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大地上有四国鼎立,东南方有苍月国,西北凌云国,西南烈焰国,东北角还有个百花国,几百年前,天下并不是这样和平繁荣昌盛,经历过无数的砍杀抢夺,烽火战争,才将浑浊的天下凝固成四股力量,造就了现在的四国鼎立。
传闻天下有四令:冷月令,圣云令,烈火令,花王令,传闻只要集齐了这四枚令牌便可以统一天下号令群雄唯我独尊!
最早四枚令牌是由东方、西门、南宫、北堂,四个古老神秘的大家族来守护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转,四个大家族的衰败,四枚令牌已经流落江湖不知所踪,想要集齐它更是难上加难!
近两年来有传闻,冷月令复出,落入了藏月山庄的手里,毕竟只是传闻,真实与否,没有人敢冒然去得罪藏月山庄。
不光是因为藏月山庄是天下第一山庄,无人敢惹,更重要的是藏月山庄的主人一个叫弄月公子的人,如果你有幸碰到他,一定不要去惹他!
除了弄月公子手中的冷月令,还听说圣云令落入了皇室,至于在谁的手中,就无人知晓了。而剩下的烈火令和花王令始终未出现,有人说是一股很大的势力藏起来了,也有人说在四个大家族衰败时就已经毁了。
传说,集齐了四枚令牌就是得到了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传说,令牌只是个幌子,背后的宝藏才是真!
也有传说,那个令牌只是身份的象征而已……
更有人说,那只不过是四大家族为了牵制四国的战乱而存在的使命!
传闻有很多,逐渐关于这类的传言就演变成了神话故事一样流传在街头小巷,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故事话题。
至于有没有人见到过那些传闻的神秘令牌,又有谁知道呢?
“子非墨,你是个野种,被人抛弃的野种……!”
“子非墨,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脸的贱人,你和你那个贱人妈妈一样是个没人爱的狐狸精”
“不,我不是!我不是”
“是,你是,你是不要脸的狐狸精,贱人!贱人!”
“不是的,我不是……不是……!我不是!”
“贱人……不要脸的狐狸精……贱人!”
“哈哈……贱人!贱人!哈哈……”
“不要……不要……不要……啊!……”
睡梦中的人悲伤的低泣,嘴里艰难的吞吐着断断续续的话,梦魇中画面分外狰狞,下一刻,一声惊呼,我从床上猛地坐起身,挣扎中出了满身的汗,身上的小熊睡衣黏糊糊的沾在身上。
桌子上滴答的闹表声提醒我现在是午夜三点多,屋外一片漆黑,只有少许的月光把屋内照亮,镜子里,我看到自己狼狈的脸庞,知道今天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赤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冰凉的触感从脚底传达到心底,触动着心中的那一抹黯然。
照旧我给自己找个舒适的角落,光着脚丫坐在那观察着此刻的宁静。
我刚刚做梦了,做了十八年来常做的一个梦,而这一次依然被吓醒,我依旧独自坐在角落里一个人来舔伤口。
我是童颜,也是子非墨。
我是个孤儿,更确切的来说是个私生女,我的妈妈是个第三者,也就是现代人常说的“小三”,在我心里,我对她只有恨。
我恨她不该生下我,我恨她为什么可以那样绝情的离开,更恨她那样的女人竟然是生我的人。
我是在孤儿院的门口被捡到的,听说那年是寒冬腊月,那天的天气格外的冷,寒风刺骨,大清早的还是扫地的伯伯发现了包裹的严实的我,那时候还是个小婴儿的我已经在冰天雪地里冻的昏睡过去,不哭也不闹,红红的小脸蛋很可爱,大家都以为我救不活的时候,我却奇迹的活了下来,但是却因为伤寒感染了呼吸道而重病,因此我一出生便引发了一场疾病,直至长大后演变成——哮喘。很多时候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那个时候如果我死了,对大家是不是都是一种解脱。
在我的思想里一直偏激的认为,那个抛弃我的女人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想要杀死我的,不然何必要将一个满月的婴儿扔在寒地里自生自灭。
所以我恨她是应该的。
十岁那年,我被童家收养,从此我有了一个新名字叫童颜,养爸很喜欢,但是我不喜欢。我就是一个这样执拗的孩子。
童家有两个孩子,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姐姐,从踏入童家那天起,她和我就成了死对头,因为一个玩具或者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打架是常有的事。
当然,在童家里,还是正牌的公主受欢迎,而我只是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众人眼中的耻辱,背负私生子之名的人。
从小我就在童家不受欢迎,因为我是个私生女,是个没有地位的孤儿,所以常常沦落为那对坏心母女的饭后消遣。
我最讨厌我那后母提高嗓门尖叫时的样子,像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我平时很活跃,有时候好动的不像个有哮喘病的人,喜欢破坏是我做人的根本,因为我绝望。
十八岁生日这天,我听到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我一直叫了八年的养爸,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竟然是当年提供精子诞生下我的罪魁祸首之一,我当时笑了,笑的很开心,对我来说这是个很不错的生日礼物,比起那些幼稚的熊公仔要强很多,我一定会记住不是吗?
