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在路上走了三天三夜才稍微放松,在一个小镇上落脚休息。
其实我是无所谓,累了就窝在马车里睡觉,当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时会被惊醒外,其他时候都是睡得相当死。他们五个人则轮流驾车。为了体现我这个雇主什么多么的仁慈,以及体谅员工的博大胸怀,我决定每人给他们包个大房间,顺便找几个小妞给他们马杀鸡一下。算是员工福利吧。相信以后碰到什么危险地事,他们应该会拼了老命来保护我,杀敌时奋勇无匹,一马当先,因为他们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体恤员工的老板了。
可是我该到哪里去找按摩小姐呢?真是伤脑筋。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盲人按摩之类的。实在不行,把他们丢到鸡窝里,每人选一个好了。
嘿嘿,这样子会不会太不道德了点。虽然经过几天的相处,已经知道他们还都是单身,不怕家里母老虎翻脸,可也许他们还是童子之身呢,破在妓女手里,会不会太憋屈了点。
想到当时询问他们是否成家时,他们一脸的惊惧,唯恐我要对他们下毒手。期期艾艾半天也不愿回答,差点让我以为自己是个丧尽天良的采花贼。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略略恢复了一点自信心,在心里诅咒了那个县太爷一百零八便,肯定是那厮思想龌龊,以己度人,说了我什么坏话,才会让我得不到几个帅哥的信任。想想我这么一个貌美如花,青春洋溢,可爱动人的少女(虽然已经老大不小了),他们都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么会屈就妓女呢?
看来社会经验不足啊,怎么都想不出要贿赂他们的方法。给钱太俗,给女人的话,也许吃亏的还是他们,白白便宜了那些女人得了个采阳补阴的机会。要是殷肖在的话,肯定能帮我。他可是个事业有成的奸商,这点小公关自是不在话下。
搞不定。算了,先请他们吃顿大餐再说,反正一大包的银子等着我去花呢。
想要别人给你卖命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也许是在马车睡太久了,晚上躺在床上居然睡不着了。一个人的夜晚,思念总会悄悄爬上心头,时不时的在心里挠一下。以为平息了,却又在夜深人静时划过心房。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没想到我也能成文艺青年,在远方思念情人时,吟上两句情诗。要是能再晃两下脑袋就更有意境了。要是有电话就好了,还可以和殷肖互诉衷肠,以慰相思。
咦!电话?为什么不写信给殷肖呢?笨那!我怎么会这么笨?真是猪撞树上,我撞猪上了。难怪邝元静让我出门要记得用脑子,这话讲得真TMD有道理。
去找小二要纸笔。一拉开门,感觉一阵风掠过,我刚刚似乎有看到一个人影闪过去。但是那么快的速度,真的是人吗?
难道……
“啊!”
我以最快的速度蹿出门,冲进离我的房间最近的镖局五帅哥之一梁越文的房间。
“啊!”
