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上!”耶律仁先一声令下他的人马顿时呈扇形将袭击大宋使团的杀手围住。
富弼亲乘的车驾在赵睿,赵毅的保护下毫无损伤。他们从耶律仁先留给他们的空隙中跳出杀手的包围圈。富弼在车驾上观望耶律仁先带领的军队不由得感叹。近百人的骑兵队伍快速奔袭竟然没有一点动静。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耶律仁先的人马是什么时候到的。要说这军人做到训练有素不难可是如何让马匹也训练有素呢?
“咱们大宋要是有这样的军队就好了!”富弼对着静王一阵感慨。
“拿下!”耶律仁先又一声令下,战斗很没有悬念的就结束了。富弼这才走出车驾连连向耶律仁先道谢。
耶律仁先也不下马。他大声说道:“谈判使大人不必客气。请先随本王回驿馆一趟。雪菲正等着你们呢!”
“南院大王,您说什么?谁在等我?本使怎么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啊?”
耶律仁先知道富弼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索性也胡说八道起来:“我说的是柳雪菲!她本是我们大辽的贵族,自小流落你们宋境。近日我们才找到她。大人不必再跟本王打哑谜。她怕住不惯总想回到你们宋地。本来她是想让你们演一出苦肉计负责拖住我。然后骑马出游的夏使团人马负责接应她直奔边关。可是没有好马,我的人走到了她的前面所以她现在又被我接回了驿馆。为了向你们对她急施援手表达谢意她打算在驿馆宴请你们。顺便向各位公布一个喜讯。她已经同意嫁给我这个大辽第一勇士了!”
“不可能!”赵毅不由脱口说道。
“不信,一会儿你们就能见到和她一起的夏国使臣了。我的妻子真是了不起啊!宋,夏的使臣都愿意受她差遣!”耶律仁先的话引来属下的一片欢呼。他的言下之意是宋,夏都应臣服于大辽。
“我就不信!”
富弼的车驾里突然传出的人声引起耶律仁先的注意。他的亲随气势汹汹的围住车驾挑开车驾的锦帘。静王端坐在里面正在悠然的品茗。耶律仁先问富弼道:“他是谁?”
富弼也不隐瞒,他微笑的反问耶律仁先道:“不知大王对我朝的摘印王可有耳闻?”
原来是静王!他来这里干什么?宋朝的出使名单中没有他!柳雪菲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还有夏国的人?
“不知南院大王可否坐上车驾与本王一同品茗!待西夏使臣到来我们再随大王回驿馆也不迟啊!”
“你们的茶本大王喝不惯不知静王是否有意走出车驾和本大王痛饮几杯?”
“不胜荣幸!”静王淡淡的笑道优雅的走出车驾。
耶律仁先最看不得宋朝的这种文弱书生,百无一用还爱穷讲究!他故意叫人在草地上铺上毛毡为桌,用羊皮囊作酒具,拿整只熏羊腿做下酒菜,腰刀为筷!静王二话不说先耶律仁先一步席地而坐不仅如此他还爽快的接过耶律仁先给他的羊皮囊。他只喝了一口羊皮囊里的酒便被呛得眼泪直流。耶律仁先见状哈哈大笑。
“这酒如何?”
静王一仰脖子又喝了一大口才说道:“冰魄雪魂,风骨霄凌,这是我喝过的最烈的酒!咳咳,我在汴京尝遍各国的美酒就是没有喝过这种酒,想必这是大王府上的私酿吧!”
“不错,这确实是我王府上的私酿。原来静王你也是个酒行家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耶律仁先放下戒备和静王开始以你我相称。富弼见状放心的带着赵毅他们离开兀自欣赏附近的美景。
“静王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愿意帮助我的未婚妻吗?你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实不相瞒,我们是结拜的异姓兄妹!我想我六妹也不是你的未婚妻!她还没回到驿馆对不对?”
耶律仁先笑笑凑近静王悄声道:“她会回去的!”
“是吗?你敢不敢和我赌一赌!我说她一定不会再回到驿馆!”
“好,赌!不过你要先告诉我夏国的三皇子嵬名阿里他不会也是你的结拜兄弟吧?怎么柳雪菲的事他也掺和进来啦?”
