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进了古代的监牢,监牢里有不同的间,都是粗粗的铁棍连着并且隔开的。那两个押我进来的官差,把我推进了其中的一间,然后转身上锁出去了。
这个牢房的条件太差了,靠近里边墙的泥地上,放着一些干的稻草,里面再什么也没有了,天呢这怎么呆着阿,我看了看左边的监牢,是空的,地上放着些干草,估计没有犯人在里面。右边的牢房也是就地上有一些干的草,那牢房里有犯人,是个男人,二十五六岁左右,闭着眼睛坐在干草上,好像睡着了。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后背靠着墙,坐在干草上。唉,不知道梅香和冷月出去后会找谁来救我呢,估计是没有什么依靠了,只能去皇宫找我那名义上的爹娘了。越想越失败,怎么在古代这么不顺。中午狱卒送来了饭,我看看黑乎乎的饭,和只有飘着几片叶子的菜,我实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旁边的那个男人,好像没看见饭是黑的,拿起碗筷就吃起来了,吃的有滋有味,好像在吃山珍海味一样,吃的我的心里直翻过。那男人好像看见我看他一样,头都没抬说:“别光看着,那样不会饱的,一顿可以不吃,坚持一下,两顿,一天都可以不吃,可是如果你被关上十天,你就没有这么多坚持了。”
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是我还是没法吃,我估计人在能坚持原则的条件下,还是可以坚持的,当你没有能力,或者说没有力气坚持的时候,我想或许会屈服现实的吧,我现在还不是很饿,我想我还有能力坚持,所以我坚决不吃。
晚饭还是在我的坚持下,没有动,那送饭的狱卒,面无表情的送饭,收饭,好像你不吃饭很正常一样。
晚上过了一会,我就开始饿了,而且还有点冷,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突然我觉的有东西顺着我的手爬过,凉凉的,滑滑的,我下意识抓住往旁边一扔,马上明白是什么了,“啊……”我放声尖叫,忙向右边监狱的铁栅栏靠近,“蛇……”我彻底崩溃了,想到那吓人的东西,我就浑身战栗,想到它滑过的手,我就……
右边的那个男人靠近过来,伸过手来,握住我的胳膊,安慰说:“别怕,在哪呢。”我紧闭双眼,一点不敢动,一会“沙沙”的声音传来。我只听见耳边嗖的一声,那声音就静止了。
那男人说:“没事了,它已经死了,你也别回去做了,就在这坐着吧。”那男人一手握着我不停抖动的手,另一只手拿回一点干草,顺着栅栏的空递过来,给我铺到地上,自己也放一些在他的那边,我们这样就距离近了。
我不停的浑身打颤,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旁边的牢房如果没有人,那我今晚会怎么过。那男人大概觉得我在害怕,就说:“我们说点话吧,你说说你怎么进来的吧。”
我就把冷月的卖身葬主,何寻的丑恶嘴脸,那个狗官的昏庸无道,整个事情的经过全告诉了他。越说越气愤,我就渐渐忘记害怕了。我说:“你也说说你吧。”
那那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叫韩克轩,我和我的表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自小就定了亲。可是一个月前有一大户人家,到我姨母家提亲,说希望能给他儿子提亲,他儿子生病了,让我表妹和他儿子结婚,给他儿子冲喜。”
“那你表妹愿意?你们是定亲了吗?”我有些愤怒。
“我表妹不愿意,可是那个大户人家给的聘礼太多太多了,我姨丈动心了,就替我表妹向我父母退了亲。我去找我姨丈论理,我姨丈说我如果有当官的亲戚,并且拿出一千两纹银,就马上让我表妹嫁给我。我哪有当官的亲戚,哪有那么多银子阿,我就就他家闹,结果我表妹的那个有权有势的夫家,就让狗官把我抓起来了,说等他们结婚以后,再把我放出来。”
气死我了,这个古代也太黑暗了,那个狗官受贿,就做那些送钱的人帮凶,走狗。我想起刚才死去的那条蛇,我就问他:“刚才我牢房里的那条蛇是怎么死了?”
他笑了笑说:“我用稻草做武器,把蛇杀了。”
“那你会武功?”
