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反对未果的情况下,冷冽还是带着我去和赍长老会和了,赍长老和其他人早就把我当成冷冽的人了,所以对我还算客气,只有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子赍圮会来骚扰我,其实赍圮和他的父亲赍长老长的并不像,赍圮没有遗传赍长老的肥胖身材,他的眼是细长的,一对浓密的眉毛嘴唇不算厚不过也不小,鼻子还算挺,倒三角的脸型,和那人一模一样的面孔,难道真的是我的劫数,所以每次看到赍圮时我扭脸就跑,实在跑不掉的情况下我便大叫,因为心中有了顾虑所以不管冷冽走到哪里我都尽量跟着,晚上睡觉时在我的缠闹下,冷冽终于同意让我住在他的房间里,不过却是他睡地板我睡床,在自我的加强保护下日子过得还算平静。说实话赍圮虽然傻,不过武功却不是盖得,在武林中算是中上等。
这些天心里一直开心不起来,便总是抓着冷冽问一些在他认为很傻的问题,像问他来生还会不会喜欢我,会不会去找我,问多了自己都腻了,那时感觉自己好傻,自己明明知道结果……他没有来。在历史上没有出现过的国家,我们到底相距了几千年我也不清楚,但我有种久远的让人心碎的感觉,冷冽你为什么没有来,千年的等待,千年的期盼,千年的承诺,你在何处?我等的好累好累,心凉如寒冬水,痛如千针穿,你为什么没有来?
“冷冽如果有来生一定要记得找我哦?还有你每天醒来就要默念一遍:来生一定要去找冰锺,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很烦,但是我好怕,如果来生没有你,谁来保护我照顾我爱我,到时我只有去出家当尼姑了。”
“你呀,小脑袋里胡想什么呢?这一世都没过完呢,就去想来生了。今生我不会对你放手,来生你想逃都逃不掉,还有我不光要来生,我要生生世世都要把你绑在身边呵护着。”冷冽说完宠爱的将我一缕散乱的头发整理好。
“你说的哦,要是食言了,是要打屁股的哦。”
“哈哈,小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屁股,一定不会食言的。”
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去接爷爷出谷,我们两个就这样不见了,爷爷肯定担心死了。”
冷冽警惕的将窗户关好,“爷爷受了伤,在外人看来青桐山谷就是死谷,不过就因为这一点,那里也是最适合疗伤的地方。要是贸然接爷爷出谷,可能会害了爷爷。”
是呀,如果把翥凡接出来要安顿在哪里呢?红首教是断然不行的,朝廷要是知道爷爷还没死,定然也不会放过爷爷,当年凶残的屠谷不就是为了不留后患吗,“好吧,那这件事以后再说,问你一件事好不好,我不想去红首教,明天就要到红首教了,你把我安顿在附近的客栈里好了。”我赶紧向冷冽提议我的想法,要是进了狼窝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冷冽担心的看了我眼,“如果把你放在外面我更不放心,赍长老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你三番两次给赍圮难看,他早已记恨在心,如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早就下手了。”
前有狼后有虎,怎么办,我有些垂头丧气的道:“但到了红首教,你就要事事听你师父的,那时候如果你师父也容不下我,你怎么办。”
冷冽笑道:“看来是外界的传闻把你误导了,其实我师父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凶残成性之人,只是当年那些人太卑鄙不给师父活路,师父咽不下这口气,才会要给他们一些教训,他只是恨当年害他的那些人,在我们红首教他从来不枉杀和乱杀人很有威信,到了教内后我就去求师父为我们的事做主,到时我们就可以长相思守永不分开了,赍长老也就不敢在做什么手脚了。”
我沉思片刻道:“让我去红首教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冷冽好奇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第一,在没经过我同意,你不准私自向你师父奏明我的身份,第二,你不准向你师父提在青桐山谷的事,也不准提你失去红僰魔功的事。”
冷冽情绪低落地道:“你还是不想嫁给我。”
我知道冷冽误会了我的意思,赶忙道:“不是,你也说了,你师父不是大恶之人,但我不怎么相信,我想观察一下,如果真如你所说,而我又和你师父相处的很好,到时我们的事不就不用走什么弯路,就自然而成了。还有要是你说了你失去红僰魔功的事,你师父罚你去面壁思过,赍长老欺负我,那谁来保护我呀。”
冷冽抓住我的双手深情的看着我,“相信我,好吗?”
