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早晚还有些冷,御花园里那些绽放的鲜花却竞相展示着自己的美妙身姿。婀娜的迎春花,黄橙橙的,金灿灿的,分外绚丽;绿意盎然的藤萝,一丛丛的簇拥着一片冷艳的淡紫色花朵,一朵挨着一朵,在空中摇曳着。红绿相间,美不胜收。
一名男子,穿着淡紫色的织锦蟒袍,头上戴着一顶镶嵌紫色的夜明珠,身上再无其它的缀饰,却已充分显示了儒雅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
高挺得鼻梁,一双媚而惑人的狭长双眼,薄厚均匀的性感嘴唇,更是衬托出男子的风流倜傥与帅气。
一旁婀娜站立的女人,穿着艳丽的银色花缎子衣裙,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带,云髻如漆,高耸若凤寇,一副绿得发透的耳坠在脸颊旁不停的晃动,脸上淡施脂粉,却够已美艳动人。
“许久不见颚妃娘娘,却更加出落得亭亭玉立,妖娆万分,让儿臣都心动了几分!”
男子大胆的轻佻话语,让一旁的女子脸颊绯红,双手搅动着丝质手绢,竟有些不知所措。
“真是被八王爷取笑了,我早已到了风烛残年,还哪里来的妖娆!”颚妃眉眼轻抬,顾盼神飞。
一旁的八皇子嘴角一抹轻笑,上前了两步,故意挨近她,深深汲取着身上所散发出的脂粉气味,“在儿臣眼中,颚妃娘娘的容貌与身段依如二八年华,让皇宫中的个个女人黯然失色。”
“竟耍贫嘴!不和你说了!”颚妃一个媚眼,娇嗔道,心底却早已乐开了花。
八王爷挑了下眉,“既然娘娘不信儿臣的话,权当我刚刚在自作多情,儿臣马上就走,省得也在这里碍了您的眼!”
刚转身迈了两步,却见颚妃已没有了矜持,三步并两步的追了过来,从后面将男人给搂住。
“不要!”颚妃情急之下,叫喊了出来,“好久都没有见到你,还以为你厌倦我了呢,我好气,却又好想,听到皇上要给你指婚,我嫉妒,恨不得想要将那个幸运的女人四分五裂,可是我没有资格……”呜咽了起来。
八皇子慢慢转了过来,嘴角的笑意深了一层,眼睛深邃得让人猜不出心思,他托起女人的脸庞,性感的嘴唇一开一合,如魔咒一般,诱惑着娇小而美艳的颚妃。
孰不知,这个女人整整大他十岁。
那年她进宫当妃,而他却只有七岁。
“做我的女人,就要甘心为我付出!”
“我愿意!”颚妃毫不顾虑的抽噎说道。
八皇子的瞳孔颜色突然变得更是深了几分,从腰间拿出一个纸包,放到女人的手上,“把这个放到十四皇子的床上!”
颚妃迟疑了下,虽然有所疑惑,却没有多问,径自塞进了怀里。
八皇子修长的手指不断的在颚妃白皙的脸颊上摩挲游走,另一只手早已大胆的赢握住女人的丰盈,笑得更是邪恶了几分。
颚妃的脸不断的升温,口中小声地呻吟了出来,为了防止其他的人听见,她故意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男人像是故意一般,看到女人难以忍耐的表情,只是居高临下的欣赏着,把手慢慢的伸入女人的衣襟里,解着层层束缚,直到全部裸露,才将自己的身体靠了过去。
女人饥渴的要吻男人,男人轻轻一闪,只是用手指刺激着女人的感官,直到女人从高潮跌落了下来,无力的瘫软到地上,嘴唇上斑驳的血渍,从口中慢慢流下。
八皇子显露出一抹讥笑,俯身,用沾染了女人体液的手指托起她的脸颊,“办好了事情,我会好好的满足你!”轻甩了甩衣袖,向花丛中走去,直到淡紫色的衣袍没有了影迹。
“额娘,额娘……”远处,一个小男孩拉着老鹰的纸风筝欢快的跑了过来。
颚妃惊诧的赶忙坐起身,系上自己的丝带,整理了下因为刚刚的欢愉而散乱的发丝。
“勤儿去哪里了?刚刚额娘找了你好半天!”颚妃已然恢复了常态。
“我去和那些奴才们放风筝去了!“大约七八岁的男孩,脸色红彤彤的,额头上泛了些许的汗珠。
“下次出去时,告诉额娘一声,省得老是为你担心!”颚妃现出了一抹柔情。
“嗯!”男孩儿乖巧的点着头。
在京师重地,与金碧辉煌的皇宫仅一墙之隔处,有一条胡同,名为芳香胡同,如其名,这里种满了“花”,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妖娆万分。在京城,无人不晓得这里,甚至连王公贵族都经常来造访,也因此留下了一句“男人逛窑子,光明正大!”的说辞。
夜幕一降临,芳香胡同的两侧就高高地挑起一对对的朱砂粉灯,阵阵绿竹弦管,曼妙影姿,随着微风拂动,层层撩人的沙曼伴着浓浓的脂粉气息,飘散于京城的每个角落。
慢慢向前走近,男人的欢笑与女人的撒娇,声声交织,不绝入耳。巷子中央,是一座华丽而五彩绚烂的三层偌大雅楼,靠着雅座边上,笙歌盈耳,灯烛闪烁,让人一眼望去,就流连忘返,销魂难耐。
门内,各种各样的绝色女子,琴师,以及已经浑然忘我的游客,各个如痴如醉,或拍手欢笑,或猜拳斗酒,或尽情地逗弄着身边的丰腴女子。
在柔曼的歌声里,混杂着男人的划拳声,“八匹马呀,五魁首……”,以及女人的“哎哟,刘公子可是忘记了奴家!”