“你说对了,不光是他还有天香!”静王于是把我们当日如何结拜简明扼要的讲给耶律仁先。耶律仁先摸着自己的下巴说:“你是说他们是假的!一切就是为了能使你们尽快住进驿馆?”
静王微微点头。耶律仁先不知何故叫来一旁的一个副将。二人说了一阵子的辽语。他对静王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静王费解的听着耶律仁先的话。他听出耶律仁先话外有音却想不出耶律仁先到底是所指何事。
这时一只纯白色的雄鹰落在耶律仁先的马背上。静王知道这是万鹰之神——_海东青!海东青的颜色有很多但是以纯白色,天蓝色,纯黑色为上品。女真人用此鹰狩猎,辽人则用它捕鹅雁,作为享乐消遣的手段。由于海东青的捕捉和驯服很不容易,民间常有:“九死一生,难得一名鹰”说法。因其难得它就成了女真人向辽人进贡的贡品。戍边的犯人如果能够捕捉到海东青并且将其上交就可以获得减刑甚至释放。辽国的贵族也以拥有海东青为时尚。它带来一个耶律仁先感兴趣的消息。静王见耶律仁先表情轻松不由紧张起来。
“让你重新认识一个人!”静王纳闷的听着耶律仁先的话。在耶律仁先放飞海东青不久嵬名阿里被辽兵带到他们面前。
“三皇子,两年不见。你还认得我吗?”
耶律仁先的话让静王大吃一惊。原来以为最没威胁的人如今看来却是隐藏最深的人。嵬名阿里不慌不忙的同他们一道席地而坐。他早料到自己的身份会暴露但是他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对静王说:“大哥咱们扯平了!”
静王稍作迟疑回答道:“各为其主,我明白。阿里你还是我的五弟不过有朝一日要是战场上相见定当民族大义为先!”
耶律仁先本想看一场兄弟相残的好戏。怎奈静王和嵬名阿里是惺惺相惜。他无趣道:“大哥不愧是大哥!你们兄弟叙完旧咱们是不是该会驿馆了?”
静王晃晃手中的羊皮囊说:“酒还没喝完呢!再说我五弟刚来您就要撤席这说不过去吧!”
“静王你刚才不是说见了西夏的使者就回驿馆吗?”
“等你追回我六妹再说吧!”静王的话让耶律仁先听着想发火。他正要反诘静王为何如此自信,嵬名阿里从旁插道:“我赌你追不回我六妹——用命!你敢吗?”
耶律仁先愣愣的看着嵬名阿里不由一笑。事情比他想象的有意思。他晃着手中的羊皮囊懒懒的问静王说:“你也赌吗?用命?”
静王略作沉思说道:“我不想赌这么大。不如咱们把赌注换成一个承诺吧!”
“好,喝酒定约!”耶律仁先说着先喝干了自己羊皮囊里的酒。
随着杨尚胜,没藏星冥先后被辽兵截住。耶律仁先对自己的判断也越来越有自信。可是天色越来越晚,我的行踪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耶律仁先开始还挺有耐性后来就不住的派人前往边关催问。
嵬名天香被辽兵带到耶律仁先面前时,耶律仁先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赢得快意。因为嵬名天香穿着我的衣服。静王看看快要落山的太阳显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说:“胜负已定!”
见耶律仁先疑惑不解,嵬名阿里从旁解释道:“我六妹早就骑着你们的快马拿着你的令牌出了边关了!”
糟糕,传令兵!
耶律仁先没有想到静王他们的计划如此周详。声东击西,李代桃僵,暗度陈仓,连环套用计中有计!
汴京。丞相府第。
吕夷简脸色铁青的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付程小心的在旁伺候着。
“相爷,戴大人今天是酒后胡言。您别往心上去!等他酒醒了他肯定得回来向大人您赔罪!”
“老夫受不起!付程,你别再劝我了。这回我一定得除掉他。我早应该听你的。他太会给我惹麻烦了!”
“相爷,您真的决定了?”
“嗯,但是这件事你得办的不露痕迹。我可不想再落包拯他们那群监察御史的口实!”
“相爷放心,这事小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