如果连爱的人都不相信,我就真的不知道世间还有什么人值得我相信,所以我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微笑幸福的看着他。
冷冽将我拥入怀中,心里感到十分满足,以前自己从不敢奢望的幸福现在就再自己的怀中,老天待自己不薄,自己一定要好好待她,才对的起这份情分。
第二天我跟着冷冽回到了红首教,原来红首教隐藏在楼珠国最东边的一群山峦中,若是不熟悉的人进来这里定会迷路,走出去的可能几乎为零。我们走到最高的那座山前,数个山洞交错出现在眼前,不少人在里面来来往往的忙碌着,冷冽带着我走进其中一个山洞,山洞里并没有潮湿难闻的气味,看来他们很爱惜这个山洞,平常很注意山洞的打扫和通风,再往前走山洞变的华丽而宽敞,而我也终于见到了冷冽师父岃仦的庐山真面目,可能是练了红僰魔功的原因,他的身上好像总被一层薄薄的红雾包裹着,所以他的面貌给人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不过依稀可见英挺的剑眉,锐利的双眼,高挺的鼻子,严肃的抿着双唇坐在高贵的教主椅子上威风凛凛地冷眼观察着在自己脚下俯首称臣的一群人,我没有见过谷桐缘,所以我不能确定眼前的岃仦是否为当年的谷桐缘。可能是天敌的原因,我的心情有些激动,努力按捺下自己的情绪,勉强对着已感觉到我不对劲的冷冽报以安慰一笑。
冷冽把我的身份用当天对赍长老说法又向岃仦重复了一边,岃仦面无表情的让手下人带我去休息,见冷冽安慰的对我点点头,我便忧心忡忡的跟了过去。
在山洞里分不清白天黑夜,我只知道睡着时是黑着的醒来后还是黑着的,打量了一下洞里的摆设,这个洞由外洞和内洞组成,外洞和内洞间由黄色纱帐隔开,四个石凳围绕一张石桌放在外洞,应该是用来招呼客人的,算是客厅,内洞里只有一张石床,和一张梳妆台,摆设很简单,不过生活用品倒也齐全,看来看去就这几样,我便无聊的呆坐在石凳上,眼睛盯着洞口,期望那里突然出现冷冽的身影,但当我高兴的迎上去时,才发现是来送饭菜下人,失望的我只有先填饱咕咕叫的肚子再说。
就在我在洞中左走右晃急不可耐时一个身穿鹅黄色短裙的女子闯了进来,只见该女子十八岁左右长有樱桃小口柳叶眉,大大的双眼配有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镶在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上,全身上下都透漏着一股灵气,不过脸上该女子的表情却损坏了他特有的灵气,她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闯了进来,凶声恶气的道:“你就是我冷哥哥带来的那个女人呀!不怎么样吗?啊,是你。”一句‘是你’堵住了她所有等待在后面地辱骂。
由于她的突然闯入,我的确被吓了一跳,不过当她停顿在‘是你’这两个字时,我不由得也好奇了,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认识我?”
那女子有所顾虑得摆摆手让其他人退下。一个还算有胆量的守卫为难地道:“云溪小姐,这,我们不好对左使交代。”
云溪冷着脸道:“你们怕我冷哥哥难道就不怕我吗?信不信等不到我冷哥哥来,我就可以让你们消失。”
另一人瑟瑟发抖道:“小人们知错了,请云溪小姐见谅……”
云溪不耐烦地轰赶道:“出去。”
见所有无关人员都离开后,相较于我的拘束,云溪倒像个女主人,只见她大大方方地在石凳上坐下,然后指了指旁边的石凳示意我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