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陪女郎?”闻所未闻的四个字,令潋尧很是疑惑,目光不禁看向怀中的女子,询问道,“青儿,此话是和意思?”
“你看,衣不蔽体,露腰,露腿,又露脚的,跟没穿有什么两样啊,你在看,那家伙的眼睛,对着满院子的雄性动物到处乱放电,形容勾魂还不到家,要说‘贱’这个字,又有点过火,唉,反正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缺男人缺到自甘堕落的****。”大概应该是这么形容的吧,说实话,她还真的从来没有细想过这个词的意思耶!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啊!”眯起的狭长血眸,流露着了然的笑意,微微倾斜的嘴角更是对怀中人的阐述,更是有种不怀好意的意味在其中。
“哈哈,哈哈哈,差不多就这个意思!”被面前人的笑容弄得浑身不自在的夏青妍,眼珠子乱瞟,敷衍了事的呵呵干笑。
凝视着在自己怀中很是龟毛的可爱女子,不再出言逗弄的潋尧,目光中有着舍不得的眷恋,不再多言,只是收紧了双臂,仿佛要将怀中的可人融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树上的两人相互依偎的靠坐在树上,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着舞弄身姿的红衣女子,轻声询问道,“为了一个心不在自己是身上的男子,伤心又伤身,她这么做值得吗?”
“做与不做在于她自己,值得与不值得也更在于她自己,别人是无从插手的,青儿可明白!”此番话出口,似在说他人的潋尧仿佛在叮咛自己离开后的琐事一般,只是某人没有听得出来而已。
“轩辕叔叔,您的眼光依旧是这本独到哪,以后有如此美艳娇妻定可福享天年了。”带着鄙夷的凛然目光,看着搔首弄姿的娇媚女子,言语间尽是调侃之色。
“哦,是吗?”撇了撇嘴,状似无意笑笑的轩辕傅尧简单的回应了句。
如果没有遇见他的青儿宝贝,或许他会为了皇兄的江山,就此无怨无悔的答应这个联姻,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就算真要有个如果,他到宁愿被世人唾弃,也要将那个温暖了自己的宝贝纳入自己的怀抱,不过,现下是要看这个太师会有何行动才是要事。
看着对面肆意淡然的绝色男子,慕竺云的眼中有着怜惜之色,不为他人,只因为那个在台上舞弄身姿,连身份都放下的妹妹,只为了这么一个话说不到几句,彼此还很是陌生的男子,就这个义无反顾的执着了五年,追寻了五年,值得吗?
执起填满酒的酒杯,有些恼火自己的慕竺云,仰起头,一饮而尽,将那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隐藏在满院的花雨以及乐曲中。
沐浴在花雨中的妖媚女子,目似秋水含情,流转着火热气息,嫣红的唇瓣在月光的照射下,隐隐折射出水的光彩,上半身仅是一块红色裹胸布,一弯腰,便可看见那道充满诱惑的沟壑,从肚脐下方延伸到脚裸处的火红的纱裙,开了四个叉,只要一个轻轻的扭腰摆臀,流苏遮挡下的开叉缝隙,雪白细嫩的肌肤便暴露于空气之中。
为了能够得到自己心仪男人的回眸一眼,褪下了女子所该有的矜持,羞涩,以及高贵身份的慕雨颜,强压下心中的赧然,挑唇痴情一笑。
“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绝色女子,老臣终于知道一直不曾婚配的王爷,为何会答应迎娶这位西域公主了。”捋着络腮胡须的太师,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爽朗一笑。
“美艳不可方物!?我呸!我看是有毒不可方物吧!你丫的破老头是睁眼瞎啊!”竖着耳朵偷听的夏青妍听到此话,不屑的呸了一声,言语中带着些许火药气味。
“其实傅尧也只是不忍心自己的女儿远嫁别国,几番权衡之下,只能委屈公主下嫁我这个空有王爷头衔,两袖清风的闲人了。”嘴上这么说的轩辕傅尧,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只是答应了个联姻,他家宝贝都火大的忘了自己,要是他再顺着杆子爬,保不准被听到后,他会不会被他家的宝贝怨死哪!
“哈哈哈,王爷和郡主真是父女情深啊!”开口大笑的太师,眼眸半眯,嘴角扯出一抹带着讽刺的笑容,话锋蓦地一转,道,“王爷觉得现下的南轩王朝如何?”
本想就此敷衍了事的轩辕傅尧,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温润如水的血色眸子带着一丝迷惑,客气的摆出挂在面上的温和笑容,“国泰民安,军强民富,君王勤政爱民,臣子清廉刚正,此番太平盛世之景,傅尧身为王爷很是欣慰,很是高兴,太师不觉得吗?”
“老臣也很是认同王爷的话,只是……”布满真诚的褶皱的太师,眸色清明而犀利,可以顿了下,接着说,“王爷可曾听过‘红颜祸水惑君王’‘得灵宠者得天下’这些个词句?”
言下之意,不疑有他,无非就是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躲在树上的某人身上,谁让那个威严的皇帝如此劳师动众的找她,谁让她身边跟着一只浑身白得不像话,贪吃好色的白貂,可是,这两个词挂在她身上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啊。
红颜祸水惑君王,那是指长的漂亮不像话的女子迷惑皇帝,自此君王不早朝,整天饱暖思****,至此落了个昏庸的亡国之君,可是,她呢,红颜说不上,只能算是个清秀佳人,俏皮可爱而已,而且,她对那个皇帝可是惟恐避之不及,迷惑他,他迷惑他还说的过去,再说了,要迷惑,也要迷惑她家的美人爹爹啊!
