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落汤鸡坐在河边互视一眼后,两个人都傻傻的笑了。我们两个人都从来没有干过这么愚蠢的事,但此时,我们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感觉玩的畅快淋漓。
躺在草地上晒了一下午之后,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于是起身打道回府。
“殷大哥,你们都去哪了,怎么才回来,洁儿都等了你一天了。”才进门就被这嗲得不行的声音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狠狠的抖了一下身体。
“你怎么了,是不是下午受了风寒了?”没想到连那么一个小动作他都关注到了,心里觉得暖暖的。
“没事,我的身体好着呢。”回他一个甜美的笑容。
有人见不得我们好,硬挤进我们中间,拉着殷肖的手就往里走:“殷大哥,饿了没有,今天厨房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有鳕鱼萝卜汤,梅菜扣肉,香菇青菜……
看着前面得殷肖,让我忍不住又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在他的衣服下摆处少了一块布料,不注意看并不明显。那是我在晒太阳的时候强迫他撕的,理由是我不能在晒衣服的时候把脸也给晒焦了,他得把衣服撕下来给我遮脸。想起他那时无奈的表情,整个人就觉得特别愉悦。
又是在半夜的时候给惊醒,不过这次看到床前坐了个人时已经没有上次那么惊慌了。
“你睡觉的时候老是在笑。”
“你半夜不睡觉就是来看我睡觉有没有笑吗?”晚上躺着跟他说话让我有种压迫感,于是靠坐起来。
“我喜欢看你笑。”他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上她的笑容了,那么灿烂,灿烂到好像能照到他心里最阴暗的角落里,让那里不再那么阴冷潮湿。
“为什么不在自己房里好好的睡觉,你不困吗?”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你睡吧,我一会就走。”
眼皮沉重的让我没心思顾虑到其他的,头一歪又进入梦乡。
看着眼前的人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样子,让殷肖觉得内心更加的柔软。怕我这样睡会扭到脖子,扶着我躺好后看着我的睡容听着我均匀的呼吸声,好一会才转身离去。
此时的秀水山庄里水幕连和凌匡的内心并不平静。他们筹备了一个月的计划并没有成功。虽然本来就只是试探性的攻击,但结果却比他们原先预料的还要糟糕。
在临近的一个城,他们设了一个局,目的是为了试探殷肖。他们秘密购买了当地所有药铺的某几种药材(除了他们调查得知的属于殷肖的药铺),并同时向殷肖的药铺大量预定此几种药材。目的是为了探查属于殷肖的药铺的存货量及和其他地区的药材流通情况,最重要的是能从中得知其他地区和殷肖有直接或间接关联的药铺。如果这个办法可行的话,甚至可以通过这个方法勾勒出殷肖在全国的商业网络。
本以为在同城其他药铺没有存货的情况下,殷肖的药铺一时难以筹齐所有药材,会提出先交一部分,那么就可以知道他们的存货了。另一部分则只能向其他地区求救了。但令他们没想到得是,别说是向其他的地区调货了,甚至都没有和本城的任何一家药铺联系过而准时的交齐了所有的药材。这是凌匡他们所没有预料的。按他们的估计,那家药铺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存货。这其中究竟是哪个环节是他们忽略的呢。
“看来殷肖的势力远在我们的预料之外,那么我们处理起来就更加棘手了。”凌匡的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水幕连就没有凌匡那么理智了,他实在无法接受一次那么彻底的失败,在他的人生当中似乎还没碰到过让他如此伤脑筋的事。“不可能会这样的啊,你说他到底从哪弄来这么多药材给我们的。会不会是我们错估了他的存货?”
