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二日,一个令洛州男人惶惶不可终日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个杀人如麻的绝色美人游走在各个场所,但凡事被她盯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逃出她的手心。
现在整个洛州的男人都偏好丑女,见到凡事长得还不错的女子都退避三舍,生怕自己成为那下一个死于非命的冤魂。
十三又换上新衣准备出门了,一身白如雪的衣裙外面一层红如火的轻衫薄衣衬得她肌肤胜雪,眉尾点上一朵如血的梅花让她妖魅至极,所到之处,让人即使想忽略却挪不开眼,即使是女人也不得不被这样的魅惑所震撼!
她似笑非笑的眼,只需一眼,都会让人不由自主地陷进去出法自拔。微微勾起的唇水泽盈盈,像最新鲜的水蜜桃般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上一口。
冷紫胥马不停蹄地追到洛州却找不到一点十三的踪迹,似乎这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个皮肤黝黑,个子小小的少年。而洛州大街小巷都在传言的女魔头倒是让冷紫胥微微一怔。
他一路打听来,十三的确是来了洛州,直到在洛州城门打听都还有人说见过她,可为什么进了城以后就寻不到一点踪迹?
他坐到客栈里一边休息一边让小二准备吃食,喝茶等着。
客栈里其它吃饭的人边吃边聊,说最近出现的这个女魔头怎样怎样?
“听说那些人死的时候,眼里无一例外都布满****。”
“那么美的美人儿,就是搞一次也死而无撼了!”
“你就别做春梦了,兴许你想死人家还看不上眼呢!”
又一个人揶揄,你往我来,一句又一句,冷紫胥就静静听着,不禁皱起眉头,究竟是怎样的女人会对男人如此愤恨?
那些人说得正欢的时候,一股香气突然飘进客栈里,那如迷如幻的香气让人觉得不真实。
所有人,包括冷紫胥都侧目往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绝色妖娆的女子轻步徐徐走进来,所有人都瞠圆了眼睛,谁也没见过长得如此美的美人儿,都争相多看两眼,早把之前聊的话题抛到九霄云外。
女子杏眼轻瞥,冲那些人嫣然一笑,这不笑也就罢了,这一笑让人恨不得马上便将她揉进骨血里,融为一体。
有人甚至已经开始幻想把她压在身下,听着她如梦如幻的娇喘声的情形。
连冷紫胥武功这样高的男子竟也有些抵制不住那魅惑的笑,骄傲得如孔雀,妩媚得像妖精,更温柔得如水化作一般。
十三抬眸微转,却看到冷紫胥挣扎地看着她,她墨黛微颦,不知他为什么也会来到这洛州。
就在十三微怔出神的时候,她眼里那淡淡的哀愁寂寞带着凌厉,让冷紫胥想到一个人,十三少。
他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十三少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个绝世倾城的女子女扮男装?太像了,那精致如雕琢般的五官,以及那眼神,可十三少虽然不是好人,可也不至于是眼前这个人人谈之又爱又惧的女魔头吧?
但最终十三还是没有理会冷紫胥,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来到洛州都与她无关,她已经不想再多管闲事了。
人都说被治好的心伤如果再次受伤一定更甚,一点都不差,殷彻对她的爱终究还是不及权力的诱惑。
虽然她人远在洛州,京城朝廷里的消息她仍旧一清二清,他废了新登基的帝,理由很简单,那个是女婴,而他殷氏王朝再无其它男丁,所以他就理所当然地作皇帝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殷彻是想江山美人全都要,这男人太贪心了。
如果殷彻肯答应跟她一起到洛州来的话,如果可能她也许会助他一臂之力完成他想做的事,可是没有,他对她的承诺竟然没有完成,如果不是她,他岂有那么容易推翻殷月?
男人不过是把女人所有能利用的资源想方设法挖掘干净而已,曾经什么爱不爱的都不过是美丽的谎言,温柔不是过最致命的陷阱。
他为什么要登基为皇?如果紧紧是摄政王,现在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他逼的。
想着想着,她的目光又不禁变得凌厉起来,那股杀意又浓浓地浮现在眼前,只是一瞬间,又换作温柔妩媚的笑,她要殷彻后悔来招惹她。
越想笑得越灿烂,看向那群被美色所迷惑的男人,眼神勾魂摄魄,她向他们抛下一个媚眼,便起身离开,而那群男人竟然完全不由自主地跟在她的身后,有些人也有过挣扎,例如冷紫胥,只是不知为何一向定力很好的他竟然也禁受不住诱惑?
冷紫胥不明白眼前这人究竟为何有这么大的魅力,只是脚已经不听自己使唤跟着走了,他明明不想被迷惑的。
那些人就像行尸走肉一般跟在十三身后,满眼只有十三的影子,大脑里的神经指使他们跟着十三走,迷醉在十三身上的那股异香里。
十三妩媚地抚弄每一个人,挑弄得那些人欲火焚身,十三依旧不紧不慢地笑着,看着那一张张潮红的脸,她就觉得畅快,她就要将这些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她叫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把衣服脱了!”十三的声音就像毒药一般让每个男人身体都为之颤粟,那些人的身体温度不停地高涨,满身的潮红。
十三完全不在乎那些人长得好看或是不好看,只要他们是无一例外都窥觊于她的美色,沉迷于她妖魅的笑容里,就得死。
就在那些人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时,竟有人想冲上前去一把把她按倒,狠狠地在她身体上驰骋,十三素手从腰间一晃,一把明晃晃冷森森的剑从那些人身上滑过,血溅了出去。
一瞬间冷紫胥被那些腥红刺痛了眼,整个人在那怪异的****中不停地挣扎。手中的剑直直地指身十三,“你这个妖女——”
十三不打算杀他,并不是她良心发现,也不是她仁慈,总之她不想杀这个男人,或许因为他是沈之寒的朋友,而她却欠了沈之寒一份无法弥补的情。
“过来……”十三勾唇一笑,眼里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怨?
尽管冷紫胥对自己说了千万遍不要过去,脚却还是走过去了,十三拿起桌上的茶壶缓缓地倒了杯茶递给冷紫胥,“喝吧!只要喝了,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了!”
冷紫胥控制不住自己,十三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虽然心里千万个不愿意,却管不住自己的行为。接过十三手中的茶杯,那茶是冷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泡的,茶里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他还是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