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召见儿臣,不知所谓何事?”我拱手相拜道。
“燚儿啊,我和你母后相商量,想要为你选一门亲事!”皇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您年龄也不笑了,就连九皇儿亦是有了妾室!”
我没有吱声,继续等他的话语。
“父皇想,就选张大人的千金,传闻说是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更是美艳动人!”皇上稍稍胆颤的瞥了我一眼,“皇儿觉得如何?”
“既是父皇和母后的心意,儿臣怎敢不接?”我故意讽笑着。
前脚儿才一离开,后脚儿就追过了一阵子窸窣的脚步声,待我走入了密林中,我猛地一转身。
“啊……”女人才要尖叫,我当即笑了笑,“讨厌,真要被你吓死了!”
我将颚妃拥入了怀中,和初相见时不同,她不再只是个穿著轻薄的绸衫罗裙,站在湖水旁的小秀女,她的头上别上了玉簪子,举步端庄大方,明珠玉琐点缀了一身蔓紫色的纱裳,衬得她那张剔透清丽的小脸格外耀眼,不得不承认,已为人母的她多了一抹成熟的美感。我将她揽入了怀中,双指故意在她滑嫩的脸颊上游走,引起她阵阵的潮红,呼吸皆是变得急促。
“你果真是答应了皇上的赐婚?”颚妃娇柔的脸蛋上闪过了一抹泪光。
我长舒了口气,嘴角展开了一抹笑靥,用手轻轻抚摸着她娇嫩的面容,此刻仿佛如梦如幻,或许就是日夜煎熬的她最为渴求的,“你当是晓得我的一切!”
“可……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颚妃抽噎着,“我会尽力的帮你!”
我摇了摇头,“一切已够了,现下我就是要放开自己的本性,让他们看到我的‘可怖’!”
“你……”颚妃抬起了泪蒙蒙的眸子,咬着红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再次托起她的面颊,从她的双眸中可以看到她对我的情愫,随着时间的推移,是与日俱增,她爱我,爱得快要失去了灵魂。我低垂下了头颅,将冰凉的唇落向她的眉心,顺沿而下,到了她的鼻头,脸颊,甚至红唇……一下子欲火点燃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她将双臂紧紧的攀住我的脊背,不容我再退出。
“八皇子……给我!”她沙哑着嗓子,柔媚的双眸散发出无穷的媚颜。
这已不是两人的第一次偷情,可是每一次皆是好像带着刺激,带着一抹不满足,多么的希望能每日醒来就看到这张绝美的面容,多么希望他的胸膛间永远躺着的是我,而不是别人。
“父皇……”我猛地说了句,“他晓得了!”
“恩!”颚妃毫不隐瞒的承认。
“那十三……”我眉头皱起。
“确是皇上的!”颚妃苦笑了下,“我多希望他不是皇上的呢,这样就有理由将你留在我身边,皇上亦是没有理由留下我!”
我叹了口气,“对不起!”这是最真诚的,我利用了她,使得她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不,不要和我说这个!”她猛地抬起了头,不断的向我索吻,“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只要你不离开,不要将我丢弃,我不求你会同样的爱我,但是……答应我,不要再对另一个女人这样的‘用心’!”
我紧紧的盯着她的眸子,嘴唇上感受着她强烈的热度,腰间被她的双手锁得甚是有些难受,她不断的摩擦着我的身子,让我深切的感受到她的极度渴望。
“燚……给我!”她的嗓音越加的沙哑,语气中带着哀求。
我嘴角淡淡的一扯,俯首深深吻住她,并将她的身子揉拈至我的胸怀里。
颚妃的呼吸越来越感到很急促,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息,融化彼此的感觉,像在云端中飘浮一般,甜蜜而充满了幸福,存在心底那份无以名状的深刻渴望,令她在不顾一切地陷入后,借由两副****的身躯相互缱绻在一起,燃起的热情来烧尽一切的不安。
她深刻的明白,这份痴迷是不容于世的,更无法袒露在日光下,它只能存在于夜半无人私语时,可即便是如此,此刻的她,并不想去在乎这份缠绵拥抱外的人和事物,刻意忘却了身份,只想在彼此的怀抱里求得一份空虚过后的完整,使得双方皆是能感受到彼此的深刻心意,让熊熊欲火焚起那令人神醉的浓浓爱意。
三个月后,终究遂了父皇和母后的意愿,和张大人之女完婚。但谁想那女子分明是个病秧子,起初我就没有多大的兴趣要去和她圆房,当掀起她的盖头时,我只是故意扬起了惑人的笑容,坦言之,她长相不错,但太柔弱,对于她眼中的讶然与惊艳,我早已司空见惯。我托起她的面颊,想要试图诱惑于她,但不知为何,我就是鼓不起劲头,或许……第一她没有任何的价值要让我做于此,第二,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
“夫……夫君!”她娇羞的低垂下了头。
我眼神智中闪过了一抹讽笑,纵然再多的女人对我动情,我皆是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只是觉得更加的让我厌烦这张容颜,因为没有真爱,最多她们看上的不过是层表皮。
我双手掐住她的下巴,一点点的看到她由美艳变得痛苦,最终是畏惧,当我一松手,她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救……救命!”
