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屋顶下的人估计有点怒火中烧了。”比干轻笑出声,提醒还没有注意的龙小小。
听了比干的话,龙小小才斜着脑袋看见了朝屋子过来的人:“龙轻云?他什么时候来的?!”隔得不算近,应该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了吧。
“刚到,脸色不太好呀!”
龙小小首先看到是龙轻云身上穿着自己缝制的上衫,一时喜上眉梢,对着比干说:“师父,岁数大了就要服老呀,那是因为夜晚太黑,和他的脸色无关。”又坐起身,龙小小将手圈在嘴边叫着:“轻云,上来聊天呀!”
“你这样,不怕他误会。”
“这叫反其道而行之,我要忙着下去,他就会误会我们有什么,但是我们根本没什么,何必慌张,我从来不做自掘坟墓的事情,师父,不要想挖坑给我跳。”
“有什么?奸情!”比干继续挖坑。
“NO,在男人方面我很挑的,他比我清楚我的眼光。”言下之意就是他比干还入不了她龙小小的眼。
“你呀,真是宝。”比干也坐起身对已经走到房檐下的龙轻云友好的唤,“龙公子,上来吧,我和小徒正说到你了。”
龙轻云脚尖轻点地,上了房:“聊什么呢?”
“你伤怎么样,按时擦药了没?!”龙小小笑的开心,还伸手拽了下龙轻云穿上的衣服,将他拉的又靠近了自己几分。
“擦了的,你不是说等你了,等来等去也没等到你的人。”揪了龙小小的鼻子,龙轻云再向比干行了个大礼,“谢谢师父的药,轻云的伤好多了。”
明明不是比干给的药,但他听龙轻云如此说,也不慌,拱手也回了礼:“你是徒儿的夫婿,应该的,记得成亲时许的师父来讨杯水酒就好了。”
四两拨千斤的话,平了龙轻云的顾虑也抚了龙轻云的醋意。
对小小这个师父,他多少有戒备,一是出于敌人的戒备,一是出于男人的戒备。
龙小小见两人在明暗话语间,舞着唇枪舌剑过完了招,才闲闲的开口:“无所事事,在行酒令了,要来么!”
“你还会酒令?”龙轻云有些微的吃惊,她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不要小看你的未婚妻,我会的多着了。”
“除了针线!”这句话是龙轻云和比干同时说出的。
“你们就取笑吧!”
龙小小放下手中的纸包,利落的一把解开龙轻云腰间的腰带,以气贯之,束带为剑,在屋顶上轻跃,长空下那道身影伴着月光和树枝,忽明忽暗的肆意洒脱,或翩飞,或腾起,漂亮的身姿没有脱离带水,全是利落。
原来,女人也可以英姿飒爽,也可以在日月下潇洒。
“采石江头李太白,狂不奈烦宫锦窄。
赤壁矶下苏东坡,一叶泛泛凌风波。
当时有月并有酒,和酒和月吞入口。
酒肠得月冷于冰,化作瑰辞喧宇宙。
两首赋,百篇诗,千秋万古称绝奇。
两翁不作归来鹤,玉宇琼楼寒漠漠。
若得长江变泼醅,少住人间亦差乐。
望圆晦缺秋复春,古来明月今来人。
我时举酒问明月,月亦团团应不得。
铁如意,玉唾壶。
我歌君和声呜呜,烂醉起舞嗔人扶。
问影莫是李与苏,月中仙子知得无。”
这是在竹林后,龙小小第二次给龙轻云舞剑,这次的剑不是剑,没有琴声,只一首词的相伴,却更显得龙小小的潇洒间的妩媚。
好一副月下剑舞,这三人在月下映出的剪影,后来会成为龙小小一生痛苦的回忆。
“师父,徒儿的剑舞如何?!”龙小小畅快淋漓的一场灵动,落下地侧身挡了龙轻云的视线,对比干眨眼一下,对面的人立刻心领神会。
“很好,又进步了。”比干慈祥的笑,绝美的俊俏含着宠溺,让看不清龙小小表情,却能看到他表情的龙轻云看的一清二楚。
龙小小张着口型对比干说:“东西,我明天取。”下一句才出声着,“师父,徒儿这就和轻云先告退了,你也早点休息。”
比干适时的轻闭了下眼,表示知道,龙小小放了心,才转身对向龙轻云。
“累了,想休息,你送我回房吧!”龙小小将腰带还给龙轻云,让他系上,然后自然的挽上他的胳膊,两人相视一笑,跳下了屋顶。
比干带了资料回来,却因为有龙轻云在场,两人没能接触到消息,随意的坐在房顶上看着一对璧人携手的离开,看着龙小小活跃的身影,带着蹦跳的跟在龙轻云身边,比干不由的温暖的笑。
其实有想过,一见到她就把消息就此给她的,可惜他犹豫了一下,但见着她周身的活力,见着她的笑,见着她的面带幸福,终于下了如此的决定,明天早晨,还是他去找她吧。
跟龙轻云一起回去的龙小小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视线,只跟着身边的人聊天:“你不是有事么,干什么晚上还来找我?”
