色,当然总的所有琐碎事务还是绣桔来管理。他乐呵呵的夸赞绣桔经商的天赋并不逊于我。
说话间,绣桔已经闻讯赶过来了。
“小姐!”随着一声饱含泪意的呼唤,接着那抹娇俏的身影就飞快的直冲过来,扑进我的怀里,相拥着大哭。
我的鼻子也酸酸的,但忍着泪没有落下。忙拍着小丫头的肩膀劝慰道:“不哭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姐姐我吉人自有天相,什么时候都有惊无险,你不用替我担心。”
“呜呜,人家能不担心吗?你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我还以为……”绣桔哽噎着咽下后面的话,忙抹一把泪笑道:“看我,都高兴得摸不着头脑了!小姐回来就万事大吉,我还说这些丧气的话,该打!”说着真个抽自己一嘴巴。
我忙拉住她的手,嗔道:“干什么,不许打自己。你替我担心,我感动都来不及哪里会怪你。傻丫头,让姐姐看看,这些天瘦了没有?”爱怜的托起她苹果般的脸蛋,瞧了又瞧。
小丫头有些害羞了,轻轻推开我的手,低嗔道:“小姐,你老是这样喜欢动手动脚的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