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跨越千年来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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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拜见太子。”礼貌庄重地行礼道。

“嗯,来坐吧,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蓝凌黇掩盖自己心中的担心随意地问道。

“谢太子关心,已经好多了。”紧守本分地回答道,现在的我不易与任何人走的近,始终是自己不想承认自己的。

“那就好,皇弟也不在,我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蓝凌黇浅笑着道。

“太子请放心,这里的人都对灵惜很好。”我拉家常般地回答道。

“灵惜?”蓝凌黇奇怪地看着我念道,终于表露心声地问道:“她可好?”

他?谁呀?不着痕迹地笑着忽悠道:“很好。”

“那就好,我也该走了。”站起身来的蓝凌黇有些失落地向门外走去。

奇怪,刚刚不还聊得蛮好的吗?不管他了这两日子憋在这里也太无聊了。净雨弦在和孑浩然相认后,不忍看到自己女儿恋珠的的身体里是别人,触景伤情,便带着其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所以现在的我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其实就算他们在我也不敢太亲近,始终不想身份被揭穿,唉,叹口气,反正天气也蛮好的出去走走吧。

坐在后花园已谢去娇艳花朵的孤树中,残落的树叶和风的凉意都提醒着我初冬来敲门,虽说花树已犹如被脱了一件华丽的衣服,但所有的加起来也可用众多来形容,挡住我不被人找到绰绰有余,躺在枝丛中惬意地享受着被阳光沐浴的舒爽。

“师姐,刚刚王爷有飞鸽传书来,我正要拿给师父。”庾瑾停住脚步打招呼。

“知道是什么事吗?”怜雨问道。

“应该是说斩杀红首教孽党的事吧。”庾瑾猜测地说着。

“不是说等王爷回来后由王爷亲自主持斩首吗,难道事情有变?”怜雨奇怪地自我猜测着。

“这,我便也不知道了,这些天来一直寻不到谷桐缘的下落,王爷等人甚是着急,在加上灵惜姑娘受伤在此养伤,没有她那种奇特感觉的指引,所有的人都失去了方向,唉,真不知道红首教会不会死灰复燃。”庾瑾担忧地解释道。

“也是,只是要可惜了碧源师妹,她此次做的事的确是过分,害死了我们这么多姐妹,但始终和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知道她就要死了,心中不免还是有些难过。”怜雨有些失望地说着。

“碧源师姐的事师父也有考虑过,只是关于红首教的事师父也无能为力,我们也只能为她祈祷来生不要在做这么傻的事了。”庾瑾安慰着心地善良的怜雨。

“唉,不说了,我们赶紧拿信给师父吧。”怜雨想开了般笑着道。

“好的。”庾瑾应声,边走边道:“其实牢中的那位云溪姑娘倒是满可怜的,年纪轻轻又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因自己的父亲是红首教的右使便也要一起陪葬。”

我‘噌’地坐了起来,回味着刚刚庾瑾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从以前和偪桔芗的相处来看,他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而且他还曾救过冷冽,既然心善,那他又为什么要加入红首教助纣为虐呢?去看看他吧,始终云溪也救过自己,自己怎可忘恩负义。经过左打听右探索终于知道他们被关在离王府五里外专门关押死犯的地牢里,地点是知道了,但要进去却有些费事,红首教的人可是当朝圣上的眼中钉,恨不得先杀而后快,因此定不会让人随意探见。

站在薄庾紫的房门前来回地走动着,本来想要去找翥汧汧的,但怕她问我冷冽的事,便改变了目标,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始终还没有找到去地牢的理由,若是冒冒失失地要求前去,岂不是惹人怀疑。

“你找我有事?”门从里面突然打开,薄庾紫的身影立刻显现。

尴尬着勉强打招呼道:“是有事,但我还没想好用哪种方法说。”

“进来吧。”薄庾紫转身率先走到桌前,倒了两杯水放在桌上,“灵惜姑娘什么时候做事也变得磨磨蹭蹭了。”

心中一惊,对呀,武功非凡的灵惜可没有我这懦弱胆怯没有主见的性格,硬起心肠稳住神经,生硬地道:“我想去地牢,你可不可以让怜雨陪我去。”

“以你灵惜姑娘的身份,去地牢根本就不会有阻碍,何须他人相伴。”薄庾紫奸笑着道。

“一句话借还是不借。”有些懊恼地在心中责怪自己以前干嘛不学得强势一些。

“灵惜姑娘不要生气,我当然借了,只是不知姑娘何时出发。”薄庾紫认真地问道。

松了一口气,我道:“现在就去吧,早去早回。”

“好,你等一下,我去叫怜雨来。”薄庾紫说着就向门外走去。

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心想本来是想让庾瑾陪我去的,但始终和庾瑾太熟了,相处时间长了必会被她看出破绽,那就只有找认识但不熟悉的怜雨了。

“灵惜姑娘,师父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怜雨了,现在已备下马车,请姑娘跟我来。”就在我快等得不耐烦时,怜雨走了进来本分地道。

“好,我们这就走吧。”看在她做事周到的份上,原谅她把我晾在这里半个时辰。

在怜雨的带领下我顺利地来到地牢处,并毫无阻碍地进到了地牢内,看着四周阴暗潮湿的墙壁,掩住鼻子阻止部分腥臭味的侵犯,我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在上面建牢房,反而在这下面挖地牢,这样不是很浪费吗?”

“灵惜姑娘有所不知,这座地牢只有一个出口,而且这里全是用最坚硬的石料所砌成的,把犯人关在这里,可以说他们是插翅难飞。”怜雨解释道。

是了,这么深挖地道够难的,硬攻的话更难,这里离王府这么近,只要有什么事援兵立马便到。“怜雨姑娘你不用陪我了,我想自己看看。”

“师姐,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悲切的喊声从第二个牢房中传出。我和怜雨扭头细看,一只纤瘦的手臂伸到牢房外,脸不断地朝夹缝中挤进努力地向外探出。

“碧源?”怜雨赶紧走上前,抓住碧源外伸骨瘦如柴的手掌,“碧源……”

犹如抓到了浮木般,碧源将另一只手也伸出抓在怜雨的手臂上不放松,“师姐,求求你向师父求情,救救我,我知错了。”

我走上前,现在的碧源毫无残留那日在凬麐山脚下的一丝傲气,憔悴的面容,满脸的眼泪,发丝凌乱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尤其是刚刚努力往外探视时,夹木留下了两条清晰的烙印。

怜雨也有些动容了,泪轻轻地从眼中掉落,“从小我们一起长大,你因好胜不服输的性格在凬麐山几乎没有朋友,人人都躲着你,我也曾多次劝过你,平常你闯了祸我也都替你揽了下来,但这次你居然胆大到要颠覆凬麐山,那么多的姐妹因你丧命,你让我们如何原谅你,你让师父情何以堪?”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师姐你就求师父再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了师姐,求你让师父在见我一面……”碧源不顾形象地流着鼻涕哭喊道。

心中有事的我没有心思听她们姐妹叙旧,转身去找偪桔芗父女,把空间留给她们姐妹两人,我相信外表柔弱内心强硬处事稳重的怜雨可以处理好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