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殷皓飞兄弟三人来到南城,可谓事遇到知己了,李将军乐善好施,以天下太平为己任,以百姓之福为福,深得百姓之心,有很多百姓一边种地,一边参加军训,就是为了万一有敌来犯,也好从军助李将军的一臂之力。
李将军也是知人善用人之大将,也颇懂些观面相人之道,刚看到殷皓飞时,惊为天人,此乃帝王之相。
相当初,为了起兵,专门请人来为自己观相,却是大将之相,自己的独子李睿喜文不喜武,乃是治国丞相之相,却无意中发现小女紫儿乃是皇后之相,想来必是有帝王之相的人回来投奔自己,所以每来一个投军人,必自己先亲自过目,可惜这么多年,都是些庸碌之辈,今天终于看到真命天子来到,怎不欢乐,可是又怕他年少不懂事,便不露声色的让他去做一个守城兵开始。
说来也巧,这天是殷皓飞三人外加一个老兵驻守城门,在准备关闭城门之际,有一个衣衫褴褛之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是前来投军的人。
哪个老兵看到又是一个来投军的人,也没有起疑,说道:“既然是来投军的,那随我去见将军吧。”
殷皓飞三人看他衣衫虽然褴褛,可是衣角的破损的地方不像经过风吹日晒,倒像事故意磨破似的,脸上没有一点风尘仆仆之相,精神兮兮的,没有一丝疲惫之色。
三人相视一望,便知道都感到可疑,殷皓飞走过来说道:“王哥你先回去吧,嫂子不是在家等着你吗?我们三个反正也没事,我们送他过去吧。”
王哥听了,以为他们是想见将军好巴结一下,就说道:“那好吧,就麻烦三位兄弟了,我先回去了。”
三人后、左、右的将他团团围住,说道:“兄弟跟我们走吧,我们带你去见将军。”
说完,不由分说的就拉着他走了。
那人虽觉得不成体统,可是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就由他们了。
到了将军府,殷皓飞对他们两个使了一个眼色,就说道:“我先进去禀告将军,你们门外等候。”
说完,就走进了将军府,进去之后,就将那人可疑之处一一讲给了将军。
将军听过之后,沉声说道:“带他来见我。”
稍时,三人将那人带进来,呈三面夹攻之势,那人见到李将军,立马跪下来说道:“小的刘顺,是从西城而来,因西城城主无德,特来投奔将军,望将军不计前嫌,收纳小的。”
说完磕头不止。
李将军冷笑道:“不知孟将军现在可好?”
刘顺说道:“小的是西城百姓,听说孟将军天天寻欢作乐,日日饮酒赋诗,赋税太重,小的就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来投奔将军你的。”
李将军冷笑道:“恐怕不是你说的那样吧?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他怎会谴你前来,打探军情。”
刘顺听到李将军这么问,磕头如捣蒜的说道:“李将军明查,我本是一介百姓,听说李将军爱民如子,所以前来投奔的,不知将军怎会以为我是奸细。”
李将军说道:“既然不是孟将军派来的,起来回话吧。”
说完,用手去扶他。
就在李将军扶住刘顺之际,刘顺手中不知怎么,突然多出了一把匕首,顺着李将军的胳膊,就向他的心脏而去。
此时此刻,一旁不曾松懈的殷皓飞飞起一脚,正好踢中了刘顺的手,匕首就给踢飞了,宫南飞和李慕新立刻从身后将他按倒。
李将军本来对他怀有戒心,可是听他的一番话,也就没了刚才的戒心,所以有所不备,手臂不小心被其划了一下,捂着出血的手臂,冷冷的说道:“刘顺,你到底还是孟将军派来的,看来我这里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来人呢,将他的身子留下,头给孟将军送过去。”
刘顺在下面乞求道:“将军饶命呀,我真的就是一个老百姓,只是孟将军看我的身手好,就将我全家抓了去,说要让我来刺杀将军,如果得手,就放了小的老父老母,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呀,求将军饶命呀。”
殷皓飞看他虽然深陷敌营,只是乞求,并没有失起傲骨,看来也是有苦衷之人,就进言道:“将军,我看他所言不虚,不如这样,我们暂且饶过他,让他配合我们,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如何?”