“不可能,从药铺历年的进货和销货情况看,我们的订单远是他们存货的五倍。”
“真是气人,这不是送钱给他吗。”越想越气的水幕连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这只是开始而已。”相较于水幕连,凌匡倒显得过于冷静了。
今天的午饭是在饭厅里和大家一起吃的,本来觉得没什么,但席间的气氛让我哭笑不得。李洁儿不停的向殷肖的碗里夹菜,同时还不忘刺探敌情。
“刘姐姐,我今年十七,应该要叫你姐姐吧。”
“你高兴怎么叫就这么叫吧,我无所谓。”
“那可不行,姐姐年龄比我大,我理当叫你姐姐。”
丫的,是在说我老吗。我的年龄在这里确实是个超级老姑娘,还真是郁闷。
“刘姐姐,你是怎么认识殷大哥的?我认识殷大哥可有七年了,我从来没有听殷大哥提起过你。”
十七岁就是十七岁,问的话那么缺乏技术含量“哦,我可有听殷肖提起过你呢,殷肖这个人那,就是不大喜欢和别人说那么多。这可不行,出门在外当然要多结交些朋友,所以以后有劳洁儿妹妹经常和殷肖说说话。”完全不怕殷肖会拆我的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就有了这种默契。
“你,你才是别人呢,你才和殷大哥没关系呢。”
“呵呵,我没说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洁儿妹妹快吃饭吧,我待会和你的殷大哥还有事要做,就不陪你聊了。”
只顾气李洁儿的我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李翰。在人家的地盘上欺负人家的女儿,确实过分了点。
甩掉了李洁儿这个小尾巴,殷肖带我参观了云裳阁其他我尚未踏足过的地方。令人惊奇的是在这里,我看到了什么叫生产一体化。云裳阁的贵重布匹居然都是他们自己生产的,从丝线到成衣全部都是走垄断路线,把握了高端产品才能使利润最大化并且没有竞争对手。要知道他们的各阶段的制作工艺都是保密的。
真是让我感觉太惊奇了,古人居然能够像现代人那样玩转商业。这个殷肖可真是个宝啊,不管带到哪,都是个印钞机啊。若能把他带到现代去,再给他读个MBA什么的,那他的威力岂不是和蘑菇云差不多。用他去轰炸小日本的经济一定能为国争光。
“你又在笑了。”我本来是心里在笑,没想到已经溢于言表了。刚刚正想到我为国家赚了大把大把的外汇,于是国家给我颁了个二等功勋。
“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爱笑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在笑。做梦笑,走路笑,连欺负人的时候你的眼睛也是充满笑意。”
“最后一项我可不同意,我是善良的老百姓,怎么会干欺负人的勾当。助人为快乐之本,我之所以笑,是因为我在帮助人。你想啊,一个女人的青春那么的有限,把它浪费在一个对自己毫无感觉的男人身上那是对生命的不尊重。溺水的人是没有办法自救的,只有别人拉她一把才能让她获救。”我半真半假的说着。
殷肖只是含笑的看着我。和聪明人说话真是不自在。他的笑容摆明了就是知道我在瞎掰,可就是不揭穿我,这反而让我觉得像犯了错的小孩,有点不知所措。
“你可不可以别这样看着我,我承认我是有小小的欺负了她一把,但并没有恶意啊。像她这样的花样年华,整天把时间虚度在你这么一棵树上怎么能看到整片树林的茂密。”哎。他就是有本事让人不打自招。
“那你呢?”
“我,我的青春不在这里。我不应该生活在这片天空下。”
“什么意思。”
呵呵,聪明人终于不明白了吧。我应该告诉他吗?还是说这件事只能当成我一个人的秘密烂在我的肚子里。等我回去了,时间会把我在这里留下的一切痕迹抹平。
“我在这里没有亲朋好友,是个孤独的行者,有一天我会回到原点。”
“我们也毫无关系吗?”
看他沉下脸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然你例外,你是我在这里碰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我在这里交的第一个朋友。”
“那么你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原点好了,从这里开始。安心的在这里生活,想去哪里就去,累了就回来。”
这家伙,刚开始遇见他的时候那么可恶,现在真的很庆幸遇到的是他。也因他才感觉自己在这里不是异类,才能有勇气在这里一待就是那么多天。对了,这几天老是和他一起晃荡都忘了要回家的事了。
“还记得我们刚遇见的小溪吗,明天我们去那里玩好吗,我们带点吃的去那里烧烤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