还有那句什么得灵宠者的天下,这简直就是放屁,灵宠,她家那个贪吃好色的波仔虽然是百年一现的白貂,及通人性,识得人话,可是,以她夏青妍和它相处的时间,归结一下,也就是,贪吃好色,四个字。
贪吃,孬的不吃,要吃便是世间珍品。
好色,看到长的帅的一塌糊涂的美男子就眼睛冒光,哈喇子直流,活像几辈子没吃过腥的肉食动物似的。
懒散,别人家的动物是个什么样,她夏青妍是不清楚,但是,她家的波斯却是个比猪还要懒散的家伙。
就好比,白天,应该是动物最为精神的时候,晚上,动物应该都睡觉了,这是在正常不过的,可是,她家的波仔倒好,大白天的,趴在她家爹爹花园中的凉亭里。
若说动物睡在凉亭里,她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谁家的宠物睡个觉,半个身体下面还垫着个烤鸡的,特别是,明明是熟睡着却能够像梦游一般,嘴巴一开一合,一边吃鸡,一边睡觉,嘴里还不时的发出满足的呜咽声,这是一般的动物吗!
这也就不说了,咱就当是肚子饿了,填填肚子吧,可是晚上呢,动物一般都有自己睡觉的窝,毕竟那里有它自己的气味,她家的波斯倒好,自己的窝不待,每到三更半夜就跳到自己的床上,在她的脚底下先是转上几圈,然后趴在软乎乎的锦被上,呼呼睡到天亮。
试问,这哪里是个什么灵宠啊,一点与天下两字都沾不到边,还得天下呢,没把养它的主人吃穷就已经算不错了!
一脸不悦之色的夏青妍,皱着小鼻子,努努小嘴,以表示自己的不赞同,似乎也是两人心有灵犀般,夏青妍心里这么想着,轩辕傅尧便笑着开口为自己的宝贝开脱,“太师,红颜祸水,是说那些个怀有二心的人,用美色迷惑君王,妄想毁了江山社稷,取而代之的虚假小人,而,我南轩王朝的当今帝君,却是个江山重于美人,不为美色所迷的明君,又何来的惑君王呢?”字里行间很是婉转的轩辕傅尧反问了一句,接着解释另一句话,“得灵宠者的天下,我家青儿倒是有这么一只灵宠,不过,傅尧到对‘天下’二字有着和太师不同的理解。”
“哦,老臣洗耳恭听!”挑眉轻笑的老太师说道。
“相信太师也听过一些关于白貂的传说吧。”见在坐的所有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轩辕傅尧要接着说道,“传说中说,此貂儿乃是被一女子所救,村里人因为一场瘟疫,恐惧死亡,转而将一切强加在这女子和白貂身上,最后,落了个村子被掩埋在土里的报应,至此白貂为了找寻救了它的那个人类女子,每百年便出现在人世一次,为那名女子带来无限的荣耀,可是,太师可曾想过,这份荣耀背后的真相又是些什么呢?真的是一统江山吗?如果是,那只白貂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去找寻,去报答救命之恩呢?”
话一出口,满堂坐的人无不禁口不语,纷纷沉思着,是啊,只是一次的救命之恩,何故要每百年便下落尘世,费力的找寻,纵使此貂及通人性,也不必如此执着啊!
“再说,我家青儿养的的白貂虽是百年一现,但以轩辕傅尧的了解,若有人送这么个天下给她,相信生性散漫,玩心重,闲云野鹤一般悠闲地她,定会逃之夭夭的躲到天边,再说,天下二字,可以是人,是物,或者是一件事,因人而异,而已!”若说不明了自己感情前,他对天下二字,想到无非就是一些字面上的含义,但是,现在的他明了了自己的感情,自然明了此二字的含义,他甚至可以有些狂妄的猜测,他的宝贝所谓的天下,不是别的,就是他,轩辕傅尧。
“王爷对事果真的通透非常,老臣衷心的臣服。”如此淡泊名利的男子,确是不可多得,但是,他这个有着太师头衔和实权的老头,还是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
“太师实在是过谦了,傅尧只是个闲散之人,这么说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偷懒的空当,通透二字实在是不敢当。”字面上同样回以一番的轩辕傅尧,脑海中忽然想起自己和夏青妍相处时的闲暇自然,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柔笑。
“雨颜登台献艺,想以此助助兴,太师和王爷怎么将一些国事也搬到席面上来讨论了,不是有些扫了众位的雅兴吗?”乐声不知何时停下,披着一件丝质披风的慕雨颜倾身上前,娇笑轻语道。
“是啊,是啊,雨颜公主所言甚是,看老夫这话说的真是不应景啊,哈哈哈——”放声开怀大笑的太师,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王爷,各位贵客,今晚,老夫这院落里,不谈国事,一切随意,随即即可。”说罢,两手啪啪拍了两下,一绝色女子映入所有人的眼帘。
只见众人目光望去的地方,花瓣铺垫而成的台子上,一名衣着典雅,气质不凡的女子端坐在矮桌前,纤纤玉手拨弄了下琴弦,悠然开口,“胭脂拜见太师,王爷,以及各位公子。”
说完,一首婉转,抑郁绵长的曲子便悠然而起,而躲藏在树上的夏青妍很是舒服的靠在面前的怀中,赞赏道,“五年不见,这名女子依旧是傲然风姿,才气不凡,很是令人怦然心动呢。”
直到子时,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怅然开怀的气氛中,除却一人,她的痴迷目光一直未曾离开对面饮酒,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绝色男子,特别是那道满怀深意的执着目光,伴随着男子饮下的杯杯酒水,弯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