“就是因为有事,所以想来见见你,明天早上龙腾的帐要对一对,让我去看看。”
“是吗?那你上次到龙腾去,没有对账吗?我见你握着账本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咯!”
“什么时候,忘记了。”龙轻云跟着龙小小久了,也学会了睁眼说瞎话。
“就是你发现我真实身份,带我和师父回来的时候。”
“好像是的,仔细想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当时我在你身边心乱如麻了吧,知道我是男人,还是情不自禁了吧。”
“……”龙轻云无奈的看着身边的人,“我可以否认吗?!”
“当然可以,我会当做来茅厕找我的人,不是因为不放心,而是因为他害怕我在他龙腾里使坏。”
龙轻云一把抓住龙小小的手腕,带着她转眼就落到了回廊边的假山后,将小小抱进自己的怀里,两人面朝夜晚的湖水,静静的坐在山后的石凳上。
半饷,龙轻云才开口:“不否认,我承认,我是担心你,因为你的失踪就乱了我的心思,后来又以男人的身份出现,乱了我的感情,长这么大,没有如此短的时间内有措手不及的感觉,我突然看不清自己心底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是对小小有感觉,在她离开的时候,更是体会到思念是什么,可却又在接触你以后渐渐对你起了好奇的心思,想接近想亲近,就像当初对小小的感觉一样,”
“大少爷,我是该笑还是该哭呀,说的你好像背叛了我,但是又是因为我而背叛了我。”
“你该跟我道歉,如此戏耍你的夫君,是不是犯了妇德之过。”
“……你还不是我夫君。”
“是吗?还不是吗?那今晚就把我们的关系坐实好了。”
“色狼!”龙小小终于把心底对龙轻云的评价喊出了声。
……“请问什么是色狼。”
“色胚的别称。”
“好呀,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色胚。”
晚风下,龙轻云从身后低头叼住了龙小小的唇瓣,越靠近她就越放不开她,总想吻她好像随时为自己绽放的红唇。
他不喜欢比干刚才看她的眼神,只是小小并没有发现,如此就风轻云淡的过去好了,他犯不着去提醒小小,比干对她的心思。
龙小小也仰起了头和龙轻云共舞,在星空下,两人爱意浓密,醉在彼此的亲热里。眼中再容不下别人。
却被别人都容下在眼底,哎,对岸的大少爷和肖蛇公子又在妨碍风化了,真是好一对明目张胆奸夫淫夫,不知廉耻的狗男男。
清晨起床的龙小小驾风驭云,心情跟天气同好的到了饭厅。
只因早起的龙轻云到她床边送了一个起床吻,吻醒了她的瞌睡虫,吻的她突然有一种自己就是睡美人的臆想。
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的男朋友把自己当公主一样宠爱,在这方面龙轻云虽然是新手,但是却做的相当到位,让她非常想对着青天白日大吼一声,我很幸福,现在正在冒泡。
“有没有觉得奇怪呀!”进了饭厅,龙小小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一屁股做到对她唯恐避之不及的老太爷身边。
“有什么奇怪的?!”老太爷故作正经的,偏着头夹块咸菜,唇齿不动的问龙小小。
现在她可是肖蛇,是勾引龙堡大少爷的首席罪犯,自己不能和他太亲近,不然会成众矢之的。
“今天有人没来吃早膳了!”龙小小自动的帮自己盛碗浓稠的粥。
“哪天吃早膳的时候人来齐了的?!”老太爷又是一块咸菜,为自己做着掩护。
“但是今天没有来的是你救的女人,就算在偏厅吃饭,她们什么时候缺席过的?!”长期出现的人没出现,让人不困惑才怪。
“好像是没有,但是你总给人家脸色看,还不准人缺席在房间里缓缓对你的憎恨呀。”继续用咸菜做掩护,龙追风自得其乐。
龙小小见龙追风扣扣索索的模样,直接插了快臭豆腐丢他碗里:“别夹了,你就不能换种菜吃,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