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言,只能昧着良心来了:“我这不是看你这么英俊威武,万一那个女人看上你,对你用尽手段,让你落入她的魔抓,我的良心也过意不去啊。”
邝元静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放心吧,她没那个机会。”要不是对宫里的势力做了一番清理,他还真不敢让那个女人进来呢。
“那你可要把她看好了,千万别让她有机会作怪。”鉴于之前的出言不逊,我只能把“千万别让她爬上你的床”改成“千万别让她有机会作怪”。
“放心吧,我的后宫你还不清楚啊,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这也是邝元静的得意之处。
“行了,别拿你那怪癖出来现了。”
“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怪癖,你不是也听的津津有味吗。”
我是女人,喜欢八卦很正常,你一个男人,还好意思说呢。不过我聪明得没把这话说出口。
这邝元静其实还是不错的,当了皇帝以后,不但没有摆高贵,反而越来越好相处。在心里暗暗地表扬了他一番。
回到风雅轩时天已经微微有点黑下来了,发现殷肖正在到处找我。心里一阵欣慰:还是情人好啊。
不待我走近殷肖便飘了过来,狠狠一把将我搂在怀里。
本想称赞他轻功了得,现在只来得及哀叹我的肋骨,快断了!
感受到他的紧绷和轻颤,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能让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殷肖情绪如此波动,还真是少见。也就是那次知道他母亲还活着时比较激动点。
“是你母亲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只是收紧了手臂,没有任何言语。
出大事了?他这样,弄得我也紧张万分。
他的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手下,看到他朝我走来之后,嗖的一下,全部消失了。不然也可以捉几个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文,出来!”
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叫来他的贴身侍卫。
“小姐”恭敬地唤了一声之后,垂头站在一边。
“发生什么事了?”
“呃”文抬头看了一眼殷肖,见他任是动也不动地抱着我,没有给他指示,不知如何作答。
“主人从下午开始便一直在寻小姐。”还是老实回答吧。
“那是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吗?”也不会一次性说清楚,还要我一直追问,真是麻烦。
“没有”
恩?那这是怎么了。
我还没问明白,殷肖突然带着我几个起落回到了我们居住的院子,手一挥,门应声而开,待我们进门后,又是一挥手,关上。还真是干净利落。
“还知道回来。”声音比平常略低了一分,沉沉的,有点醇,像窖藏了百年的酒。
“有你在,能不回来吗。”
听到我如是回答,他的眼眸似是闪过一道光,骤然一亮。
一手搂过我的腰,一手托住我的头,嘴唇便向我袭来。他的唇像不知餍足般,不停地碾转吮吸我的唇瓣,舌头强硬地顶开我的齿贝,在我的口中尽一切能事引诱着我随他一起起舞。未曾经历过这般狂风暴雨般的疯狂,只一瞬间,我就妥协了在他的亲吻中,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里,只靠着他的手臂托着我。
托在我后脑上的手,转而在我身上游走,从胸前来到臀后,一个使劲,我的身体与他紧密的贴合。他的坚挺低着我的柔软,两个的火热在这一刻攀到最高点……趴在他的胸前,等着刚刚的激情渐渐平息。原来狂野会激发人们潜藏在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不停地探索对方的底线,也为对方付出更多的热情。
他的手握着我的腰,指尖时紧时松,让我的身体慢慢的得到舒缓,困意也渐渐向我袭来。入睡前才想起还不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等睡醒了再说吧,眼皮实在是撑不住了。
进入梦乡的我,并不知道身边的人,眼里的春意尚未消失,又平添了分宠溺。
我是出门就遇上煞星,在皇宫昏睡了大半天,又和邝元静嘀咕了好几个小时,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一整天也感觉过得特别快。