为了表达我的恐惧,我冲到梁越文跟前,努力的,大声的继续叫道。
在我推门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从床上跃起。见我惊慌失措,他抓起放在床头的剑,将我护在身后。
“怎么回事?”见外面并没有什么动静,他不解的问我。
“有鬼。”
梁越文听我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两个字之后,徒然握紧手中的剑。他在心里努力的警告自己,不要冲动,她是你要保护的人,千万别拔剑。
“你也怕鬼?”他的样子好像比我还紧张。
“不,我怕我自己。”
“恩?”不解。
“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伤害雇主的事来。”他也一本正经的回答我。
呦,还会讲冷笑话。“你不相信我?”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已经很晚了,你安心的回去睡觉吧。”说罢他准备送我回房间去。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可我睡不着,想练练字,你可以帮我找些纸笔来吗?”我对他笑了笑。要人家帮忙的时候,态度一定要好,要微笑。最好笑到对方以为你是神经病,不帮你的话会遭到攻击。
“好吧,我尽量。”瞧,效果挺好。
送我回房后,他就离开了,我并没有马上回房间,而是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
没多久,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文房四宝。办事还挺有效率,不知道这大半夜的,到哪去给他弄来的。
“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恩,好的。下次睡觉的时候记得锁门。”我低着头,倒腾着他拿来的东西。余光瞄到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恩”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继续往外走。
“哦,对了。”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抬头叫住他:“还要记得脱了外衣再上床,有灰尘。”
他的身体就停在了门前,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迟迟没有开门出去。在我的注视下,他转过身来面对我:“我……”他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远去,我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烦恼得猛抓头发。
若之前还有什么疑问的话,现在则是肯定了。从我门口飘过的身影就是梁越文。如果是以前的我,还真有可能把他当成是鬼了,一阵风一样了无声息的飘过。不过很显然,他的速度还不如殷肖,我相信鬼大哥的实力应该没那么菜。
冲进他的房间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因为我只看到那身影往这边飘,却并没有看清到底是去了哪里。
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不是他的话,我进来则很可能会看到裸男之类的。一定要趁他没来得及穿衣服之前多看两眼。这一路风尘仆仆的,有帅哥的裸体看,调剂调剂生活是相当必要的。
唉!可惜啊!
坐在桌前,撑着下巴,咬着笔杆,脑子里不停的转着。
梁越文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呢?他是出去办事呢?还是根本就是在监视我?这是他的个人行为呢,还是代表集体呢?
什么世道啊?这古人怎么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啊?一个个都是风一样的男子,吹得人晕头转向的。希望这几个可千万别是龙卷风啊。这把老骨头还想再畅快地潇洒几年呢。
天刚亮就出门溜达,今天必须把信给寄出去。跟殷肖报告了现在的情况,以及是谁绑架的我,还有对邝元静的怀疑,让他多多堤防。如果殷肖收到信了,即使我再次被抓,殷肖也知道去哪里要人,否则我就真的要去开垦边疆,为祖国做贡献了。
只是这信要怎么寄啊?听说古人大部分是通过驿站寄信的,可我这信的内容不适合通过这样的官方站点寄出去。只能靠我自己的办法。
同样的内容我写了三封,以确保万无一失。
在十分肯定没有被人跟踪的情况下,我把第一封信交给了镖局。幸运的是这几天就会有人要押镖到都城,不过我让他们把信送到盐都的云裳阁,毕竟都城是天子脚下,邝元静的耳目众多,还是要防着点为好。第二封我是找的一家布行,送信的地点还是云裳阁,并许诺赠送大量上等的布匹作为酬劳。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作为同行,我相信没有人不知道云裳阁的大名。云裳阁的布,那都是千金难求的佳品。相对来说我对这封信是最有把握的。
最后一封,也是很关键的一封。我把它交给了驿站,是寄到风雅轩的。这是为其他两封做的掩护,能寄到固然是好,可有时候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这封信是典型的炮灰啊。
事情办好后,天已经大亮了,街上很是热闹,商贩的叫卖声,客人的询价声,声声入耳,充满了生活的味道。
兴致大好的我,和商贩热烈的还起价来,不管开价多少,一律砍半,有几次差点被老板拿鸡蛋砸。幸好我闪得快。
原来古代的商人还是厚道的居多,利润并不是很高。不像现代的人喜欢坐地起价,逮着人就当成猪来宰。
虽然这是危险地行为,但我还是兴致很高,而且把砍半的原则贯彻到底。直到走到街尾,我已经成为这条街的公敌了,并被大部分商家列为拒绝来往户。幸好不会再来这里第二次,否则,我很可能会见识到群众的力量,被一大群人就地掩埋了。
在众人敌视的目光中,我大摇大摆的晃回客栈。
看着手中的鱼干,肉干,烤鸭,熏鸡,馒头,包子,烧饼。呵呵,还是有不少战利品的嘛。够我们在路上吃好几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