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诡异的寝殿之中,随风摇曳的烛火也将墨黑的空间照的忽明忽暗,慵懒的斜倚在床榻之上的男子,微勾的嘴角如罂粟那般动人,却也是藏着致命的毒药,在昏黄的烛光下闪耀着微微绿光的眸子如同那骇人的狼王,阴冷邪肆!
大掌把玩般的搓揉着身边女子的丰满,修长的五指如上帝最为杰出的作品,白皙而毫无瑕疵!
“嗯……”猫儿般的娇吟从女子紧闭的口中溢出,沉醉般敛起的双眸也在瞬间睁开,恐惧的光芒在眸底霍的生起,柔软的小手猛的捂住那绝艳的小嘴,本来红润的小脸也在刹那褪去了血色,惨败的容颜还有那散落在床榻之上的黑发让女子像极了只有在午夜才会出现的幽灵!
男子却恍若未闻,完美的大掌依旧柔柔的抚摸着,只是那陷入白皙之中的力道似乎大了些许,“罗裳与天骑之战如何了?”那悠然的语调犹如春风般轻柔动人,即使是女子,也不禁会为那柔冽的嗓音迷惑几分!
空荡的寝殿蓦然出现一抹黑影,低垂的头颅让人看不清楚摸样,“回主上,两军对峙却并未交战,只是魅溪吟快速拿下石风林,祁睿谦却是没有反击,而且,这一切好似都是因为一个女子……”喑哑的嗓音犹如铁器之间的摩擦声,在这暗沉的夜里让人听的骇然!
男子手下的动作一顿,幽幽的绿眸波光微漾,“好似?”薄唇似不经意吐出疑惑,可是那残狞的冰冷却让身下的女子顿时全身一僵!
跪于地面的黑衣人也是全身一颤,也在瞬间没有丝毫犹豫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右手快速的挥向自己的左臂,泛着腥味的血雾嗤的喷洒而出,仍然在颤动着手指的左臂却是无情的躺在了地上,“主上恕罪……”喑哑的嗓音依旧,好似断掉的不是自己的胳膊,那仍然狂涌不止的鲜血不是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一般!
床榻之上的男子好似有些疲惫一般的闭上双眸,勾起的薄唇染上了血腥的快感,“下去吧,那个女子的一切寡人也要知道……”女人?呵呵,有意思,那些卑贱的工具怎会出现在属于男人的世界中,而且好像还起了不小的作用!
“是……”果决的回应,黑衣男子起身,视线从未游移半分,主上对于属于从来都是冷酷无情,‘好似’这样不确定的字眼已经是犯了主上的大忌,此刻他仍然有命,应该是他的幸运吧,那条手臂,不足挂齿!
黑衣如一阵风般的消失,徒留那摇曳更甚的烛光努力的残喘着!
忽的,好听的笑声从男子喉间溢出,那样灵柔的空灵像是来自于不染尘埃的谪仙,“爱妃这是怎么了?为何身体僵硬成这般?”眼皮掀开,嗜血的光芒在那幽幽的绿眸之中游移,修长的手指从女子的丰满上移开,轻轻的抚上那滑腻的小脸,反复的摩擦着,好似带着用不完的柔情蜜意!
“皇……上,臣……臣妾该死……”女子的声音哽咽而颤抖,娇怜的摸样让人于心不忍,但是聪慧的女子却知道,对于眼前的男子,她只能祈祷幸运!
男子闻言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峰,“爱妃怎会这般言语?难道不知寡人会心痛不舍吗?”绚丽的光芒从眸中射出,却带着伤人的凛冽,纤长的手指却在滑到女子的嫣红小嘴时停住,慢慢的犹如一条调皮的蛇儿般滑入女子的口中!
“乖,张开嘴巴,寡人想要看看爱妃的香舌……”诱人的嗓音蓦地变的低沉,像是那勾引着夏娃的毒蛇,女子的水眸渐渐变得迷离,听话的张开小嘴,露出那粉红的泛着光亮的粉舌!
似满意于女子的乖巧,男子脸上的笑靥越发的灿烂起来,探入女子口中的拇指和食指也捏住女子那湿滑的小舌开始戏耍,而完全沉浸在男子编织美梦中的女子却没有发现,男子那双越发疯狂的冰冷绿眸!
“啊……”凄惨的嘶吼在这静谧的夜里霎时骇人,身着单衣的女子痛苦的摔落在地,蜷缩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犹如一只收到攻击的虾儿,捂住小嘴的双手之间不停溢出血红,紧皱的眉峰和冒出冷汗的小脸也再再的显示了她的痛楚!
男子也慢慢起身,随意披在身上的单衣也滑散开来,露出那结实的胸膛,绝艳的俊容上弥散点点哀怨的神色,好似一个不满的孩子般眨了眨眼睛,“爱妃你怎么摔在地上了,会痛的,这样,寡人又要心疼了……”爱怜的话语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男子的表现恍若一个满目柔情的爱郎!
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的女子,清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剧烈的痛楚几乎要让她昏迷过去,可是那唯一清醒的神志却让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居然拔掉了自己的舌头,用那双完美的手生生的拔掉了她的舌头,那个她爱的男子啊,她用所有去爱的男子啊,不惜背叛自己的家族,为他亲手将毒酒送入自己父亲的手中,只为了卑微的得到他的一点恩宠,可是现在,她有了什么?生不如死的折磨,玩具般的戏耍,她真的好傻,这个男子本就无心,黑暗才是他的全部,为什么要去奢望给他一点光明和温暖,最后却把自己卷入那无底的痛苦深渊?
听到女子的哀嚎,男子眸光一沉,不耐的神色开始在眸底凝聚,忽的大手一挥,女子残败的身子就被狠狠的甩出窗外,徒留那一地的鲜血在不停的肆虐!
举起右手,那占满血色的手中把玩着一抹断舌,温热的气息不再,只剩下刻骨的冰凉,男子脸上却渐升一抹痴迷,这样的冰寒,才是一种极致的……美好啊!
从内室走出一抹弓腰的身影,手中高高举着一只透明的瓷器,男子满足的将手中的柔软丢入瓷器之中,一尺多高的容器之中已被填满一半,掀开瓶盖的刹那,那飘散出来的血腥之气几乎让人呕吐,但是粉色的物体却不知为何保存完好,那是……半瓶的断舌,毫无缝隙的相交在一块,犹如那层层相交的肉腩一般!
手捧容器的男子却是无言的再次躬身退下,小心翼翼的摸样不像是捧着那么多的断舌,而像是捧着无价的珍宝一般!
又有几抹身影走入,端着清水与毛巾的太监态度谨慎而庄重,直到室内那血腥之气尽散,直到床榻之上的帝王重拾清爽,才完成任务般的离去!
没有人去问窗外那几乎断命的女子该去如何处理,因为他们知道,对于皇上而言,那只是一件玩具,那件玩具真正存在的意义已经被皇上亲自拿去,那么,她的生死也就不在所有人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男子再次慵懒的躺在榻上,弥留的绿眸依旧幽幽的闪耀着,这样无趣的生活真的该结束了,四国之间那令人厌恶的和平也该结束了,属于他阎炎的时代,……该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