“是啊,会阿。可是光会武功有什么用呢”他有些无奈的说。
“相信我,我很快就会出去,为了报答你的今晚对我的帮助,只要我一出去我,我马上就让你表妹嫁给你。”我自信满满的说。
我们说着话,不知不觉天就大亮了。
一个狱卒过来给我的牢房开了锁,毕恭毕敬的弯腰说:“上官小姐,请你出来了,以前小的多有得罪,你要见谅。千万不要与小的一般见识。”
有人来救我了,看样子还是一个大人物呢,否则这个狱卒怎么能这样呢?我站起来,走到出口:“我不会和你计较的,只是我出去以后,你们今天早晨,好好给我的恩人准备一顿好饭,昨晚你们牢房都有蛇呢,是我的恩人救了我,如果你们不好好替我答谢他,看我是不是能给你们拆了官府,看我能不能做到不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我转过身去,对韩克轩弯了弯腰,继续说:“等我,我一定在你吃完早饭,就把你救出去。”
韩克轩笑了笑说:“你出去就好,别管我,只要等我表妹结婚了,自然会放我出去呢。你出去后好好保重。”
“别这么说阿,我还要去喝你和你表妹的喜酒呢。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抱的美人归。”我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膛说。
我跟着狱卒出了牢门,看见了站在牢门旁边的欧阳隼。白衣胜雪,锦衣在晨风中翻飞,站在清晨的阳光下,宛如天神。欧阳隼双眸着急地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翻,看我没有什么大碍,才流露出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
我有些崩溃了,想起昨晚上牢房里的蛇,我不禁又颤抖起来了,看着欧阳隼关怀的眼神,我心里一暖,刚要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这时候从旁边闪出了芙蓉,一身妩媚,光鲜照人,娇弱无骨地靠在欧阳隼的身上。欧阳隼没有推开她,只是定定地看着我。我有些狼狈地生生地止住了要靠近欧阳隼的脚步。
“丫头,你没事吧?”衣笑秋走了过来,伸手揽我入怀。
我止不住颤抖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轻声啜泣,我不敢想起那可怕的一幕,我紧紧地抱着衣笑秋的腰,生平第一次,我如此觉得自己的渺小,无能,我的心抖动的要停止跳动一般。
“姐姐,我听说牢房里什么都有,有老鼠到处乱窜,有蟑螂到处乱走,还有蛇四处游走……”
我禁不住又颤抖了一下。
“住口”欧阳隼愤怒地喊道,并且顺手推开了芙蓉。
与此同时我的脚下一动,衣笑秋左手揽着我,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剑尖直直地指着芙蓉苍白的脸。只听见衣笑秋冷冷地说:“你再多说一句,我不介意划花你的脸,挑开你的嘴。”芙蓉花容失色地看着衣笑秋。
我也彻底愤怒了,在经历这一切之后,我的教养全没有了,我从衣笑秋的怀里抬起头来,按下他拿剑的右手,对芙蓉说:“滚,妈的,你算什么东西,轮到你来幸灾乐祸?我堂堂的公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叫我姐姐?姐姐?你凭什么叫我姐姐?你嫁给欧阳隼了?如果你嫁给了他,我怎么不记得你们在新婚之后的第二天,向我献茶?没献茶我如何承认你是我妹妹?如果你没有嫁给欧阳隼,又凭什么叫我姐姐?凭着你上了欧阳隼的床?那如果欧阳隼整天去妓院,走南闯北的和女人上床,那我的妹妹不是遍天下了吗?别惹火我,我不和你翻脸不代表我不会翻脸,那是我不屑和你翻脸,再惹火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我咬牙切齿的喊道。
“丫头,别生气了。你也折腾了一天一夜也累了,咱们回客栈吧。”说着,衣笑秋半揽着我,半扶着我就要离开。
“婧儿。”欧阳隼喊道,他快步走过来说:“放开我老婆。”说着,从衣笑秋的怀里把我带到他的怀里。
“婧儿?欧阳大人,我想我们还没有熟悉到那种地步吧。老婆?请大人不要抬举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根本没有夫妻之实。是你把我这个老婆娶回去束之高阁的,是你对我不闻不问的,放任我被任何人都可以欺负。我还记得我说过,下次见面请你备好休书。别再喊我老婆了,我的男人一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你能做到吗?”我有些嘲弄的看了一眼芙蓉,又转过脸来对欧阳隼说:“放开我,你身上的脂粉味太浓了,我有些恶心了。”
正说着,梅香和冷月跑了过来后面跟着那个狗官,两丫头异口同声地喊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看了看梅香说:“梅香,你记住了,以后我的任何事与欧阳隼无关,哪怕我没有人救,死了,也与此人无关,如果你再去找他帮我,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梅香有些怯怯地看了看欧阳隼一眼,点了点头说:“小姐,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