我嘴角一扯,拿起了边上的酒盏,一饮而尽,端坐在了床榻的一隅,“听没听说过一种新房事,女子完全的锁在床榻之上,任由男子为所欲为……”
没有等我说完,她猛地站起了身子,眼眸瞪视着我,“你……你恶魔!”
“哈哈……难道你今日才知晓吗?”我放肆的大笑,“民间不是早有传闻,说我是‘帝都恶魔八皇子’吗?”又是扬起了手臂,这时一个奴才手上拿起了一个罐子,里面装着蠕动的青蛇,“要不要咱们来点刺激的?”
“你……”还没有走动两步,只听‘啪’的一声,女人倒在了地上。
小数子登时有些个急了,赶忙跑过去,伸出手来试鼻息,脸色大变,“主子,她……她没气了!”
我端起了一旁的茶盏,抿了小口,又是放下,依然面不改色,“那就葬了吧!”站起了身子,向外而去,没有回过头。
帝都十年,府里增加一个奴才,据说是管家从潮州买来,因为要卖身葬父。当我看他第一眼时,竟是感到分外的亲切,白皙的皮肤,柔弱的身子,加上他那副娇嫩的面容,让我聒噪的心莫名就会感到安静。我将他调到了身侧,起初以为他会胆颤,但未想他竟是比我想象中的来得坚强。
“小才,将这封信给宰相大人捎去!”我百无聊赖的坐在藤椅上,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身后,将本就白皙的面容衬托得更是动人了几分。
“宰……宰相大人?”小才鼓起了嘴,‘噗通’一声,竟是跪倒在地,“主子莫要在折磨小才了,小才不才,不敢贸然的进宰相大人府中,何况前几日宰相大人才刚刚惩罚了奴才,说奴才没有个规矩,现下叫奴才去,不正是自投罗网吗?”说着说着,竟是泪眼婆娑。
我无奈的笑了笑,“只不过去送信,又不是让你去送死,何故这般的哭闹?”话语中隐约夹杂着一丝丝严厉。
“……是!”他点着头,歪歪斜斜的站起了身子,拿起了信件,放入了怀中。
一等他离开,一旁的小大人小数子奔了过来,“主子,他会不会……”
“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面无表情的说着。径自端起了茶盏喝着。
其实,我在信件上和宰相大人写明了自己的立场,对于他们的拉拢我表示了拒绝,并且实话实说,将来的帝都会在我手上完结!如此的夸下海口,实是一种宣誓,更是一种震撼。当是有叛逆之罪。遂,这次让小才去送信,冒着生命的危险,但若是他够机灵,或许还能免逃一难,然,若是他实是太过实诚,最终我也不能保他。
“主子,那为何一定要叫小才去?”小数子皱起了眉头,感到了一丝的不解。
我扯动了下嘴角,不停的用青瓷茶杯的盖子刮着杯子壁口,发出了‘沙沙沙’之音,“因为他……长得让人信服!”但其实内心带着一股倔强,我欣赏!
夜幕降临,八皇子府外始终没有传来马蹄回来的声音。
“小数子,几时了?”我一面翻开了书籍,一面状似无异的询问着。
“回主子,二更了!”小数子欠了欠身。
我将书本向桌面上一扣,长舒了口气,“终究是耐不住了……”似是带着感慨,亦是多了一抹伤感。小才的到来虽是时间不长,但不得不说,他给了我很大的乐趣,平日里说话或是做事,仿佛总是带着滑稽之态,引人发笑不已。他的离去,让我感到了一丝的空虚,许久以来,我以为自己竟是不会对任何人产生一种感觉,他,让我感到了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