怪不得,孤儿院中那群孩子里,唯独收养了我。
从小我都不是个好孩子,“乖”字似乎永远都与我擦不上边,看到别人伤心我会从心底升起一种愉悦感,在学校,我喜欢以欺负那些天之骄女们为乐,风吹起她们的裙子之前我会放声的大笑,看到路边的小情侣会厚脸皮的冲上前去吹口哨,生日会上我大笑着弹奏一曲《恨你很到骨髓里》惊艳当场。
上辈子积德,让我生了副好面相,既然都被叫狐狸精了,哪能把头伸出去让人打,因此我善加利用害我那个姐姐如今还找不到男朋友,我是故意的,所以她喊狐狸精是应该的,我可以变相的认为那是一种赞美不是吗?
被人称作疯子又怎样,打工被炒又何妨?
在别人看来我是个性叛逆,或者基因不良导致,但是,我知道我的心里一直都住着一个小恶魔,归根到底都是个性使然。
我啊,就是这样一个坏女生。
我是个早熟的孩子,比起我那个坏心姐姐,我更知道金钱的珍贵,她穿金戴银,我吃馒头就大蒜。
受制于人的日子不好过,所以在很久以前我便开始有了我自己的小金库,有朝一日用来逃离这个家。
所以在外人看来我是个一身铜臭死要钱的拜金女,因为我不擅长伪装,没有清高没有高尚,只有一颗自私的心。
这年头如果你不爱你自己恐怕死了都没人管你。
拜金女有什么不好,话说本姑娘现在也是个小财主的说。
被人瞧不起指指点点就要不活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既然他们很无耻,那你就要比他们更无耻的活着,在童家的八年我已经练就了一身的铜墙铁壁无坚不摧了。
总之呢,这就是我童颜,也是子非墨,童家的二小姐,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女。
但是我并不自卑,那纯属庸人自扰,而我是个乐天派,能叫我伤心的事如今世上已经极少了。在别人眼里我是个迷,他们休想看到我落魄的模样,也就只有在今天这样无人的夜里,我允许自己放纵一次。
默哀完毕,我只许自己任性一次,悲伤是不属于我的。
在苦在累也要活着不是,猪八戒不是说过吗: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活着总比死了好。
我收起哀伤,抬起脚步朝床畔走去,纤细的身影被月光拉扯的更长,
然而,突然地上的影子可是剧烈的抽缩,行径异常诡异,难不成童家的二小姐大晚上不睡觉还有跳“机器人舞”的习惯?
不是啦!
“药……药……”
什么药?
当然是治哮喘的药,顺着我的手看去,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白色药瓶,不是我的药是什么。
咫尺距离,我的手却抓不到那救命的药丸。
月光下,我瘫倒在地板上,苍白的脸上有些狰狞,窒息的痛痛远远要比想想中恐怖的多。
难道就要这样死了吗?
他们一定不知道自己病发了,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来救她吧,她们盼着她死还来不及。
身体极度缺氧,我的四肢早已经麻痹,宁静的夜里静的只能听到沉重的喘息声。
我不想死啊……
我死了,我藏在床底的小金库怎么办?
我的钱……
不要啊……
这个病已经折磨了我十八年,如今终于要解脱了吗?子非墨,你真是悲哀啊,坚持了那么久,竟然轻易的被一个小小的哮喘打败,说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黑暗袭来,昏迷前期,我想的不是我那养爸,也不是那对坏心母女的嘲讽,更不是生我的那个女人,我想的是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