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元静在想,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对她用错了方法,他应该慢慢地融入她的生活,慢慢地让她习惯他的存在,当她离不开他的时候,再让她接受他的感情,也许这样他才有机会和殷肖一争高下。只是如果他当初不介入的话,她和殷肖早就成亲了。他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这那样的局面出现呢?
看着她伤脑筋地思索着要怎么把他给弄回都城去,他意识到自己要走的这条路,遥远地看不到目的地。真妒忌殷肖该死的好运气,为什么他就能早早地遇见她,给她依靠,让她信任,和她相爱。
“喂,阿辛,你们的那个镖局不是挺好用的吗?能把人借出来使使吗?”镖局里的人武功都不弱,要制住邝元静应该不成问题,这样就不用老是把他绑着了,绑久了,血液不流通会变残废的。虽然他有很多女人可以照顾他,但生活不能自理还是很折磨人的,不能想象邝元静坐在轮椅上被一群女人围着的样子。
“除非司马将军是你的人!”
赵辛的话让我苦思半天想到的办法成了泡影。是说啊,我怎么忘了,当初毒眼男就是通过那个破镖局把我的行动掌控住的,害我还以为自己已经逃出升天了,却原来,一直都在人家的算计中。他要是我的人,我就让他天天到街上摆摊卖臭豆腐。
我就想不通了,这些男人,怎么整天都活在阴谋算计中,他们的大脑构造是不是比常人多几道沟的呀,不然怎么能弄出那么多花样来。
我觉得这件事,难度有点大,我自己解决不了。
“你真是个大麻烦,干脆,我把你给宰了,弄到外面花园里当花肥算了,也算为你积德,死了还能为大自然做点贡献。省的我在这里想破脑袋。”
不能怪自己没用,那只能埋怨别人了,幸好这点我还是挺擅长的,而且一点都不会心虚,讲起来也是理所当然。
看来我只能动用我的终极绝招了。
“阿辛,你去把殷肖找过来,我在这里等你。”没错,我要找场外求助。
“唉!怎么最后还是要去找殷肖呢。你自己就没有办法吗?”邝元静居然在一边说起了风凉话。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肉票吗,有点自觉好不好。有谁被人绑架了还调侃绑匪的吗?我看他是手脚被绑在背后,导致血液回流,全部冲到大脑了,阻碍他思考了。
“找殷肖怎么了,他可是我的靠山,为我排忧解难是他的责任。怎么,你怕了。”殷肖出马,一个顶俩。这种小事,我都不好意思麻烦他。嘿嘿嘿!邝元静,我叫你嘴硬。
“女人永远都只能依靠男人,就连刘星也不例外。”邝元静失望地说道,估计本来还想摇一下头,以配合他的话,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动,表情僵了一下,眼睛里懊恼一闪而过。
拜托,这家伙是黔驴技穷了吧,连这么拙略的激将法都用上了。枉我还把他当成好朋友呢,他居然这么贬低我的智商,我像是大脑长脚底心的人吗?随便被你这么一激就脑充血,忘了自己是谁了,马上把你给放了。
为了表示我正在鄙视他,我毫不客气地免费奉送了他好几个超级大白眼。
“你自己想想看,从你遇见殷肖以来,哪次你出了什么事,不是殷肖帮你摆平的,你算算自己给他制造了多少麻烦。”
我靠!邝元静,我真的上火了。我是偷偷睡你老婆了,还是强制你拆迁不给赔偿了,你没事损我干嘛。殷肖都没嫌我,你在那儿咋呼个什么劲儿。
“男人的价值,就是体现在能给女人什么!我的存在充分体现了,殷肖是个成功的男人,这是一份荣耀,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得到了。他得之,他幸!懂不懂?”
虽然这么说有点无耻,但不得不说,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不过呢,我这个人,是讲道理的。这次我从司马青那里逃出来,可是靠我自己哦。怎么样?你的大将军可也没本事困住我呢。”差点忘了这茬了,我可不是次次都要殷肖帮哦,我还是有点自保能力的。号称无敌的飞鹰将军,还不是被我从眼皮子底下逃出来,还顺带地挖了他的墙角,把赵辛都给拐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强烈地打击到他的自信心,从此看到女人就哆嗦,再也不敢打良家妇女的主意了。
“是吗?我知道的,可不是这样的。据说殷肖花了大把银子,疯狂地收购军用物资和粮草,导致物价上涨,军队物资短缺,可是奇怪的是,就在你回到殷肖身边没几天,他居然没有乘机高价卖出,而是低价把手里的货物出手,你不觉得奇怪嘛?殷肖是商人,难道他不懂低买高卖的道理吗?你知道这件事情的最大受益者是谁吗?”
趴在地上还能侃侃而谈,看来你趴得很舒服嘛。听得我一阵心烦意乱。
这件事情,殷肖没有对我提起过半句。
这个死男人,做事这么隐秘干什么,怕我知道了太感动吗?
一阵挫败感涌上心头。不是不知道邝元静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肯定有些居心不良,心怀叵测,可我还是抵不住心里的失落。
我就真的那么没用吗?不至于吧!
恩?
我开始细细地打量邝元静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神态的变化,尤其是他的眼睛。
邝元静被我盯得头皮发麻,却又不知道我意欲何为,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任由我看着。
赵辛见我看得那么入神,也把头凑过来,把邝元静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看了个遍。
“你看出什么来了?”我转头,很谦虚地询问赵辛。
赵辛一愣,唯唯诺诺地问了句:“你在看什么?”
“不知道你边看边摇头是什么意思?”感情你是在耍我玩呢!装得一副有模有样的样子,你以为你不开花就能装蒜了?
“我看了之后,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所以就摇了下头。”赵辛委屈地替自己辩解:“那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