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一切的谜题犹如海水一般猛地冲向柳君尘的脑海里,看着帐篷内依旧咳嗽不停的男人,柳君尘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与其在这里苦苦猜测,倒不如直接看个明白?
三两步越过桌子,柳君尘猛地挥手用内力将小书童甩到一边,另一只手则快速的掀起帐篷……
“公子……”回过神来的小书童,趴在地上紧张的喊着自己的主子,对主子的举动感到万分的不解,主子怎么会……
“咳咳……想不到玉笛公子会如此的蛮不讲理,居然为难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童。”
帐篷内,一名俊美的男子拿着手帕捂住嘴巴不停的咳嗽,脸色苍白的可怕,看到柳君尘无礼的举动,却也只微微一笑,轻轻的出声指责。
面对男子的指责,柳君尘却沉默的不发一言,两眼只紧紧的盯着他,随后目光落在了他胸前敞开的衣服上。
“嘶”一声衣服破碎的声音响起,男子胸前敞开的衣服被柳君尘用力的撕开,当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敞露出来的时候,柳君尘终于笑了。
那笑容纯粹的不带一丝杂质,那是发自内心灵魂最深处的笑容,看着男子胸前那朵血红色的印记,柳君尘真正的有了一种归属感,悬着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
“我的身材玉笛公子还满意吗?”男子温柔的看着柳君尘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被柳君尘给撕裂。
直到听到男子温柔的声音响起,柳君尘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做了什么,顿时脸红的跟番茄一样,尴尬的转过头不再看男子一眼,只是那眼底里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良久,总算恢复正常脸色的柳君尘这才转头对着男子微微一笑“好久不见,祁笙。”
“君尘果然还跟小时候一样,一点也没变呢。”看着柳君尘眼里来不及掩盖的尴尬,风祁笙却只是温柔一笑,她果然,还记得那个印记。
“咳咳……咳咳咳……”
风祁笙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了这温馨又带点暧昧的气氛,柳君尘看着风祁笙不停的咳嗽,微微皱眉,一把抓过风祁笙的手,仔细的把起脉来。
不久,放下风祁笙的手,柳君尘的脸色越来越黑,“你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虚弱?这些年来,你都没有看过大夫吗?”
“我没事的,成年顽疾,已成习惯。”风祁笙故意语带轻松的一笔带过,仿佛这些年来,他根本就没受过病痛的折磨一样。
但是风祁笙越是这样的轻松,柳君尘却越是觉得气愤,她真的,从没想过再次相遇,风祁笙居然会是如此的虚弱,这些年来,他究竟,一个人承受了多少?
“咳咳,不说我了,君尘,你呢,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好?这么多年,她还真的从没仔细去想过,自己究竟过的好不好,习惯了杀戮,习惯了鲜血的味道,她的世界,从来都只有一片红,又哪来的,好与不好?
祁笙,你从来不知道,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陪伴她的意志,让她能坚持到现在的,不是那些流言,不是因为那些流言让她失去了家庭,失去了父母的爱,失去了自由,而是风祁笙这三个字,是因为当年小小的风祁笙对柳君尘的承诺,让她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但是这些在柳君尘心里憋了整整十年的话,却硬是在对上风祁笙那双带着关切的眼神而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好,很好,师傅对我很好,还有师兄也对我很好。”
听着柳君尘肯定的答复,风祁笙微笑着转过头,那眼底里却忍不住的闪过一丝失望,他在意,真的在意她的不说实话。
“祁笙,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看到风祁笙脸上越发苍白的脸色,柳君尘的心忍不住的微微感到心疼,刚想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但是却在手伸到一半的时候,猛地缩了回来。
该死的,柳君尘忍不住的在心里诅咒了自己一声,她居然,忘记了自己此时身在何地,忘记了自己身处危险之地,等到她感觉到那股杀气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
“什么人?既然来了,就请出来吧。”柳君尘一边伸手把还在呆愣状态的书童给抓到身边示意他照顾好风祁笙,一边则手拿折扇对着门口冷冷的说,那语气里不带一丝丝的感情,有的,只是杀意。
瞬间转变脸色的柳君尘让风祁笙不禁微微皱眉,这样的表情,实在不适合她。
随着柳君尘的话音刚落,门口的人却像是突然消失般的没有了一点点动手的迹象,那杀气……也慢慢的远离。
糟了,师兄!感觉到杀气的突然撤离,柳君尘却猛地惊醒过来,转头对风祁笙丢下一句不要离开,随后整个人便破门而出,着急的赶往自己的房间。
“师兄!”打开房门,房间内空空如也,哪还有韩轩的影子?
正准备抬脚离开的柳君尘却被桌子上的那一张纸条给吸引住了目光,拿起纸条,只见上面字迹龙飞凤舞,显然是着急的情况下所写“君尘,师兄有要事待办,不久即回,有事信号联系,韩轩留。”
怎么回事?师兄怎么会不说一声就离开?那门口的杀气……怎么会突然消失?
难道?师兄是因为这个方才离开的?手里拿着韩轩留给她的纸条,柳君尘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