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买了一些衣物,便匆匆的回到了破庙中,让柳姨和柳枝表哥穿上,那个太监和宫娥也换上了新衣服,柳姨说道:“絮儿,给他们取个名字吧,我已经老了,不想再操劳了。”
絮儿笑道:“柳姨你说什么呢,你可还年轻着呢,还是你起吧。”
柳姨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就叫她平儿吧,至于你,就叫柳安吧。”
宫娥和太监都谢了柳姨,絮儿带着他们来到街上,找到了一家澡堂子,让他们进去洗去几日的风尘和污垢,也好去面见两个富贵眼,一颗势力心的舅妈。
沐过浴后,看着焕然一新的四人,絮儿笑道:“柳姨身上的国母气质,真是让人看了就想要下跪呀。”
柳姨笑道:“小妮子说什么呢,还拿柳姨开玩笑呢。”
絮儿说道:“我已经在外面雇了一辆小车,柳姨只说从北城来投奔我就行了,其他的,絮儿挡一挡就是了,还请柳姨和表哥降尊屈贵,不要嫌弃小院粗鄙才好。”
柳姨笑道:“这几日的风霜不是白受的,我和你表哥什么都知道了,难为你还想着我们。”
絮儿只是笑笑,便将他们让到了马车里,一会儿便到了云府的门前。
絮儿先进去和舅妈说了,自己北城的柳姨因为孤苦无依,前来投奔她,现在马车就在外面,还望舅妈施舍施舍,搭救一下。
舅妈虽然是满面的不乐意,但是怎奈絮儿又是哀求,又是保证的,也就顺了她,只是让他们住在角上的一个名叫梧桐角的院子里,里面只有三四间房,至于吃穿用度,给他们没人每月一两银子,至于丫鬟,每人每月一百钱,洒水扫地的丫头也不添,其他的吃穿用度,就让他们自行解决,只能帮到这里了。
絮儿谢过,让柳姨和表哥见过之后,便带他们到后院角上的梧桐角,暂住在那里安身。
千恩万谢,他们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但是毕竟是娇生惯养习惯了的,对一些平民的东西不是太适应,每个月一两的银子的确不够他们花销,每个月都是抓襟见肘的,但是想到他们是冒着杀头的危险收留了自己的,也就没说什么,但是看到天天锦衣玉食的舅舅和舅妈,他们慢慢的也对絮儿起了隔阂,认为对他们不好,不是真心对他们。
但是絮儿还是想到了他们的长远之计,知道总是这样依靠别人不好,便和柳枝商量,做一些小买卖。
柳枝说什么也不去抛头露面,说什么自己现在出去就是送死,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他才不往刀口上撞呢。
但是絮儿说道:如果你们一直这样下去,就不怕云家那一天败了,你们依靠谁呀?再说了,舅妈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收留你们的,如果那一天我嫁人了,你们靠谁呀?难道和我一起跟到婆家吗?
此话一出,柳枝现实一证,继而笑道:“这个不难,你直接嫁给我就行了,反正我现在是庶民了,你也不用但什么心了。”
絮儿冷笑道:“表哥真会开玩笑,你是皇帝我都没有嫁给你,更别说你是一介庶民了,你凭什么娶我?你就连聘礼也拿出来,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注定让我受苦的人。”
这句话絮儿说的虽不是太过于严厉,但是足以让曾经骄傲的柳枝抬不起头来,他惭愧的低下了头,但是手却紧紧的捏成了紧实的拳头。
絮儿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给了他们,让他们租了一间门面,雇人在外面卖一些杂物,这样他们才有了一些实际的收入,不至于全部仰赖舅妈了,可是还是不够他们奢侈的花销。
看到这里,絮儿也不管了,自己不可能事事都帮助他们,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剩下的,该他们自己体会了。
这天闲来无事,却也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当今皇上居然派人来到芙蓉轩,宣读圣旨。
圣旨上说,由于皇恩浩荡,惦念旧官,特赦洛子聪的不敬之罪,让其重新回到皇宫,担当重职。
听了这个圣旨,絮儿猜测可能是皇宫内部必是缺少武将,皇上不放心,便要洛子聪回去,以后若有什么事情,便以信鸽传言,也是多了个帮手。
洛子聪听了,都是有些犹豫,絮儿看着他天天和兰翘眉来眼去的,便想出了这其中的缘故,便想得到了顺水推舟,成人之美,笑道:“我知道你一个人必是不放心,还有就是你在这里习惯了,必是习惯了我的丫头照料,不如这样吧,你把兰翘带走,我这里少她一个没关系,倒是别委屈了你。”
洛子聪和兰翘一听,都红了双颊,但是洛子聪毕竟是男子,推辞道:“怎么可以夺小姐之爱呢?再说了,她这一走,小姐身边少了一个人,岂不乱了。”
絮儿笑道:“不会的,我少了她一个,不是还有七个的吗,再说了,我还没有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
洛子聪听了,方才允了,开开心心的带着兰翘收拾东西,便要进宫。
兰翘本来是娇羞的不愿意去的,但是无奈其他人善意的冷嘲热讽,但是毕竟是离开这几年一块生活的小姐,她更是恋恋不舍了,但是絮儿安慰道:“没关系的,我看我们还会在一起,而且到最后我们也会在一起,现在只是短暂的离别,所以不要担心。”
听了絮儿的这些话,兰翘方才答应和洛子聪一块进去,几个丫头嘱咐道:“你可是洛子聪的丫鬟,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伺候的不好,可是要换人的。”
兰翘娇羞的捶了她们几个,最后絮儿让给他们两个摆了宴席,最后也就嘻嘻哈哈的散了。
虽然每个人回到屋里都哭了,却谁也没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