而殷肖自早上从沈芯那里回来之后就没有见到我,原先我每天呆在风雅轩几乎不出门,所以殷肖不管什么时候,一回来都能看到我,有时候我会拖着他聊天,有时候会陪着他一起处理公事,有时候会亲自下厨煮面条给他吃(因为我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煮面条了),有时候会让他陪我一起出去逛逛,总之他会到的地方就有我赖在身边。
而今天直到等到吃过午饭,我还是没有出现,原先只是烦躁得无法做事的殷肖变成了慌张。想到这段时间我受的委屈,把黎儿嫁掉的事又无疾而终,就怕我会想不开。而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是我因此而离开。
派了人去找,却一整个下午没有一点消息,实在坐不住才会自己带人去找。把我能去的,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个便。直到街上的商贩都收摊了,还是没找到。本想让人马上到盐城去,知道我把云裳阁当成自己的娘家,把李洁儿当成妹妹一样,受了委屈可能会去那里,没想在门口遇上刚回来的我,才会一把抱住我不放。
吊在嗓子眼的心,久久地悬在那里,即使是抱着,也觉得不真实。
那是说不出口的害怕,好像从天堂掉回地狱,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一下子被冻结。因这骤降的温度,让尝过温暖的心冻得开了口子,血缓缓地流淌而出。
这一刻,抱着柔软的身体,看着甜美的睡颜,熟悉的香味萦绕在心间,伤口才开始慢慢愈合。
一夜好眠,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未来婆婆看你不顺眼就是这点好,没人来管你,你也不用为讨好谁而特地去做什么。可还是有点淡淡的伤心。来到这里后,觉得自己像个浮萍,没有根,没有枝繁叶茂,只是小小的一个。殷肖是水,载着我随处飘荡。内心里,我还是希望有个疼我的婆婆,像妈妈一样,会温柔的抚摸我的头发,笑着听我讲我的小小心事。
殷肖已经起床了,不知道是去他母亲那里了,还是去处理公事了,能者多劳真是一点都没错。我是闲闲无事可干,他是总有忙不完的事。
昨天被他一闹,忘了跟他说上官黎的事了。得在邝元静的圣旨到来之前先跟他打声招呼,让他也有个准备。
今天的太阳很好,像金沙一般从树叶间漏下来。
奇怪的是到处都没见到一个人,平时总能见几个仆人婢女的进进出出。去找个人来问问殷肖去哪了,把上官黎的事跟他报备一下,顺便问问他昨天出了什么事。
来到前厅,发现里面好像有人。这里一般是接待客人用的,平时都是空着的。
悠哉地晃进去瞧了一眼。
背对着我站了一个太监,殷肖正起身接过他手里的圣旨,其他人都还跪在地上。
我晕!这邝元静动作也太快了点吧,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殷肖呢,他的圣旨就来了。
啧啧,这工作效率!
电视里都说当皇帝的,都是天还没亮就起来去上班了,看来所言不假啊
上官黎在扶沈芯起来的时候看到了我,那眼神,把我抽筋扒皮都不够泄她的愤似的。哼!谁让你和我斗来着,这就是结局,知道不。
殷肖和沈芯都看到了我,那太监也转身注意到我。
“哎呦喂,这不是刘姑娘吗?您怎么也在这里啊,老奴适才没有见到您,让您站久了,真是该死,您来这边坐,这边坐。”
夸张尖锐的声音,做作的表情和举动,如寒冬腊月的北风朝我袭来,吹得我瑟瑟发抖。
“您客气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的人物,一般人还真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确实是个人物啊。
见他撂着一屋子的人不管,来和我攀谈,目光闪烁,看我的眼神就跟见到骨头的狗,就差流哈喇子了。去你娘的死太监,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就想不通了,我有什么值得这太监献殷勤的。
我抬眼向殷肖发出求救信号:大哥,小弟落难,速来搭救。
殷肖只是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这死太监向我示好。
我又不懂了,昨天晚上还热情如火,现在又是冰块一个。
这些人,怎么个个都是谜样的男子,如果太监也能算男子的话。
如果是因为我没有事先告诉他的话,那应该也只是小气我一下,毕竟我们本来就是商量好要将上官黎嫁出去的,现在只是此路不通,那我就换了一条路走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