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在恋珠的房内来回地布置着机关,我担忧着不停地看着窗外,又不停地在心中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灵惜一定不会有事的。漆黑的天空提醒着我子夜的到来,两只手紧紧地搅在一起,灵惜就要来了,我到底能做什么?
就在众人刚刚躲藏好,房间的窗户就被风吹了开来,晶莹剔透闪闪发光的神珠飞了进来,围着屋子绕了一圈后,在恋珠在下洛儿在上的重叠式摇篮处停了下来,轻探一下洛儿的皮肤,考虑了一下,便在熟睡的洛儿头顶处不停的旋转。“灵惜,灵惜,那不是你要找的恋珠。”我大声地提醒着,并忍不住上前想将是神珠从洛儿的额头处拽下来。当手透明着穿越过去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神珠在洛儿的额头处消失。
就在我低着头替灵惜难过时,房屋突然剧烈地摇晃了起来,瞬间洛儿和恋珠同时大哭的声音犹如魔音穿耳,我自然而然地捂住耳朵,并仔细地观察洛儿和恋珠的情况,只见洛儿的身体慢慢地泛起了柔和的白光,接着头顶出现了一个漩涡,神珠‘噔’地弹了出来。
“上。”随着谷桐缘的一声令下,一个红色的大网从天而降,直直地将神珠缠绕了起来,最后形成了一个筒子的形状,神珠不停地游回在两端碰撞。
怎么会这样到底那里出了错,灵惜不是可以安全离开的吗?直直站立在原处的我不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见神珠被轻而易举地擒住,不去管痛哭的两个孩子,高兴着的四人赶紧走上前观看,谷桐缘毫不客气地将被红线包裹着的神珠握在手中,残酷的笑容从心底浮到了脸上。
不忍看到灵惜受难的我,晃悠悠地走出了房间,咦,她是谁,我好奇地盯着眼前的小人,而小人则好奇地盯着屋内,小手紧张地抓着栓在门框上的一根红线不停地走手臂上绕着圈,可能是被大人们可憎的面目吓到了,站起来便想跑离,但她却忘记了自己刚刚缠在自己手上的红线,‘嘭’的一声小身体便摔倒在了地上,顺便把红线给‘嘣’的扯段了,疼痛让小女孩‘哇’地一声趴在地上不知节制地哭了起来。‘啊’四声惨叫让我把目光转向发出声音的房间内,窗户处透出的白光将整个院落都照地犹如白昼,紧接着四个身体从窗户和门框处被弹了出来。
看着浮在半空的神珠也慢慢地飘出了房间,四人利落地爬起来,摆着架势准备大干一场。天渐渐暗了下来,神珠也渐渐地变成了灰色,不去管四人的警惕直接向门处飞去。
“别让它跑了……”谷桐缘喊着率先冲上前。见其他三人冲了上去,站于最后的庾薄翊磨磨蹭蹭地退到了还趴在地上痛哭的小女孩旁将其扶起并安慰道:“瑾儿乖,赶紧回去找你母亲去。”
“当。”兵器的相交声响彻入耳,谷桐缘楞楞地看着眼前之人,“你?”后面的话直接被难过的心情所吞噬。
翥汧汧摆着架势将神珠护在身后,冷冰冰地看着眼前的人,“江湖上盛传盗取魔书者藏于此处,难道是你趁青桐山谷落难,放魔书重现于世?”
