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扬起笑容,甚至眼中都溢满了笑意,心中承载着满满的幸福,在现代孑然一身,而在古代,却是这样多的牵绊,这就是我的家啊!我曾经做梦也想要拥有的这样的家!
现下快要接近正午,众朝臣已是退了朝,小数子将马车停在了宫门外,我自行走了下去,直奔向皇上的御书房,一般此种情况下,那面是最能得见皇上的。
“哎?皇上刚刚还在老奴耳边提到了平大夫呢,这会子就过来了。”李公公看见我迎面走来,笑着说道,“得了,也省得老奴再去传您了。”
“有劳公公了。”我拱手拜了下,与他擦身而过,掀起了帘子,进了屋内,此时,这里好似一个聚会一般,三皇子自是不用多说,一般多是会在这边,而今日竟是连颚妃、尹大学士和吏部侍郎亦是在此。几人看到我进门后,先是自拜了下。
我赶忙上前去,“臣平凡叩见皇上!”
“哈哈,好,听说平大夫远行归来,朕可是满心欢喜啊。”皇上叫人抬了把椅子过来,“来来来,坐下,怕是风尘碌碌,刚回来就进宫了吧,平大夫可是辛苦了。”
“臣不觉得苦,若是能为百姓做事,再多都不苦!”我客气的套着话。
“恩,”皇上点了点头,怕是更加的对我有所赞赏,瞟了一眼身旁的三皇子和尹大学士,“瞧见没有,这才是我帝都的好臣子啊!”
“是!”尹大学士笑着,“只是,不知平大夫这次出门可有何收获?”
我俯首,“臣去了趟江南,那里是雨季确实不假,但真论起谷物的生长情况,可谓是今年丰收,并无什么雨水灾难,遂,臣想,前些日子的传言根本就是虚假,无非是有两个目的,其一是要骗我们帝都的国库银两,想要我们拨款,其二,无非是要搅乱民心,让百姓以为这是天灾,接下来就是人祸,我们帝都不再长久。”
“好!”皇上拍下桌面,“只是不知那奸人是谁,竟是妖言惑众!”又是看向我,“那平大夫可有何高见?”
我想了下,又是说道,“皇上,臣想干脆就拨些个银两下去,然后再招贴公告,说根本无任何天灾,现南方雨水甚多,且空气潮湿,是个保护体肤的好圣地,这样大肆宣传一番,不仅搞了旅游业,还能看出皇上对百姓的关心,也可以息事宁人!”
“鞅儿可是有何意见?”皇上转向了三皇子。
三皇子嘴角依然的挂着笑意,“父皇,儿臣自是觉得平大夫说得在理,并无异议!”一旁的尹大学士一听,刚想要辩驳的声音又是吞了回去。
“好,那就依平大夫所言。”皇上下了决定,又是坐回了椅上,瞟了一眼一旁的颚妃,体贴的问道,“是不是觉得甚是无聊,这些个朝政之事本就枯燥,女人不该接触的,若是乏了,就早些回去歇息。”
颚妃娘娘今日一袭的白衣,本就婀娜多姿的身材更是凸显了出来,乌黑的亮发绾起惊鹄髻,一朵粉玉雕琢的琼花别于耳畔,煞是艳人,她摆了下腰肢,“还好,光听着也甚是有趣得很呢,不仅能长长见识,还能让我更多的认识几分大臣的才识!”瞥了我一眼,“平大夫真是让人心生敬佩!”
“哈哈……”皇上大笑道,“若是如此,当然甚好。”又是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了一个玉烟斗,“这个玉烟斗是前两日日月国国王特地派人送来的,说是可以养人,朕就随身带了来,看这颜色,应是价值连城。朕向来懂得礼尚往来,你们为朕出出主意,该是送何好?”
“皇上,依臣看,不如就回送一个同样以玉制成的玉器,这样日月国国王也不好挑刺儿,至少是相提并论之物。”吏部侍郎说道。
“臣亦是觉得应当如此,毕竟国与国之间的文化差异较大,在我们这儿的稀罕物,可能在他们就是一文不值,不如就以同样的玉器相送!”尹大学士俯首。
说着,皇上向三皇子和我看来。
三皇子笑了笑,“儿臣是想,这日月国本就富有,纵使再好的东西亦是不能满足其心,儿臣想,他膝下无儿,本就一女,从小甚是爱之,若是早些得知自己又得了一个孙儿,您说,是否比任何都来得珍贵呢?”
