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军务!紧急军务!”
我以为西夏又来进犯哩!闹了半天原来是上头抽调我们侍卫司的兄弟为军器局押送一批武器给定川的镇戎军。在出任务之前我把之前实验的防弹衣,现在叫“护身服”,分给几个和我相熟的人。因为其他人压根不相信我的护身服能防止箭伤。张贵儿也不相信但他够鬼儿没当着我的面说不信。张二力现在家贫,白得了一件衣服他何乐而不为呢?赵毅,欧阳文杰得到的是终极版的。那件杨尚胜当日试穿的护身服就一直没还回来过。所以他手里那件算不得是我送的熟人之列。
镇戎是军,州的名称。古代在边要形胜之地设置,驻兵戍守。宋至道三年(公元997年)始置军。辖境相当于今天的陕西固原一带。镇戎军便是保护这一西北边关要地的常驻军队。
二十人的精干人马护着五车兵器局新打造的武器趁着暮色开始出发。我以为西夏人不敢轻易进犯屯有重兵的镇戎。所以我把此次任务当成旅游。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让人史料不及。谁都没想到我们这次会是有去无回……
“文杰,西北守将当中你最喜欢谁啊?”我没话找话。
“当然是狄青将军了?”
“狄青?他驻守哪片儿怎么能见到他?我也很欣赏他的!”
我没注意自己的口气。左右军头立马严正的指出我的错误。他们的意思是你一个小兵哪里有资格去欣赏一位将军。于是关于狄青的传说就不绝于耳的被人免费送上。
传说狄青身长七尺,浓眉大眼,姿态雄伟,胸襟广阔。16岁时,因其兄与乡人斗殴,狄青代兄受过,被逮罪人京,窜名赤籍由此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
传说狄青还是一名低级军官时在战争中,他骁勇善战,多次充当先锋,率领士兵夺关斩将,先后攻克金汤城,宥州等地,烧毁西夏粮草数万。并指挥士兵在战略要地桥子谷修城,筑招安,丰林,新寨,大郎诸堡扼守西夏。
传说他每战披头散发,戴铜面具,一马当先,所向披靡。
传说他参加了大小25次战役,身中8箭,但从不畏怯。一次狄青身负重伤,但“闻寇至,即挺起驰赴”被士兵号称拥有不死之身。
于是我好奇了。我问左右军头:“那是关云长厉害还是狄青厉害?”左右军头顿时愕然。讨厌,妨碍我和欧阳文杰谈情说爱。我目送两个“热心人”离开。心道:你们宋夏打仗关我什么事。将来还不都是中国人?
这破兵车颠的我屁股疼,什么时候才能到镇戎军?欧阳文杰仿佛知道我想什么他靠近我温柔的问道:“累了吧!前面有个小镇子咱们可以到那里再好好休息!”
杨尚胜自打来到军器局就是一副天下人都欠他的样子。所以他在军器局里没人缘。这走了近一天了也没根任何人说话。这会儿很奇怪他凑上赵毅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商量什么。
“停一会儿,休息一下!郑剑你去军头哪里拿些水来!”赵毅分明是有意将我支开看样子他想跟欧阳文杰说什么悄悄话。我心有不甘的向左右军头负责的兵车挪去。
“叫你拿水又不是上刑场?”
杨尚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我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他也不在意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恨我吗?我化名侯淼的时候对你多有冒犯!”
“你要真冒犯了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我嘴上敷衍着杨尚胜眼睛瞟向面色正越来越暗的欧阳文杰。赵毅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为了尽快气走杨尚胜好上前问个究竟我对着杨尚胜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我挺可怜你的。一心为丞相卖命出卖了自己的兄弟费尽心力的抢夺旌旗剑。等你大功告成之际却又受到丞相的暗算。所以说人做坏事肯定会有报应的!”
果然,我看到杨尚胜的面色有些不对劲。我在心里得意的笑起来。
赵毅又转到其他军车上一阵耳语,最后我才知道原来有一队人马跟在我们身后已经半天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加快了速度。
“太子,他们加快了速度。我们可能已经打草惊蛇!”
“不可能!除非他们当中有武林高手!”
争论的人一个沉稳,一个急躁。而仲裁者西夏太子宁令哥的心思却不在这里。宁令哥和李元昊的性格最像。他和阿里都是李元昊众多子女当中的佼佼者。眼下他正为一个问题苦恼。因为他在眼前的猎物当中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东西。我的腰上明晃晃佩戴的一个精致的小竹管引得宁令哥一阵遐想。这小竹管别人不认得他认得。这是安置莲心虫的专用工具。难道军器局里有自己人?看来军辉堂的鄂格桑没有撒谎,他真是被人放回来的。只是大夏还有谁比他一手掌握的军辉堂还有能力,能在宋朝的要害部门安插细作?难道是三皇子——嵬名阿里?
我们比预想的早到了欧阳文杰说的小镇。天色还没有暗。我们选了一家很小的客栈安顿下来。为方便押运我们都做商人打扮。知道我们底细的人寥寥无几。只有在有人想揩油的时候我们才会出示公碟。在我们正吃饭的功夫小客栈里又进来一个单身带刀,只打尖不住店的魁梧大汉。那大汉发丝飘零风尘扑扑的样子。欧阳文杰和赵毅等人不由得警觉起来。
“李掌柜,借你三坛酒!我们肖哥口渴了。”几个泼皮无赖打扮的人涌进小客栈。一个在我看来穿着有些艳丽的人紧接着跟了进来。他眼角扫了扫我们。扬声道:“李掌柜你今儿生意不错啊!”
小客栈的掌柜满脸堆笑的应承着。看样子他没少跟这个肖哥打交道。我爱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趁着伙计上菜的功夫我打听了一下那个肖哥的底细。
职业:正宗泼皮一个。特长:什么天下无敌十八刀。爱好:坑蒙拐骗偷。强调一下人家就是不抢。为什么呢?人家说因为他不是一个平常的坏人。
“什么?没有?李掌柜你欺负人是不是!”
“哎呦,肖公子你们这个月已经借了不少了。小店本薄利微你看能不能宽宥些日子再来?”
“好你个李掌柜,你看不起我们肖哥手里的大刀啊?告诉你除了狄青狄将军,天下还没有能胜得了肖哥的。你最好识相些。”
“是吗?在下便想讨教讨教!”我爱管闲事的老毛病又犯了。
肖哥皱着眉头打量了我一下。见我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一阵狂笑的接下我的挑战。轻敌,真轻敌!我想说这回是我轻敌了。这个肖哥手里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我原想三招就速战速决的。
“小哥,你且退下。我来会会这位公子爷!”说话的正是先前进来的那个大汉。
只一刀,肖哥的刀就断在那大汉的刀下。我们不由地惊叹道:好强悍的臂力啊!肖哥傻眼的看看眼前的大汉,呐呐问道:“你到底是谁?”
“在下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