谷桐缘反应过来,懊恼地指责道:“若不是你,青桐山谷怎会落个被朝廷屠杀直至灭亡的命运,你既然找到此处,难道蓝宇慎也来了。”
“他没有来,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瓜葛。”翥汧汧将头拗开不让谷桐缘看到自己眼中的悲伤,继续道:“把魔书交给我带回青桐山谷,我不会追究你这些年私练魔功的事。”
谷桐缘摇摇头恼恨地看着翥汧汧提醒道:“你不要忘了,是蓝家的军队屠杀了整个青桐山谷,你居然还要帮他们,值得吗?你清醒一点吧,蓝宇慎也已经不要你了。”
“他没有不要我,我们倔强的在一起背负了太多的血债,所以我们才商定各自生活,桐缘哥把魔书交给我吧。”翥汧汧没有了再废话的想法,倔强地对谷桐缘道。
“谷大哥不可以给她。”其余人焦急地齐声反对道。
“既然如此,我也只有不客气了。”说着翥汧汧立刻拔剑,毫不客气地朝谷桐缘刺杀。
其余三人见谷桐缘没有还手的打算,赶紧出手替其挡住这致命的一剑,并和其纠缠起来。而谷桐缘的脸色相应地显示出他现在跌宕起伏的心情,最后拿定了主意握紧剑快速地加入战场。片刻后,汗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自知不敌的翥汧汧退回原处,瞪着眼前阵势庞大的四人,突然转身对着已经暗淡的神珠问道:“你是否就是助我祖先除魔书的灵惜……”
暗淡的神珠突然变亮,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又立刻暗淡了下去,随之而来的便是如星星眨眼般的速度闪亮着。
“既然是,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翥汧汧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前运足了内力迅速地将神珠推离。
大惊的谷桐缘立刻出掌阻止,回看的翥汧汧立刻毫不犹豫结结实实地接下了此掌,身体瞬间被弹飞了起来,并不断地向后飘去。
“娘。”随着稚嫩的声音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都的视线内,只见那个身影毫不犹豫地去拽已晕死过去的翥汧汧飘零的身体,“啊。”顺着一声惨叫,刚触到翥汧汧身体的那个小身影因内力的反噬被弹离原处,倒在地上吐口血晕了过去。
翥汧汧的身体在飘了十多米远后终于落地,被自己惊吓住的谷桐缘把目光从自己的手掌移离,不顾一切疯狂地跑向翥汧汧昏死的地方,扶起翥汧汧的身体喊道,“汧汧,汧汧……”
跟上前的孑清用手探了探翥汧汧的伤势,安慰着谷桐缘道:“汧汧姑娘的伤势虽重,但幸好没有伤到五脏六腑,修养个十天半月便无大碍。”
因担心翥汧汧伤势而没有了主意的谷桐缘赶紧重新拿起翥汧汧的手腕把脉,待确定了翥汧汧的情况确实如孑清所说后,暂时将提着的心放了回去,将翥汧汧的身体平放在地上,走到刚刚的那个小身体旁边喃喃自语道:“他刚刚喊汧汧为娘,难道他是汧汧和蓝宇慎的孩子?”
“谷大哥可有想好怎样处置这母子两人?”跟上前的孑清察言阅色地问道。
怨恨地看着已昏迷过去小孩那清秀的面孔,还真像那人,应该有六岁左右吧,将内力汇聚到手掌,阴鸷的寒光在眼中充斥,抬起手掌干净利落地朝小孩的头颅拍去。
“谷大哥手下留情。”音落人到,赶紧地出手挡住谷桐缘的骇掌,但还是慢了一拍,谷桐缘运满内力的手掌虽然没有直接拍到小孩的头颅,但内功的戾气依然伤到了小孩的额头,血顺着两个鼻孔流了出来。挡住谷桐缘的偪桔芗继续劝慰道:“谷大哥,他还只是个孩子,再说那位姑娘应该是谷大哥的旧识吧,如果那位姑娘醒来后,知道谷大哥杀了自己的孩子,定要找谷大哥拼命,到那时谷大哥岂不得不偿失。”
谷桐缘撤回自己的手掌,冷冷地看着偪桔芗,并不停地在心中消化他刚刚说的话,“好,我可以不杀他,但你必须立刻带他走,如果他在出现在汧汧的面前,我绝不会再次手下留情。”
看着被偪桔芗抱走的小身体,我难过地在心里对他道:对不起冷冽,我不该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你,我错怪你了,你不是分不出善恶,是因为小小的你承受的苦难太多了,所以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