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惜的那轻轻一点力量还真大,犹如龙旋风一般将我刮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我晕晕糊糊地还没站稳就感觉面前白光刺眼,接着自己好像有一种被压缩吸入的感觉,接着就晕了过去。当再次醒来时,摸着还有些晕乎的脑袋坐起身来,随意地打量了一眼这里的环境,大吃了一惊这里难道是……红首教?我赶紧恐惧地站起来,心想眼前最要紧地是先想办法逃出去才是,不过这是谁的房间呢?不是冷冽的,也不是我以前住的那间,大同小异的摆设让我分不出自己现在处在红首教的那个方位,当下决定看来只有先出去探找出路了。
躲着来回巡逻的红首教守卫,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的道路,“啊。”我压抑地惊叫了一声,看着在拐角处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红首教守卫,讪讪外加胆怯地求饶道:“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拜托你放过我吧!”
守卫看也没看眼前的我一眼,对身后的人一招手道:“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几个到这边,剩下的跟我来了。”
看着一个一个从我面前走过毫无反应的守卫,只是一脸谨慎的继续向前巡逻,我心里甚是奇怪,伸出手扭捏地在其中一个走在后门的守卫脸前晃了晃,眼睛居然眨都没眨,就在我这好奇地一闪愣,那人的头颅直直地从我的手掌上穿透了过去,傻傻地看看守卫的背影,在看看自己的手掌,原来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游荡魂魄,没有实体没有触感没有人看得见。失落地随意找个台阶坐下,任红首教的守卫在自己的面前走来走去,原来灵惜唯一可以帮我的便是留下我的气息,让我可以随时看见陪伴自己在乎的人,只是这阴错阳差地送错了地方给我制造了个很不小的麻烦,我现在应该算是鬼了吧,好像记得鬼是只能在晚上才能活动的,我要何年何月才能到自己想去的京城呀?郁闷。
无聊地抬起头向红首教的各个路口看去,但当看到东边时,似曾相识的白色身影一闪而过,会是谁呢?我在心中想着,反正去京城也不是一时之事,不如先去瞧瞧吧,好久没有的闲情逸致立刻将自己锁住,大大方方地走向那人刚刚走的路线。并排出现的房间让我失去了那人的踪影,来回地在每个房间穿越,疑问涌上心头,到底会在哪里?那个身影好像是红首教禁地见到的薄庾紫?
“呜呜呜……”压抑的哭声传入我的耳中,停止查找我直接闻声而至那个房间,两个薄庾紫?这是我进房间后的重大发现,只是这两个薄庾紫的年纪都比较年轻。
躺在床上的是在凬麐林见过的薄庾紫,现在的她着一身白色的亵衣躺在床上,从苍白的脸色看,应该得了很重的病,哭声便是从她那雪白的嘴唇里传出来的。
坐在床沿安慰的薄庾紫便是住在红首教后山的那位,也就是薄小泽的母亲,“放心他不会对小泽怎么样的,小泽始终是他的亲骨肉。”
“如果没有你,他也许不会对我们母子怎么样,但他的眼中只有你,再也容不下别人,虽然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孩子,但这也都是我的一相情愿。”低声责怪着将头转向床内,“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我知道你恨我,但为了我的儿子,我会继续留下来,对不起。”坐在床沿的薄庾紫喃喃低语。
床上侧头的薄庾紫泪从上方的眼中流出便直接淌到下眼眶中,和下眼眶内的会合后一同淌进枕头,“其实我也知道这事也不能怪你,你和他本就是青梅竹马,他心中喜欢的也一直都是你,是我自己太傻,明明知道还硬是闯进来。只是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都已经生了他的孩子,他还可以如此的薄情寡义,让我去杀自己的亲大哥来证明对他的心意,那可是我的亲哥哥呀!就算当年哥哥为了替我出气而伤他,那也是因为我哥哥疼我,才会做出鲁莽之事,如果他非要我杀我哥而不罢休,那我宁愿死的是我。”
坐于床沿的薄庾紫轻轻地擦擦眼睛,“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把小泽要回来的,这样你就不用受桐缘哥的威胁去杀你哥哥了。”
躺于床上的薄庾紫‘噌’地坐了起来,抓住床沿的薄庾紫猜疑地问道:“汧汧,你肯帮我?那你可不可以在帮我一件事,帮我好好照顾小泽,拜托你了。从小别人都说我命薄,不宜与感情扯上关系,并劝我出家,我心中不服,硬是留恋红尘,现在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我咎由自取,但小泽是无辜的,他还有大好的时光要享受,汧汧你一定要帮帮我。”
汧汧?我坐在桌子上的身体微微一震,难道她是翥汧汧,那她为什么要称自己为薄庾紫?赶紧竖起耳朵继续听下去。
“没有命薄不薄之说,只是你的情路比别人的坎坷了些,相信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小泽一定会没事的,我了解桐缘哥,他以前那么善良,就算现在变得再怎么暴戾,他也不会杀自己的孩子的。”翥汧汧只能用话语安慰着薄庾紫,因为现在的谷桐缘让她的心中也出现了太多的不确定。
“你错了汧汧,时限已到,小泽也已得到了他该有的下场。”门外出现的身影残忍地说道。
翥汧汧赶紧扶住挣扎下床后颤颤巍巍站立不稳的薄庾紫,厉声责问道:“桐缘哥,难道你真的,怎么可能,桐缘哥我不信你会变的如此冷漠。”
“你不信。”门外的谷桐缘默念道,“哈哈哈,你不信,你真的以为你还了解我吗?你忘了你儿子的事了吗?你想见他吗?如果你杀了薄庾紫,我可以考虑让你们见上一面。”
“不。”翥汧汧飞快地摇着头,抓住最后一丝希望道,“谷缘哥,这不是你的本意对吗?这都是因为你练了魔功,受了魔书的控制对吗?”
“当年你离开我,投入蓝宇慎的怀抱时,我就发誓,我永远都不会在爱任何人,我要成就自己的霸业,我要所有的人都臣服在我的脚下,我要你后悔着来找我,所以我给自己改名叫岃仦,守刃天下所有阻碍我的人。”恼恨之意言于语表,谷桐缘将拳头紧紧握起。
站起来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下,毫无反应的一切让我想起自己的现状清醒了过来,只能在心中骂道: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不爱就不要理吗,若是理了接受了,那就是你的责任了,你一辈子都逃脱不掉的责任。将袖子高高的虏起,真的有揍人的冲动。
薄庾紫帮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推开翥汧汧的搀扶,不顾一切地向紧闭着的房门冲去。‘嗖’的一声过后,薄庾紫的身体慢慢地向后倒下,翥汧汧赶紧迎上前将其拥在怀中,并不停地帮其将口中冒出的血液擦去。
“当年我哥从父姓庾,我从母姓薄,看来我始终都躲不过薄命的命运,小泽走了,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了,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心好痛好痛,但薄庾紫对自己说要笑,就要见到儿子了,千万不能让儿子看到自己的失败,一定要把笑容留给儿子。
“不,你的命不薄,我替你活,我替你活……”泪不停地从翥汧汧的眼中冒出。
被感动的我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实体,但还是不顾一切地向门处冲去。‘哐’门被人用力的从外面推了开来,刺眼的红光立刻涌进来,我赶紧侧过头用双手挡住,‘啊’不知为何身体不由自主飞速地向后退去,房屋景象不停地在身边滑过,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