李将军抬眉问道:“如何将计就计?”
殷皓飞说道:“孟将军让他来刺杀将军,如果将军归天,他必来犯,不如我们假说将军已经被刘顺所杀,孟将军一定让人来刺探真虚,我们就做给他看,放走他们的人,之后他们一定派大兵前来,我们事先作好埋伏,打他个措手不及,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顿了顿,看到将军没有反映,宫南飞看到将军脸上似有不悦之色,就说道:“皓飞你也太多嘴了,将军肯定早有计谋,还用得找你多嘴。”
殷皓飞也知其意,就说道:“属下失言了,属下班门弄斧,还请将军不要介怀。”
李将军脸色缓和道:“那还需这位兄弟相帮才行。”
刘顺说道:“若将军不嫌弃,刘顺甘愿归顺将军,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将军道:“皓飞呀,你说的不错,不如排兵布阵,你来指挥,如何?”
殷皓飞连忙抱拳道:“属下不敢。”
李将军说道:“哎——,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敢,我说你行你就行,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如何用兵的。”
宫南飞和李慕新知道这话出自将军内心,不想让殷皓飞再假意推辞,就一起说道:“皓飞,让你用兵是将军看得起你,还不赶快谢将军。”
殷皓飞听了,一抱拳,重重的说道:“皓飞遵命,一定不负将军所望,必定得胜归来。”
李将军“哈哈”大笑道:“好,好这才是好儿男呀。宫南飞、李慕新,你们二人为副将,一起出兵。”
他们两人立刻抱拳道:“多谢将军。”
说完,四人一起退出了。
殷皓飞对着刘顺说道:“这位兄弟,你应该不是叫刘顺吧?请问贵姓大名?”
刘顺笑着说道:“这位兄弟真是心思缜密,我本姓萧,名亦然,是为了刺杀李将军而用的假名。”
殷皓飞笑着说道:“希望我们以后没有什么再是假的了。”
说完四人都笑了。
李慕新疑惑的问殷皓飞道:“你看过兵书吗?怎么一套一套的?”
殷皓飞回想着过去,唇角不由得上扬,温馨的说道:“小姐书房里有很多兵书,我偶尔看过一些。”
李慕新羡慕的说道:“你还能进小姐的书房看书,真是让人羡慕呀,我和南飞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哎!”
殷皓飞骄傲的抬起头,说道:“那当然。”
说完,四人就说说笑笑的来到他们三人的营房之中,商量明天该怎样用计。
第二日,刘顺,也就是萧亦然,回到西城,向孟将军禀明已经完成任务,可以出兵了,请孟将军放了自己的家人。
孟将军说道:“既然已经成功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你先休息一下,待你休息好之后在带着你的老父母走也不晚。”
萧亦然无法,只能在行馆中住下,等待着殷皓飞他们成功的消息。
孟将军等到萧亦然离开,立马差人到南城探明真相。
探子回来报道:“启禀孟将军,小的到了南城,见城内白帆高挑,灵棚搭建,街上百姓,皆穿白挂孝,人人双眼红肿,传言说李将军已经被昨夜前来投奔的西城百姓刘顺所暗杀,现在人人愤恨,信誓旦旦的要来西城复仇。”
孟将军问道:“你可打听到他们准备何时攻打西城?”
