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锁上房门,俞沛然贴着门,嘴角一副邪恶的笑意扬起,如恶魔,似撒旦。
“你……“黎若辰一阵骇然,指着他的手都在发颤。
“刚才……你不是很勇敢的吗?”低沉的嗓音诱惑般地响起,在黎若辰耳际如同鬼魅的纠缠,带着丝丝的滑腻。
“我……”她很想哀求他,在这个黑暗的空间,她有一种窒息般的感觉。
突然而至的吻,令毫无防备的她拼命挣扎,本就感觉窒息,加上他掠夺般的吻,她的呼吸开始急促不稳。
“唔唔……唔……”拼命拍打俞沛然的胸口,却得不到他丝毫的松懈,直到她的眼泪滑落,呼吸困难时,他才适时地放开了她。
“你……怎么了?”问这个问题时,俞沛然的眼神充满了一种忧伤,又似心痛的感觉,她在拒绝他。
“呼……呼……”在黑暗中拼命呼吸新鲜空气的黎若辰,眼眸睁得微大,想呼吸却无法吸入空气般困难。
俞沛然微蹙起眉,轻轻地抚顺她的气,心中不禁诧异,亲个吻而已,至于像窒息一样吗?
“我……想……出去……”黎若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无论怎么呼吸都像窒息一样恐怖。
一听到她想离开时,他的嘴角再次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为了想逃离吗?太愚蠢了吧,他,并不是很好骗啊……
“是你该接受惩罚的时候了。”说这句话时,俞沛然的语气是平缓的,平淡中却充满了撒旦般的魔魅声音。
一步步靠近……
一步步后退……
“你……你想干什么?”当黎若辰退到俞沛然的书桌前时,小手不小心碰到了一样小小的东西。
“这是什么?”从黑暗中,她只知道是一个小小的物件。
从小经过魔鬼般训练的他,早已练就适应黑暗,所以对于黎若辰的一个小小动作,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现在,他看到黎若辰手中拿着的东西时,心不禁一阵颤抖。
“把它放下。”他的声音如冰窖般响起,似结上一层冰霜般冷得让人发颤。
“什么嘛,只是一颗钮扣而已,至于那么激动吗?”对于俞沛然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语气,黎若辰是非常的不满的。把玩着手中的钮扣,黎若辰一副不屑的表情,把它放回原处,可是却因为没把握好力度,不小心将它按‘飞’了……
“啊……”被钮扣刮伤手指的黎若辰看着鲜血不断地滴落,脸色不禁一片惨白。
“你……”看着钮扣被她弄得不翼而飞,怒气上升的俞沛然生气地大力甩开她。
黎若辰没想到俞沛然会猛然地推开自己,不禁滑倒在地,血也在地下滑出一道血痕,可是在黑暗中,却没人看见那鲜红的血止不住地滑落。
从小,黎若辰很少受伤,只因家人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可是又因天生体质问题,黎若辰只要有流血的话,就会血流不止。至于要怎么止血,就要去医院,医生有专用的止血药才能把她的血止住。
其实黎若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记得小时候,她削橙子不小心削到手了,只是一个小小的刀伤,她的伤口却如血柱般止也止不住,吓得父母把她送到医院,才把血止住了。
握住自己受伤的手,黎若辰朝门口离去,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看了看仍在专心找钮扣的他,心里一阵烦闷的感觉再次袭来。
看了看仍在不断渗出的血液,黎若辰用衣服袖子紧紧包裹着,手中竟然没有疼痛的感觉了,可是血依旧在流。
“小姐……”树伯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黎若辰一脸的苍白。
“树伯,家里……有止血药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树伯察觉出什么。
“止血药?家里有棉花包扎的东西而已,因为很少有人受伤,即使受伤也是找私人医生的,所以小姐想要的止血药,这里没有。”
听到这里,黎若辰的脸色再一次苍白了……
“那……我能离开吗?少爷他……似乎讨厌我了……”黎若辰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淡淡地离开了三楼……
树伯望着黎若辰离开的背影没有阻拦,想到的却是她的悲寂。
黎若辰这一次的离开想不到会这么成功,毫无阻碍就能离开那个所谓的‘驿站’。更可笑的是,逼迫她居住,竟无人挽留她。
血,还在不断渗出,她拿着之前从俞沛然那里得来的零花钱,搭上出租车来到了最近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