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前他那么对我,但现在的他的确太可怜了,让我不得不消灭对他的仇恨。
“你肯定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收服魔书,我本是楼疆国人,他也是楼疆国人,但又是被楼疆国的人残害,那魔书一旦出世,第一个要毁灭的便是楼疆国,所以收灵惜为徒全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心,我本想帮楼疆国化解此可以覆国的灾难,但可惜现在我也无能为力了,只能听天由命。如果你有机会再见到灵惜,代我给她说声对不起,始终是我造成了他们兄妹的相残。”无声无息地将头垂了下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可惜就算你告诉了我这些重要的事,我也没有能力帮你传达,虽然不停地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世界里自由地游晃,我却没有掌握自己来去的能力。但我知道将来你应该还会遇见灵惜的,那就把你的这份善心留到那个时候解决吧,无可奈何地走出门外。看着眼前凋零到惨不忍睹的花林,捡起地上一片已干枯的花瓣,看着里面永不屈服久久流淌不息的花髓,在心里无趣地想道真不知道下一秒会被送到哪里去。
“啊。”强烈的震动使得我自然出了声,怎么回事?刚想到这里,我便镇定了下来,看来又要被传送了,心中平静地轻轻吹飞掌心的花瓣,无聊并好奇地静等着下一个场景的到来。突然狂风肆虐,地上紫色干枯的花瓣伴随着泥土被吹到了半空中飞舞,我赶紧用手护住眼睛防止泥沙的伤害,大地也突然疯狂地跳动了起来,一个巨大的旋涡从狂风的背后窜了出来,准确无误地飞到我站立的地方将我卷了起来,心中大惊这是什么情况呀,之前好像都没有发生过,紧张地看着自己被不停旋转的身体,提着的心时刻感觉危险就在身边。头晕目眩让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什么状况中,更让我没有了欣赏眼前缤纷炫丽花舞盛况的心情,渐渐疲惫地将眼睛闭上,让自己的心体都处在最轻的一种状态。
“啊。”一中从半空中甩落的感觉后,身体终于有了实体事物的接触,趴在地上干呕了片刻后,无神地眼睛四处瞄去,打算尽快适应自己要暂呆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手上传来奇怪的触感,抓起一把细细琢磨,和普通的泥土不一样,有点像盖房子用的黄沙,吖,不会正好掉到人家盖房子用的泥沙中了吧,赶紧勉强支撑起乏力的身体离开原地,看来还是先看看这里的人吧,虽然没办法和他们交流,但至少可以放下心来揣测自己的处境。奇怪,就算是夜晚,也不用这么黑吧,我现在真的成了睁眼瞎了,摸摸索索地继续向前走去,这不会是在盖皇宫内院吧,走了这么久,怎么感觉脚下还是沙子呀。
“呀。”一声我结结实实地摔趴在地上,哼,这高低不平的路也太难走了吧,怎么还是沙子呀,生气地抓起一把沙子丢向远处,好累,就在这里睡好了,反正也没有人看得见我,等天亮后再赶路好了,翻过身来仰面躺在地上,闭上双眼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噗通。”一声震动让我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心里想道:奇怪,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身边了吧,唉,黑乎乎地真是麻烦,不管了,反正自己也管不了,继续睡觉。“嗯,嗯,嗯……”痛苦喘息着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并伴随着艰难的走路声。被吵醒实在毫无睡意烦躁不已的我坐起身来,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实在无能为力,抱歉,无辜地站起身来向反方向走去。
“快来呀,他在那里。”响亮的喊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瞬间高处被拿着火把的人占据,并迅速地将周围围绕起来。
看着被照地犹如白昼的空间,脑中有那么一刻显现成空白,感叹地想道抱怨了半天,原来自己被送到了沙漠中呀!顺着亮光再观察周围的环境,只见站在中央的谷桐缘浑身是血,表情有些颓废,好像刚刚打了败仗的样子。心想这是什么状况呀,我到底到了哪个时空呀,待目光扫视到另一人时,心中窃喜,难道我回来了。
“岃仦,受死吧。”身为将军的蓝凌云带头冲上前去交手。谷桐缘虽然受了伤,但有魔书相助的他依然不是吃素的,虽不能立刻将蓝凌云解决,但越来越占有上方的姿态却是不能忽视的。
“冰锺?”试探的喊声从身后传进耳朵,我自然而然地转过身去,恋珠面孔的灵惜出现在我的眼前,她担心地走上前道:“原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你是灵惜?你怎么也来这里了,这是什么地方,你看得见我?”一连串的问题从我的口中冒出来。
“看到岃仦受伤时从他封制中飘出的身影,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真的是你,你怎么会被岃仦抓去了。”灵惜甚是奇怪地问道。
我摸不着头脑疑惑地说道:“被岃仦抓去?没有呀,你把我送走后,我就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然后一直到刚刚才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的。”
“我把你送去的地方?”灵惜自言自语地回想并猜测着。
“小心……”凄厉的一声呐喊将我和灵惜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孑雅竹挡在蓝凌云前面的身体成一个弧形飞了出去。灵惜眼光凛冽无暇再顾我,立刻冲进战场。
蓝凌云回到孑雅竹昏死过去的地方,将孑雅竹抱在怀中,看着孑雅竹口中不断向外冒的血,平时伪装的坚硬冰墙立刻化解,心酸失控地念道:“雅竹,雅竹你醒醒,雅竹,快来人呀……”
默默地走到紧张着的蓝凌云身旁,看着他脸上心痛焦急的表情,充满不确定的心让我有些悲伤地看着他,很想问他,现在又出现一个可以为他牺牲性命的人,他对我的那种感情还是独一无二的吗?唉,心酸地叹口气,自我安慰地想道,算了,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吧,不管雅竹的人品怎么样,但从今天的这件事可以看出,雅竹是对他真的动心了,相信雅竹一定可以给他幸福的,再见了,蓝凌云。不再看他一眼,因为眼睛的余角发现了一件更重的事,魔兽面具人。
有了魔兽面具人的帮助,谷桐缘立刻处于了下方,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看着越来越支持不住的谷桐缘,我毫不犹豫地走向中央的战场,对着魔兽面具人喊道:“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戴着这副面具,难道你真的就这样没脸见人吗?是了,你的确没脸见人,因为你的善良只有在死时才会得到释放。”
灵惜退出战局疑惑地看着奇怪的我问道:“你认识我师父?”
越过灵惜紧盯着决然不肯住手的魔兽面具人:“请你设身处地站在灵惜的位置上想一想,请你告诉灵惜所有的事让她自己为自己的人生选择,请你想一想在生死一线时对我说的话。”
平静地看着伤痕累累无力再战的谷桐缘,魔兽面具人停下致命的袭击来到我身边道:“如果将来灵惜恨我,我也不会为今天的事后悔。”略一深思继而表明自己的心迹道:“用我一个人的命换整个楼珠国人的命,我认为很值。”
“前辈,您在跟谁说话?”处理完孑雅竹的事后赶来的蓝凌云好奇地问道。
灵惜毫无感情地看了他一眼,继而紧张地插嘴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师父,您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