探子道:“据查,他们想要等到李将军过了头七后前来寻仇。”
孟将军冷笑道:“我就让他们全南城的人一起过头七。”
说完命令道:“来人呐,按原计划行动。”
众将同时大吼道:“遵旨。”
突然走出一个儒士,提醒孟将军道:“将军,小心有诈,李将军身手不凡,怎能如此不堪,可疑呀。”
孟将军不耐烦的说道:“难道我的计划他能识破?笑话,下去。”
儒士不敢在说什么,讪讪的下去了。
那儒士见孟将军如此自命不凡,知其必不长久,便悄悄的来到行馆,见萧亦然。
见到萧亦然,儒士先是冷笑一声,道:“萧大侠好狠的计谋,骗孟将军去攻打南城,你们好里应外合,一举拿下西城,若将军知道了,你可知道你的老父老母会如何下场?”
萧亦然先是惊讶,继而又静下心来,笑着露出不解的微笑,说道:“不知先生怎会出此重言?说明白了也好让我明白。”
儒士说道:“萧大侠言重了,我是来向萧大侠商量一件事的,孟将军自命不凡,此战必败,我们不如早早的投奔了李将军,也好保个全身,我可以带着令尊令堂,一起投奔南城。”
萧亦然警戒的看着笑嘻嘻的儒士。
儒士说道:“我知道你疑我,我不介意,孟将军心胸狭窄,必不饶你,现在你只能相信我,我能帮你脱离孟将军的魔掌。”
萧亦然有些心动,父母的安危是他现在最大的障碍;但是又一想,现在将士全都跟随将军出征了,只有儒士能帮忙了,心一横,说道:“好,先生,我和你合作,我可以向李将军推荐你,你带家父家母离开西城。”
儒士说道:“不知萧大侠知不知道在西城的城南,有一处秘密的兵丁?”
萧亦然冷冷的看着城府甚深的儒士,说道:“既然先生有话要说,不如一次全说完吧,弟子愚鲁,不知其意。”
儒士笑着说道:“城南的兵丁只听一人的命令,就是我的,那是我偷偷组建起来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我深知孟将军的为人,所以不得不留一手,这一次我们可以真真正正的里应外合了。”
萧亦然惊讶的问道:“先生此话当真?”
儒士笑着说道:“当真!”
萧亦然也露出笑容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趁将军外出,城内空虚,占领西城,再向李将军投诚,如何?”
儒士笑着说道:“如此甚好。”
说完,便坐下来商量具体的事宜。
再说那孟将军本来是去攻打南城,可是在路上总有几伙盗匪出来扰乱军心,孟将军不得不留下兵丁对付他们,以至于走到南城,兵力已去十之三四,到了南城城门口,谴人叫骂。
在他们叫骂之际,突然从路旁突袭出一路兵马,将大军活生生的一分为二。
孟将军大惊,没想到路边居然有人埋伏,自己竟然全无察觉,但是又一想,就是自己的兵马分开,南城没有了主帅,一定会不攻自破,所以继续叫骂,不用管那些埋伏的人,心想自有人撑着。
过了几个时辰,西城的人渐渐累了,兵丁慢慢的都坐下来休息,有的甚至躺在地上了,殷皓飞在城楼上看到西城兵丁人困马乏、疲惫不堪的样子,笑着说道:“看来该我们出动了。”
说完,就下命令道:“全体出动,按原计划行动。”
一声令下,只见南城几声响炮,南城城门打开,无数兵丁源源不断的涌出,好似无边的潮水一样,而四周早已埋伏了不只一路兵马,一起一涌而出,将孟将军团团围住,而分为另一半的将士,基本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歼灭了。
现在孟将军已经是瓮中之鳖,不得不束手就擒。
战事结束,南城活捉西城主将孟将军,指挥官殷皓飞名声鹊起,人人敬仰。
而西城已经被萧亦然占领,萧亦然派人送来了降书,西城已是南城的囊中之物。
李将军大喜,重奖有功之臣,尤其是殷皓飞、宫南飞、李慕新、萧亦然,还有那个儒士——邱融白。
殷皓飞的英雄事迹也一路长传,传到了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