在场的人登时一听,表情真可谓是千变万化,各有不同。
皇上眉头皱了下,许久许久,不到三十坪的书房内鸦雀无声,就连一旁的颚妃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不已。
“平大夫怎看?”又是转向了我。
我向大家扫视了一眼,却不期然的与颚妃的四目相交,那眼神中分明透着恐惧,写着求助,而我又何尝不是,俯首,“臣无任何意见!”
“恩!”皇上像是深思熟虑一般,“朕亦是想了,其实前几日,日月国的国王和朕已是提过此事了,当时朕的回复是,顺其自然吧,而眼下他又是叫人捎来了书信,说是要以一座城池来相换一个子嗣。”我们几人同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眸,“朕知其心切,亦是放了话,今年定会带来好消息。但这哪里是朕能管得了的呢?”哀叹了口气,“这城池又不是给朕的,是为了他的女婿,亦是朕的皇儿而留,只是想来这城池却是个要地啊,不仅靠海东望雪蠡国,更是毗邻着众多小国,是经济往来的重要塞道。”
“如此听来,这城池是必要到手的啊!”尹大学士说道,突然灵机一动,“皇上,何不派个人去劝诱一下?”
“怎说?”皇上问道。
“我们可以分路协作,一是走八皇子这边,二是走西西公主这面,相较于西西公主,八皇子这面较难,依臣看,就找个八皇子最亲信的去劝诱。而西西公主向来开朗,亦是听您的,这还好些!”尹大学士拜了下,“只是八皇子……”看向我,“不知平大夫会觉得如何?”
我眉头更是拧得死紧,当听到他说的时候,就隐约有预感会找到我,可要我能怎样呢?我自是会心痛啊,要自己喜欢的人和另一个女人生下子嗣,这当如何开口?又不是劝他放过谁?
“平大夫有何难处吗?”皇上看向了我。
我摇了下头,“皇上,恕臣无能,自从八皇子与西西公主成婚后,一直不与往来,不晓得该如何说是的好!且……这任务实是重大,臣不敢亦是不能担之!”
“何叫不敢,何叫不能?”皇上一听,登时大怒,“朕执政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了,哪一次不是大家互相协助过来的,就因为一句‘不敢’,难道就要退缩吗?”
三皇子赶忙上前一步,“父皇还请喜怒,儿臣想是平大夫没有经验,毕竟这男女之事,他没有经历过,确是为难于他了!”
皇上瞟了我一眼,稍缓和了下,“若是如此,那就好办了许多!”向吏部侍郎望了一眼,“朕想平大夫能将《春宫图》翻译得如此淋漓尽致,这男女之事自是一点就通,将这本书拿去,带给八皇子,朕给你一个月的时日,让八皇子和西西公主正式圆房,若一个月后朕还是没有听到好消息,就拿你试问!”
“皇上……”我真是哑巴吃黄连!
“好了,退下吧,朕有些个累了!”又是瞟了一眼颚妃,“爱妃也下去吧!”
“是!”几人退下。
我走得异常的慢,心头思绪万千,繁杂而纷乱,根本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怎么办?没有想过皇上会拿圆房一事来相要挟,相信八皇子亦是会为难,毕竟他若是要彻底得到日月国的兵权,这下一步应就是这个吧?他会作何感想?两难的抉择,他会舍其一吗?我还是西西公主?竟然没有想到,自己亦是会成为了他的一个绊脚石。
“平大夫请留步。”颚妃在后面叫道。
我顿住身子,转了过来,“不知娘娘还有何事?”
“平大夫果真会去劝诱吗?”她眼中竟是带了抹哀伤。
我故作镇定的笑了笑,“娘娘说的是何话,皇上吩咐的,自是不敢造假!”
“是啊,纵使假还是会被戳穿!”她再次俯首,告了身,向相反的方向行去。
我望向她落寞的背影,一瞬间竟是觉得此刻自己即是她,我们一样的伤怀,一样的恐惧。摇头苦笑了下,爱上了八皇子,注定就是一个不平凡的人生!
待我回到了府内,刚一下了马车,小倩就出门迎接,“先生可回来了,八皇子在屋内等您多时了!”
我怔楞了下,“八皇子已是回来了?”
“可不是?您前脚儿刚走,八皇子后脚儿就到!就差这一会儿的功夫!”小倩有些个遗憾。我笑了下,“这不是回来了嘛!”向前迈去,用手挑起了帘子,谁知,顿时饭菜的味道扑入鼻端,香飘四溢,尤其是那酸甜的口味,我煞是欢喜,刚刚还沮丧的心情现一下子缓了许多,仿佛找到了一种归属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