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发现这个温暖的怀抱让自己这么的眷恋!
也是头一次,发现原来夜晚可以静的让人感伤!
更加是头一次,她觉得自己成了他的负担,让无拘无束的他因为自己被束缚了!
她该怎么做才可以不变成他的负担,不会束缚到他?
偎在那具温暖怀抱中的夏青妍凝视着眼前的睡颜,漆黑的眼眸中流露着与外表不相符的痛心之色,不为自己,而是为他心疼。睡意全无之下只好起身出外透透气,顺便一把揪起趴在桌上熟睡的某貂。
完啦,就知道它的美梦无望了,要劳碌了!趴在桌上假寐的波斯好似和它的主人心有灵犀一般,默不作声的任由人家把它提溜出门。
“波斯,去把你藏的那个小包袱拿过来。”悄无声息的躲在树荫下的小人,巡视了下四周,见没有任何动静,便对着肩膀上的小白影吩咐道。
“啾——”趴在自家主人肩膀上的波斯瞅着那双带着忧色的黑眸,安抚性的磨蹭几下,轻叫一声跑去取东西。
乌黑的眸子仰望着头顶的弦月,渐渐的将身体放轻松,嘴角噙着一抹舒怡的笑,就那么静静的融进静谧的夜色之中。
“啾——”难得没有怨言的波斯形如闪电般,嘴里叼着一个小包袱凑近自家主人,嘴里一边叫着小爪子一边推着面前的包袱。
“拿来了,什么时候动作这么迅速了?”被自家貂儿召唤的夏青妍弯身解开包袱,取出一颗粉粉的带着幽香的圆珠子,与肩膀上的波斯互看了一眼,两指用力一捏,随即手中的珠子变成粉末飘散于空气中,只是那个味道令人不敢恭维。
树荫下,只见一人一貂健步如飞,快如猎豹的逃离原地,站在距离十米左右的地方一个劲的大口喘息,“呼,呼,呼,好臭的味道,那个道人是不是骗人的啊,有这么召唤人的吗?”眉头紧锁之际还不忘一个劲用手扇风,仿佛这样就可以闻不到那股刺鼻的臭味。
“啾——”报以同样回应的波斯端坐在自己主人脚边,一双异色眼珠子被熏得泪水连连,小爪子还十分配合的捂着自己的鼻子,试图想隔离这熏得人无法呼吸的臭气。
就在这一人一貂想逃离此地之时,一抹黑影在夜色中飞身而下,站在臭气熏天的树荫下,对着不远处的小人招招手,“丫头,终于想通要认本道人为师了!”
“你不觉得臭吗?”瞅着眼前那个有点欠K的人影,夏青妍捏着鼻子问道。
“臭味?”闻及此话的人嗅了嗅身旁的味道,莫名其妙的说道,“没有什么臭味啊,我周围只有淡淡的******香味啊!”
不是吧,那么臭他都能闻成******的味道!低头和自家貂儿对望了下的夏青妍一脸的疑惑,抬脚慢慢的向前靠去,那种龟速就好像前面是什么龙潭虎穴一般。而同样疑惑不解的波斯难得没有临阵退缩,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陪同它家的主人。
这两个家伙在比赛谁走的慢吗?怎么弄得好像我是一头多么吃人妖怪般可怕!一双不明就里的灰色眼珠充满了大大的问号,看了看脚边的白色小狐,又看了看眼前比蜗牛还慢的一人一貂,“我有那么可怕吗?”
费劲了全身的力气终于站回树荫下的夏青妍,小心翼翼的松开捏着自己鼻子的手,轻轻的,慢慢的,吸进一点点空气,顿时,眼睛里写满了‘为什么’三个字,放松里紧绷的身体,怅然的吸进一口气,抬眼问着身边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寞黔雪!”自报姓名的娃娃脸傲气十足的说道。
“寞黔雪!?没钱学!?”好有趣的名字!被名字逗笑的夏青妍看着眼前的娃娃脸,皱着眉佯装不明白的的说,“我是问你的名字,你有没有钱学习关我什么事啊!”
被夏某人一个回答哽住的娃娃脸,瞪着一双怒火连天的灰眼珠,插着腰,一字一字的解释说,“寞、黔、雪。寂寞的寞;左黑右今,黔;下雪的雪。”解释完还不忘做个明白的手势。
明白,她又不是傻子当人知道,只是……这个名字用此地话说出来就是没(mǒ)钱学啊!暗自偷笑的夏某人看着对自己咬牙切齿的娃娃脸,乖巧的询问道,“你有什么本事收我为徒啊?”
前一秒钟还笑得十分得意的寞黔雪顿时垮了脸,灰色眸子四处乱瞟,吱吱唔唔的说道,“……呵呵呵……,其实……不是我,是……是……我师傅……哈哈哈……”说完干笑的一个劲挠头。
靠,没本事干嘛还那么炫耀!被眼前这个娃娃脸的挫样弄得笑颜逐开的夏青妍,乌灵灵的黑眼珠直视说话磕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浅笑,“你师傅会收我为徒吗?”
“当然了。”看着噙着那抹邪肆笑容的小人,寞黔雪噶然止声,灰眸一凛,严肃的说道,“师傅说‘异眸雪貂百年一现,寻其主人,将之带回’,然后本道人就看见了你和你肩上的那只白貂,如果你有什么疑问我可以在路上为你解释。”
“明天晌午,你来一间有沉香味道的屋子来找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的夏某人正欲回去睡觉,忽然想到自己身重蛊毒的事,出声问道,“黔雪知道碎魂蛊吗?”
“碎魂蛊?知道啊?”听到这三个字的寞黔雪回忆一番,点点头兴奋的说道,“西域的皇室子女生来骨血里就养着此蛊,听说只要他们手指轻轻挨你一下,你身上都可能已经被植入了蛊毒,想来,这西域皇室的人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虫子。”摇摇头晃掉脑海中想象的寞黔雪身体寒颤的抖了抖。
“那有没有解法?”天生身体里就养着那种东西,确实恶心的!
“世人都说此蛊无解,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轻咳几声清清嗓的寞某人负手而立,一双灰色眸子闪着流光之色,骄傲的说,“被植入此蛊的人如若想解,一:当个听话的傀儡;二:和下蛊之人联姻,这是世人知道的两种解法,然而——”说到重点时的寞黔雪顿了下,傲气十足的宣布,“无人知晓的第三种解法就是本门可解百毒的凝香珠。”
“啥?那颗臭的呕死人的珠子可以解碎魂蛊?”明显被骇到的夏某人眼睛瞪得死大,满脸,不,是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写着‘不可能’三个字。
主人惨大了!回想刚才那股臭气的波斯四肢一软,瘫在自己主人肩上,眼睛里尽是同情之色。
被眼前一人一貂两双眼睛里的不相信‘刺’伤的寞黔雪,灰色的眼眸中尽是怒火,弯身从包袱里取出一颗粉珠子,义正言辞的说,“凝香珠不仅可解世间一切之毒,而且有驻颜的功效,中毒者只要口服一颗泄上一天一夜的肚子,就可以完全无事!”说完的寞某人径直一口吞掉手中的珠子。
“行了,你不用在解释了,我回去睡觉了。”欲作呕的夏青妍一脸看见怪物的表情看着吞下那颗珠子的人,说完头也不回的捂着嘴跑回屋里,徙剩下寞黔雪和白色小狐满头雾水,不甚其解。
“不愧是雪貂的主人,动作迅速。”望着眼前早已消失不见踪影的寞黔雪,感慨一番后也随即消失在静谧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