眼前的一切盛景,充满了欢乐与堕落。
顺着屋子中央戏台的两边台阶而上,在二楼的一隅,坐着一个穿着绿色锦衣,身材矮小的“男人”,五官清秀,不俗艳,眼中含笑,然而,深度去探究,却是一抹的淡漠与嘲讽,手里拿着瓜子,不是很雅观的磕着,显得甚是无聊。
“哎哟,平先生,可真让我好找啊!”说着,一个四十左右女人笑盈盈的跑了过来,一张银盆大脸,浓妆艳抹,白的格外白,红的格外红,头上戴着金饰,明晃晃的,耳垂上挂着金坠儿,一副富家太太的打扮。
我余光一瞟,将手上的瓜子仁向嘴里塞去,身体向后慵懒地一靠,脸上却是多了一层笑容,“张妈妈有何急事?”
她气喘吁吁的在我面前停下,挥了挥手上的绢子,“还不是新来的那个小丫头,早知道是个赔钱货,说什麽也不要了啊!”
我眉头一皱,“您说的可是巧儿姑娘?”
“可不是?”她一个娇嗔,“你不是给她做了心理工作了吗?昨个儿还答应的好好的,眼下就给我惹了祸端!”
我轻轻一笑,“那真是可喜可贺啊!”作了个揖。
“还可喜可贺?平先生可别是寒碜我了!“说着,她径自从桌子上倒了杯水,就着我刚刚用过的杯子,喝了起来。
“您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怎就没看出来?”我试图提醒着,“这当今王宫皇子们哪一个部不喜欢有点带刺的呢?要是征服了,可是满足了他们的男人心理,没有征服,那就是您这里的发财之路啊!“
她眼珠子一转,嘴角不由得向两端翘了起来,“还是平大夫高明!”看着四下无人,身体挨近了我几分,不由得传来了浓烈的刺鼻香气,“那你看,过个几天,八皇子来访,就让她来伺候,怎样?”
我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心中不禁暗骂,老东西,可真会抓住机会,想用巧儿这个干净之身来吊住这个大财主。一点也不顾及“女儿“的死活。
“这个问题嘛……”我假装为难着,托着小巧的下巴,“如果按照现在来看,巧儿定是不会答应的……”
“这个是当然!”老家伙一眼就看穿我的意图,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两张银票,“所以后面的工作可全靠你了!”笑得谄媚。
“呵呵!”我晃了眼,边说边把银票塞入了袖子中,“您放心,我平先生为人,您还不清楚?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些我还是懂得的!”
“呵呵……”两人相对而笑。
一场阴谋却也渐渐的进入了其中。
“平先生不留留吗?”看到我下楼,几名披着薄纱的女人像是蜜蜂见了花一般的急切冲了过来,曼妙的胴体,惹人遐思。
我随意的抛了个媚眼,用手指轻轻略过女人的脸颊,语调轻佻,“今个儿没有时间,等我赶明专门来逗逗你们!“
几个女人娇羞的追到了门口,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直到看见我绿色的身影隐没在了巷口,才慢慢转了回去。
“哎,又没有抓住机会!”
“瞧你们几个的出息,要是有能个儿,帮我把那些王爷大人们想办法都留下?”张妈妈扭着有些肥胖的腰肢走了过来,毫不怜惜的掐着她们身上的肉,“真是可惜了我花在你们身上的银子!”
几个女人撇着嘴,谁不知,这个张妈妈在她们身上已经捞了快要上百万的银两了,竟然还口口声声地喊着,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