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夸大其词,把中山狼今晚的隐晦的示好说得极为露骨。确实做了螃蟹馅的水饺不假,但却未见是专为我做的。他为我挟菜也不假,但到了半路上又折回去自个儿吃了。至于没话找话跟我套近乎,正是扯淡,他只是问问他妹妹的事情而已。而且他始终都冷冷的,并没有我所说的百般讨好安慰。我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气她,让她方寸大乱,早点露出狐狸尾巴来。
白梅闻言果然变色,白皙俊俏的脸蛋突然被嫉恨扭曲,她眼眸中闪着凶狠的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都不敢相信素日温婉贤淑的白梅会有这样可怕的表情。
“你就狂吧!我告诉你,聪明点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你身上并没有种蛇蛊,这是实情,不信我也没办法!他……虽然暂时还是舍不得杀你,但是心已被你伤透了!只要再有一次刺激他的机会,你就死定了!趁着还有一线活路,你赶紧走!我不会为难你!”她不死心的做着最后的游说。
“我偏不走就不走!气死你!你等着吧,我会一直跟你耗下去,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哈,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不会为难我,你不是不想为难我是根本没有办法再为难我!好,谢谢你白姨娘的大仁大义,我会永远牢记于心!你所有的恩德,他日我定会加倍报答!我还要去照顾那个被你害成废人的大小姐呢,失陪了!”说完,不再看她那张狰狞的脸,转身快步离开了。
往回走的路上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憋了这么久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真是爽啊!这白梅终于也有失态的时候,她居然编了个蹩脚的谎言骗我主动离开这里,哼,偏不如她的意!
回到孙小狼的住处,先进到外间,走到寝室门口,伸手准备推门的时候似乎听到中山狼说话的声音。咦?他在跟谁说话?
我俯耳在门上,想听听他的对话里有没有关于我身上的蛇蛊的话题。
“……不要再怪她了,这些天她一直都在很细心的照顾你。她知道错了,绍庆,你原谅她吧!我会让她照顾你一辈子,作为对你的补偿。哥哥发誓,早晚逮到那贼子凤天翔,将他千刀万剐替你报仇!至于她……也许只是一时糊涂,毕竟你曾经那样欺负过她,哥哥也曾欺负过她,所以她记仇了!……好,我也不会轻易原谅她,就让她做一辈子丫环,伺候你好不好?只是……哥哥也是年过三十的人了,还没有子嗣,想让她给哥生个孩子,你同意吗?相信你也希望能早点看到小侄子出世是不是?来,给哥表个态,如果同意就动动手指,不同意的话,那哥就继续做苦行僧,反正除了她,现在……哥对任何女人都失去兴趣了……”
我怔在门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就算认为我是出卖他妹妹的凶手,他也……肯宽容我?
冷硬的心理防线在这刻又开始动摇。但想起他让蛊师对我下蛇蛊就忍不住又愤恨起来,不行,我不能再被他的鬼话打动。他那样无情的对我,想到这里我就好恨他,不能原谅他!
抬手瞧瞧右手腕上已浅淡的疤痕,突然,白梅的话响在耳边:“他没让蛊师给你种蛊,只是用刀在你腕上钻了个洞而已。他这样做只是为让你以为已种蛇蛊,不敢再逃跑,想借这个机会将你永远的留在府内……”
我的心里有了丝动摇,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机会还是试探一下中山狼,看看他怎么说。这只狼虽说凶狠,但一般不说假话,仔细端详应该能看出点端倪来。
用力咳了一声,听到室内的声音停下,我才慢慢推开门走进屋里。
中山狼坐在床前,接着他妹妹的手,见我进来连眼皮也没抬。我走到床前冷冷的说:“请将军让一让,奴婢要给小姐翻身了。”
他扫了我一眼,没作声,不过还是将椅子往一边挪了挪。我帮孙小狼翻了身,再坐在床沿上帮她活动指关节。手指运动可以刺激脑部发育这是公认的常识,所以钢琴师一般都不得老年痴呆症。最近她的手指关节越来越柔软,有时都能微微的动一下。闲暇的时候,我跟她说话,听到激动的地方,她都会动动手指算是回应我……咦,刚才中山狼说问他妹妹那件事,她表态了吗?
