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红首教,你明明知道赍圮对我的觊觎,你怎么放心把我放在狼穴?”我难过无力地指责着冷冽。
“不可能,师父明明说你跟我回红首教只是为了打探红首教的境况,好让蓝家一举攻破。”冷冽不相信地反驳着,因为从小被岃仦收养的关系,岃仦早就是他心中的支柱了,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一直最亲的人会骗自己。
“你口口声声说爱恋珠,但你的嘴边却总是会提着你师父,如果让你做个选择你会选择谁?呵,我好傻,怎么还会有得选呢?恋珠早就不在了。”我摇摇头自嘲着,恋珠早就不在了,哪还有得选,我始终不是恋珠,因此没有办法继续恋珠的姻缘。
“恋珠对不起,对不起……”冷冽突然抱住我道着歉。
门外的那人看到这里便受伤地意志消沉片刻不再停留地离去了。
“没有什么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把自己当成恋珠,不该以为自己可以拥有她的缘份,我不是她,就算和她来自同体,就算拥有她的身体,我始终不是她,不是她。这里没有我的姻缘,来生的姻缘更不是我想要的,我该何去何从?”伤痛地我已失去了挣扎冷冽怀抱的力量,悲哀地念着。
“我们一起走吧,到一个没有人可以找到我们的地方,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永远都不要在管红首教和朝廷的事,我们从新开始。”心好累好累,早已分辨不出好与坏,邪与恶。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说忘就可以忘,那是一生都抹不去的伤痛,回不去了。而且就算你可以逃避自己的责任,但你永远都逃避不了你自己体内流淌着的血液。”将眼睛闭上,泪顺着睫毛的空隙流了出来。
“我,我不信一块玉佩就解释了我的身世,注定了我的命运。我是个孤儿,父母早已离世,我是由我师父养大的。”冷冽微微收紧了手臂,以此来安慰自己那空旷难忍的感受。
“既然不信又为何要将其收回身边,那时的你虽然只有六岁,但应该已有了自己的记忆,为何要自欺欺人呢?别人常常说出生不由己,命运靠自己,逃避的了一时逃避不了一世,本着不想让自己遗憾,我延承了你和恋珠的姻缘,浑身是伤,我有后悔过,但后来我相通了,既然这是我自己的选择,那我就要自己承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后悔喜欢过你。”从冷冽的怀中挪出,眼中含泪定定地看着他,明确地说道。
“是我错过了对吗?”冷冽将拳头紧紧攥起,指甲已陷入肉中,以此痛来压抑心中传来的痛楚。
勉强地笑看着他,“如果你爱的一直是那个和你一起迷失在深林中的恋珠,那你就不必太伤痛,青桐山谷下的不是她,和你谈情说爱的不是她,没有深陷过,也就不会太痛了。”
冷冽将眼皮大大地支起,用快要外滚而出的眼珠拼命地打量着我,不确定地问道:“你不是恋珠?”
“就是因为曾经把自己当成了她,才会和你相恋,才会增加了本不属于我和她的劫难。”将头微微错开,不愿意让冷冽看到自己眼中那残存的一丝苦涩。
“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对他下手,我和蓝家的关系又……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也许永久的躲在这深宫后院对我来说倒是好事。”冷冽的意气终被这复杂地情感所磨尽。
“其实你的身份我早就略知一二了,你还记得翥凡翥爷爷吗?你的母亲可是翥汧汧?如若是的话,翥爷爷的推断就没有错,翥爷爷便是你的亲外公。”不愿意看到冷冽消沉,我只能尽力的开导他。
“你们在青桐山谷时早就知晓了我的身份,为什么不告诉我?”冷冽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因为你的体质与魔功排斥,所以我才救得了你。因为翥家的祖先与灵惜的一段渊源,所以练就了翥家特有的体质,而你的体质便是翥家人特有的体质,虽然有这一点可以证明你是翥家人,但却无法证明你是翥汧汧的儿子,所以我和翥爷爷便先隐瞒了下来,而翥爷爷也只是把翥家的武功教授于你。”我解释道。
冷冽用发抖的手从怀中将当日翥凡给其的记载翥家武功的册子拿出,“我怎么没想到呢?每个门派最看重的便是自家武功的修为,自家武功怎会随意传于外人,我怎么没想到。”
“是呀,如果不是自家人,翥爷爷怎会在未收徒弟的情况下轻易地将翥家的武功传授于你,翥家的武功……”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当日因为好奇我也曾经随意地翻过翥凡给冷冽的武功秘籍,其中有一套武功叫千丝缕,这套武功若是练成可敌千万兵,但要练此功必须配有千缕衣才可练成,因为千缕衣中藏有千万根细软又坚韧的绒丝,一旦发功万缕齐发,缕缕夺人命。赶紧夺过冷冽手中的秘籍,翻到关于千丝缕的那一页,终于明白当日小泽救蓝凌黇时使的那招叫什么万叶穿心的我会感觉那么眼熟,既然如此那他一定知道翥汧汧的下落了。看着冷冽我确定地说道:“有人可以帮你做选择,我有办法找到你的母亲翥汧汧。”
“我母亲?”冷冽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美丽女子,“我母亲,好模糊,当年她好像受了重伤,当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好乱好乱的样子,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冷冽言不由衷地回忆着。
“你说你母亲受了伤?那她后来怎么样了?”我紧张地问道,翥汧汧不会是已经过世了吧,那小泽的武功是谁教的。
“我不知道,好像有人把我母亲带走了,又好像不是,我也不记得了。”冷冽茫然地回忆着,最后痛苦地闭上眼睛,“我真的不记得了。”
不忍看到冷冽如此痛苦的模样,我安慰道:“你母亲可能还没死,你还记得小泽吗?我曾经见他使过的一招式,和这本书上的千丝缕很像,所以只要我们找到小泽问他的武功是谁所授,那样也许就可以找到你母亲了。”
“你说的是那个曾经和你一起的薄小泽,要见他谈何容易,他被师父抓去后关了起来,并下令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平常都是师父亲自给他送饭。”冷冽解释道。
“那你为何会被抓?”我好奇地问道。
“这。”本来很平常的问题,但当冷冽要回答时却变得吱语了起来。
“难道这其中有阴谋。”冷冽的吱吱语语引起了我的怀疑,碟战片给了我启示,“难道你是故意被擒,等你师父来攻打皇宫时,你们来个里应外合。”
冷冽在我面前的沉默等于默认了。
“那现在你已知道了你和蓝家的关系,你的选择是?”将心比心,如若此事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可能会更难抉择吧。
冷冽复杂的神情突然被警惕代替,他迅速地将我移至衣柜前让我躲进去,而后自己则神情淡然地在床上坐下,等待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