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事。”蓝凌云疑惑地问道。
看着四周漆黑黑的一片,我直截了当地道:“玉佩是冷冽的。”
“玉佩,冷冽。”蓝凌云将拳头紧紧的攥着,“为了救他,你真的要这么做?”
我知道蓝凌云误解了我是因要救冷冽而撒谎说玉佩是冷冽的,于是赶紧解释道:“我没有骗你,玉佩真的是冷冽的。”
“其实那天我有听你和小鸾的谈话,后来无意中又听到你和洛儿的谈话,你不愿意与我们相认,不愿意留下都是因为你的心中住了个冷冽……我可以暂时容忍你心里住个他,始终是你先遇到他的,他也为你做了很多事,我曾经在心里劝自己终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的,我可以包容你为他做的所有事,但玉佩是关系楼珠国命运的事,你怎可以为一己之私而拿来说事。”蓝凌云咄咄逼人地说着。
被骂地狗血淋头地我虽然心中委屈万分,但我知道那是因为蓝凌云误会我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把事情解释清楚,“就是因为玉佩重要我才不敢胡说,我和冷冽的事已经过去了。你没有向我要回玉佩我真的很感动,本来我想等来日将玉佩还给冷冽后,便向你说明此事,但现在事情紧急我不能等到那个时候了。如果你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向你父王询问玉佩的事,为什么真正的太子没有拿到家族遗传下来的玉佩,他到底把玉佩给了何人。”
“把玉佩交出来。”蓝凌云冰冷冷地命令道。
深咬着下嘴唇,将香包撕碎取出玉佩交给蓝凌云,“冷冽可能是你的亲人,不要手足相残……”
“我自有分寸。”说完蓝凌云不在看我一眼转身便走人。
努力控制自己眼睛中的湿润度不让其聚成泪流出,并将多出的水份逼回到肚中去消化,瘫软地坐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看到蓝凌云的冷漠,我会心慌,会难受。
回京城已经两天了,而我只能在这王府里干着急,蓝凌云对我下了禁足令,不可离开王府半步,生气地在花园里来回踱步,看着已经残落的花朵,不知道冷冽现在怎么样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去见他一面,不管是为自己的感情负责还是因为他身处险境,我都要去见他一面。咦,远处的那两人,我慢慢地向那两个身影移去,画面清晰地展现在了我的眼前,蓝凌云从园中仅有的完好无损含苞待放的几朵鲜艳的花朵,挑出其中一朵最娇艳的摘下戴在孑雅竹的头上装饰,而孑雅竹则一副羞答答的娇俏模样,完全找不出平日里任性野蛮毒辣的影子。
“小绿给王妃请安。”身后端着茶水的小绿大声道,并因此而惊动了那对相谈甚欢的甜蜜人儿。
“姐姐,姐夫帮我戴的好看吗?”看到我后,孑雅竹立马亲昵的走来向我挑衅。
没有理会孑雅竹的挑拨,心情复杂地定在那里眼睛深深地一眨不眨地看着蓝凌云,希望从的他的脸上看出他这样做的目的,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有个小小的期望,期望他说些什么呢?但让我失望的是,蓝凌云看都没看我,依然在那里悠闲地摆弄着眼前那园中仅有的娇艳花朵。
“姐姐,姐夫说明天还要带我去皇宫玩呢?而且这两日都是我在陪着姐夫的。”最后一句话孑雅竹是趴在我的耳边密语的。
心口突然好酸我不信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转脸就可以对别人这么好,不过很快我就想通了,这样也好,始终是我一直在躲避他的,是我先辜负他的,这样也许走的时候就不会太难过了,心中虽这样想,但脸上的委屈却泄露了我的秘密。
“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小绿赶紧扶姐姐回去休息。”孑雅竹故意大声地说着。
蓝凌云听到孑雅竹的话后,手中的动作略微地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一下而已,便头也不抬地继续着自己先前的动作。
明明不在乎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心口的酸楚如泛滥的江涛不断地在我的身体里翻腾,赶紧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把所有的感觉都压下去,不再理会任何人转身离开。
“姐姐慢走,雅竹要陪姐夫就不送了。”身后的孑雅竹继续用言词刺激着我。
回到房中的我脑海中依然回荡着刚刚的画面,哼,关我禁足自己居然在那里风流快活,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谁乖乖的呆在房里谁是王八。既然已决定,说做就做,将丫鬟叫来,骗她说好奇丫鬟发髻,让她也帮我绑一个,心思简单的丫鬟很容易便上了当。绑好后将其遣离,便到小鸾的房间里找来她留下的丫鬟服穿上,虽说有些小,但至少是我逃离的重要物件,在将洛儿帮我画的人皮面具覆在脸上便大功告成。因为知道蓝凌云和孑雅竹在花园,我便有意绕开他们从正门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哼,关我没门,但是我要去哪里呢?走在大街上的我半是忧愁半是喜,闯皇宫找冷冽,这几个大字在我的脑海慢慢滑过。下定决心的我立马朝皇宫的方向走去,因为有蓝凌云家的这件丫鬟服,再加上我身上象征着王府人身份的玉佩和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便很轻松的搞定皇宫门口的守卫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皇宫,心中有了小小的窃喜,我也太顺了吧,靠着上次来皇宫的印象,我很快地便找到了当时圣上御用书房,但我可不敢冒失地闯进去,只能踌躇不定地在门口来回地徘徊,毕竟小命要紧。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有什么目的?”尖细的声音中全是凛利。
我吓得一哆嗦赶紧站定,后背的僵硬让我不能扭头去看身后的人,就这样背对着那人礼貌的回道:“我是蕴良王府的丫鬟,我们家王爷让奴婢给太子送样东西来,奴婢因为是第一次来,所以就迷路了。”
“皇弟让你带了什么东西来。”蓝凌黇特有的稳定声音传来。
心中大喜,今天还真是我的幸运日,转过身来喜笑颜面地施礼道:“奴婢给太子请安,太子可否进一步说话。”
“大胆。”蓝凌黇身旁的太监立马严厉地训斥道。
“有请昪公公向父王通报一声,我马上就到。”蓝凌黇在旁边打着圆场。
“是,太子。”昪公公恭维地应承道,不过走到我身旁时又换成了另一副及至相反的表情,哼字似有似无地传进我的耳中。
见蓝凌黇还在等我的答案,低头将面具取下,“我想见冷冽,你可不可以帮我。”
“你?我怎么没想到皇弟怎么会让一个丫鬟来传信。”蓝凌黇的脸很快由惊讶转换为自嘲。
“我实在不知道要找谁帮忙了。”上下起伏的心充满了不确定。
“要见冷冽必须要有父王的手谕,我也无能为力,不如你和我一起去见父王,自己向父王要来。”蓝凌黇给我拿主意。
“啊。”为难地半张着嘴巴,以前看电视时,里面对帝王最经典的评价便是伴君如伴虎,我这惹人怒不知趣的性格怎么敢去见他,上次见他那是逼不得已,再说那次也没有我说话的份。为难地看着蓝凌黇试求道:“你可不可以帮我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