冷不防看到中山狼站起身走近我,不由吓了一跳,他要干什么?
中山狼没理睬我,也坐到床沿,拉起孙小狼的另只手,学着我的样子轻轻的为她活动指关节。
他怎么还不走?我厌恶的拧起眉头,低垂了头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权当他是透明人。
毕竟两人坐的很近,彼此呼吸都能相闻,想完全忽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我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不是什么好征兆,对于这只狼的基本反应我很了解。他呼吸急促时通常都是……想到这里,我轻轻放下孙小狼的手,想尽快不着痕迹的离开这危险地带。
“上哪?”一声低沉的话语从他喉咙深处溢出,有丝淡淡的沙哑,他伸出大手拉住我再略一用力就将我抱进怀里。
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顿时扑进我的鼻孔,我慌乱的去推他,怒道:“放开我!既然恨我就别再碰我!再说你妹妹也会反对的!”没办法,目前只能拿他妹妹做挡箭牌,希望他能顾忌点。
“我问过她,她同意了!”他俯近我的耳边,灼热的气息拂着我的脸,“给我生个孩子!”
我大惊,没想到他还如以前那般想到便立刻做到。孙小狼会同意?真的假的?她不是一直都讨厌我的吗?怎么可能同意?准是他撒谎!
“放开我,你骗人!你妹妹就躺在这里,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愤怒的质问着他。
“谁说瞎话?绍庆同意的,她愿意让你给她生个小侄子!”中山狼仍固锢着我的身体,却转过头问身侧的孙小狼:“绍庆,哥想让她生个孩子,你同意吗?如果同意就动动手指!”
我吃惊的目光盯在她的手指上,半晌,果然见她微微动了一下。天,不会吧?她为什么要同意?还是大脑受损连基本表达都不会了?
还没等我提出疑问,他双臂一紧抱起我径直向着里间走去。
为了照顾孙小狼方便,在她寝室的里间还安了一张床,我就睡在那里的。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死都不会再让你碰我!放开……”我拼命挣扎拼命踢打他,却也知道一切都是陡劳。这只狼每次兽性大发的时候,我都在劫难逃。
他丝毫不为所动,我的反抗对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进到里间,他将我粗鲁的扔到床上,然后毫不客气的随后扑上来。
“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的真的不想做!”我忍不住流下泪,为什么我总是逃脱不了被他蹂躏的命运?为了能够逃开他,过上有有尊严有地位的自由生活,我费了那么大的劲那么多的心机才离开孙府,结果到头来仍回到原点。这一刻心情真的很沮丧很无奈。
他压上我的身体,开始动手撕扯我的衣服,边喘息着说:“想不想做由不得你!你不过是府里的一个下贱的丫头,本将军想要你的时候最好乖一点,免得吃苦头!”
我哭了,停止反抗任他为所欲为。这漫长而痛苦的折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真恨他!
开始的时候他的动作很粗鲁,但是后来慢慢温柔起来。他耐心的吻着我,一点点的****,一寸寸的轻轻啃咬,好像准备将我吃进肚子里去。“迎春,看着我,这是件很快乐的事,不要做出这么痛苦的样子!”他在我的耳边呢喃着,动作也变的轻柔而富有挑逗性。
我咬牙忍着身体的****,别过头不去看他。耳边似乎掠过一声轻叹,隐隐带着悲伤和无奈。
最激烈的一刻,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落,溅在我的胸前,烫的心脏不由一阵痛疼。
结束后,他仍伏在我的身上,两具结合的躯体没有一丝的缝隙,可是两颗心的距离却那么遥远,远到再也触摸不到彼此。
“迎春,”他温柔的在我耳边低唤着,伸出大手轻轻抚着我额间的碎发,“给我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我的心就蹋实了。绍庆说她不恨你,她也同意了。我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不理睬他,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伤透了我的心。在他眼里我算什么?一个没有尊严没有地位没有说话权利的玩偶?或者是给他生孩子的机器?他太让我寒心!
对于我的冷漠,他似乎有些无力,说了半天的话我都不搭理他,他只好讪讪的翻下身。
床真的很小,也就刚好能容纳他高大的身躯,为了节省空间,彼此只能侧卧,而我就很悲惨的被他挤到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