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夫妻还没发话,下面的走狗已经开始行动了。我和赵辛两个势单力薄的人就这么被围在了中间。要我是知州的话,我就给他们发事业积极奖。真是有够为主人着想的呀。
“咦?”知州大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目光,随后发出惊诧的声音。
“你?你是?”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来。
“不许过去!”女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知州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对于妻子当众对他用这样命令的口吻说话,让他心里有点不痛快。他是打心眼里的喜欢妻子,也愿意宠着她,可读书人的儒酸让他潜意识里就认为女子不该抛头露面,对丈夫更应该是言听计从,平日里他都没有和妻子计较这些,毕竟他的年龄比她大了很多岁,从感情上说,他甚至把她当成小孩子般疼爱。
知州的心里千回百转,但他的小妻子哪里知道。她只知道不能步上姐姐的后尘,让自己的幸福毁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女人手里。
少城主可是到现在都不愿娶她姐姐呢。原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突然就夭折了。在季城哪个人不是把姐姐看成是少城主的未婚妻啊。以前他们家可是以此为荣的,可现在却让她的姐姐卡在了那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放弃了可惜,不放弃又毫无希望可言。
自己的男人怎么能不看牢一点。要是她们姐妹俩都败在同一个女人手里,那以后还叫不叫她们出去见人了。相公明明是来给她帮忙的,可却在见到那个女人之后,态度突然变得有点奇怪,这怎么能叫她不担心呢。
看什么看?我是大熊猫吗?这么盯着我研究想干什么?惹火了我,我可是会找一百个男的看你老婆。让你知道街上的女人也不是你随便想看就看的。
“姑娘是从都城来的吗?”知州想推开自己的老婆,可无奈,这女人犯起牛劲来也是相当的执着的。推不开,他只好拖着她一起上前,对我问道。
问话的语气倒是颇为谦厚,没有让人有不舒服的感觉。于是我好心情的调侃他:“是啊,难不成我们是老乡?”
“可不是,如果我没有认错人的话,姑娘应该是姓刘吧。只是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姑娘,一开始还有点不敢相信。”知州满脸堆满了笑容。
晕,我和他瞎侃的。我哪里是什么都城人啊。居然真把我当成老乡。真是罪过啊,随口一说,又欺骗了一个人的感情。江湖真好混!
“呵呵!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姓刘。”还真让他蒙对了,说的跟真的似的,要不是我很肯定自己一点都不认识他,还真的要忘了自己的祖籍,以为自己是都城人了呢。不过你是知州,好歹也是个官,给你点面子,默认算了,反正我也没损失。
“刘姑娘,真的是您呀!真是太巧了。您既然来了这里,可一定要给下官一个机会,让下官好好的招待姑娘。”
我靠!现在是什么状况?我怎么有点迷糊了呀。
您?下官?对我也太尊敬了点吧。我有这么威风吗?不是吧,我怎么不知道。
难不成这家伙和殷肖那奸商私相授受,收了殷肖不少好处,于是乎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可也不对啊。他那点芝麻绿豆的小官,殷肖哪有空和他搞暧昧啊。
哦?难不成是他手头紧,又刚好知道我和殷肖的关系,于是想通过我,在殷肖那里捞点好处费。
也不对啊,殷肖那家伙可贼着呢,哪有人敢随便坑他啊。他应该是认错人了。大概是把我当成了哪个刘姓高官的家眷了。
哼!小子,是不是想走后门。以为我可以帮你升官是不是。
别说我不是哪个高官的家属,就算我是,凭你老婆那瞪着我喷火的眼神,我也先涮你一顿先。
“哦?你要招待我?就像现在这样?”说着,我拿眼白瞟了旁边围着我们的人一眼。
“都给我一边去,不像话,谁让你们对刘姑娘无理的。”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知州可是个明白人,一看我的眼神,马上就反应过来,当场就在我面前呵斥了一干手下,让他们给我赔礼道歉。真是让我倍儿感精神舒爽。
看来我的“后台”应该是相当的硬啊,否则这个知州也不会那么给面子。
“刘姑娘,您看,这大街上的,说话也不方便,何不到下官的府上坐坐。”知州笑着对我说到。
虽然他对我说话时过于谦逊,可倒不像那些拍马屁的人谄媚讨好,卑躬屈膝的样子。看上去还是蛮诚恳的。也许是他长得还不错给我造成的错觉。要知道帅的人可是很占便宜的,起码人家看你的第一眼不会讨厌你,要是你能装的话,骗骗什么小姑娘啊,大婶大妈啊,那是不在话下。
不过我可是见过风浪的主儿,阅帅哥美男不少,这碟小菜,还想让我跟你回家?算了吧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心里阴暗,怕在大街上拿我被人说闲话,于是乎,想色诱我回家,然后就可以关上门来好好的对付我。让我成为你们夫妻的阶下囚,每天欺负我,虐待我。
大姐我出来混很久了,才不是小孩子家家的,随便给个笑容都能把你当天使。
“咳!今天就不用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你要还想安安稳稳的当你的知州,就好自为之吧!”酷酷地撇下告诫的话,我就带着赵辛趾高气昂的阔步离开。
偷偷的瞄了赵辛一眼,小样倒是挺配合的啊,抬头挺胸,一脸的不训。架势和气势都相当的到位。跟我混久了,越来越会演了。
走出很远,确定他们不可能再看到我们后,我用力一拍赵辛的肩膀:“大头蒜装得够像的啊。”
“呵呵,还不都是跟你学的,你装得可比我有模有样多了。还让人家好自为之,这句话你应该对自己说说了,到处招摇撞骗,小心哪天阴沟里翻船。”赵辛嘴巴里和我抬着杠,可脸上却没有半点那么回事。连在将军那里,都能毫发无伤地走出来,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这天下还有谁能够伤到她。大概她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受伤都是拜他所赐吧。也许从那一掌开始,他就注定要还她,她的安危就成了他的责任。唉!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