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把她转过身来,蹙起眉头摇了她几下:“女人,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别……别摇……头好痛……琴嫂,别摇!”纤手推开他,迷迷糊糊地,就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我要睡……”
“……”见到楚楚可怜的样子,压抑着自己再摇醒她的冲动,翻身下了床。大掌再次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发现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热,安心的呼了口气。她现在的病态也说不出什么,看来,还是等明天再来问她吧。
他必须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他要问她,为何要恨他?为何连做梦都在恨他!
起身,悄悄地离开了傅清柔的房间,一切恢复了平静。就连床上的她,体温下降,痛苦减少,终于可以安稳地进入梦乡……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宇千卉已经想不到其他美句,来形容眼前这个正唉声叹气的女人,从不知道女人病起来还如此动人,动心。而且,她病了还可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这么久,还真服了她。
“母妃,你可以停一下吗?”旁边的宇天宙终于忍不住,拉住她经过的身影,把她按在自己座位上,“你把我都转晕了。”拿起茶杯,为她斟了一杯香茶。
父王说她病了,今天特意拉着他过来探望,谁知道她却一个劲在房子里迈步转圈。
“没事!”傅清柔安静地坐下来,正在烦恼着,昨晚到底是不是有人进过她的房间?除了床边有滩水迹,就连她旁边的床也有湿润一片。难道……是海王?
昨晚……他没对她怎么样吧?早上起来的衣服还是好好的,应该没对她……那个吧?反正她一发烧就什么都糊里糊涂的,就连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忘记了。
这是她的坏习惯,无法控制的坏毛病!
“今天还感觉哪里不舒服吗?”宇千卉盯着她那苍白的脸蛋,“本王叫琴嫂等你恢复后,做些补品给你补下身子。”他们是夫妻,基本的关心还是要的。
“呃……好很多了。”傅清柔扫了他一眼,拿起杯子喝了口茶,“你忙的话,可以不用来看我的。”
“……”剑眉蹙起,眯起眼眸盯着她。她是什么意思?赶他走?她似乎有点心虚的感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了?
“对了!”傅清柔突然想起,“过几天,我要和魅王,还有我的朋友去银珀国一趟。”抿了下嘴唇,垂着头,“只是知会你一声,反正你也没空理我。”她只是一个挂名的妻子,有或无,都无关重要。
“你的朋友?”宇千卉挑挑眉头,“你一向二步不出闺房,哪来的朋友?”是故意说出来,怕他怪罪宇宁魅的吧?
“是我的朋友,一个女人。反正连上我一共四个人,我不会单独与魅王相处的,你放心吧!”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傅清柔聪明地回道。
“你知道就好,别给本王丢面子。”如此说来,她与宇宁魅之间暂时还没发生过事情。但愿这女人不会为他蒙羞,“去的时候,本王送你!”
“为啥要你送?”傅清柔整个人跳了起来,睁大眼睛盯着他,“我……我叫儿子送!”扫了一眼宇天宙,连忙走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臂,轻扬起头,“我儿子比你有安全感。”
“母妃!”这下子,连宇天宙都烦恼起来,她干嘛突然把他拉下水啊?没看见父王的脸色很难看吗?
“怎么?送一下你娘会死啊!”傅清柔瞪了他一眼,视线回到宇千卉那张臭脸上,“反正你上朝下朝的,忙来忙去,就让些闲得无知的人做这些芝麻绿豆的事情。”
“我……我闲得无知?”宇天宙惊讶地盯着她,“我好歹也是十万大军的副帅,护国左将军,我……我闲得无知?”这个女人太小看他了吧?
“那十万大军没带出来啊,在我面前只是我儿子啊。”还真没看出这小子有这么大本事,听起来好像蛮威风的。
“你……”
“好了!”宇千卉终于忍不住插上嘴,两个人转过头来看着他,“反正到时候本王送你过去,其他人送的话,就不许去。”站起来,“本王和天宙要去军场,晚上过来用膳。你先休息下吧。”说完,没有理会她是否愿意,就迈步走出房间……
“哦。”傅清柔轻应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下头。他晚上还要来噢?怎么最近他都喜欢往这里跑?府上的女人没满足他啊?这么有精力到处乱跑。
“母妃,那先告辞了!”宇天宙礼貌地拱手告别,跟着宇千卉身后,离开了桃花阁。
出了桃花阁,宇天宙忍不住要问宇千卉:“父王,你真的放心让母妃和魅王他们出去吗?”她是他的王妃,怎么可以随便与其他男人出游的呢?
“你认为我可以阻止吗?”宇千卉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娶她只是冷后的意思,完全不是本王自愿的。”
“父王!”宇天宙加重了语气,“冷后已经是宇帝的人,你们不应该藕断丝连的,这样对母妃不公平。”
“天宙,你越轨了。”宇千卉瞪了他一眼,“为父的事情不到你来评论。”这孩子怎么会突然在意这事情呢?他不是刚认识她的吗?
“但是,你娶了母妃就要给她应有的照顾,给她幸福。”
“可以的话,本王还不屑娶她呢!”宇千卉跨上马背,语气里带着怒气,“天意如此,本王与她只有这样,才可以长保宇轩国的国运昌盛。”说完,用力地扯了下缰绳,白马立刻收到命令,飞奔而去。就连自己相处多年的儿子都为她说话,是儿子贪恋母爱?还是她已经迷惑了他?
女人,就是一种祸害!
“该死的!”宇天宙负气地甩了下手臂,注视着父王远去的身影。为何他总是如此在意那个女人的话?明知道他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为何还有如此痴情?
这样只会辜负了母妃的青春,倒不如放开她,让她自己去寻找幸福!
“说什么国运,说什么天意,自私,通通都是自私的人!”
猛地愣住,黑眸突然变得惊慌,他是怎么了?为何会为母妃抱不平,而顶撞了养育他数载的父王?
他,到底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同样是漆黑宁静的夜晚,同样是那个小竹码头,同样是那风华绝黛。当东易露出水面的时候,竹板上的人儿已经吓得惊慌挪动几大步,一脸惧色地注视着他。该死的,宇千卉没来,这男人倒来了。怎么她一刻不得安宁啊!
双掌支撑在主板上,高大的身体钻出水面,爬上码头,一直跟随着她的后退,紧逼着她。直到纤手感觉到码头边缘,傅清柔才迫不得已停下来,盯着那双邪魅的黑眸。
东易直逼到她的跟前,纤细的左腿已经在他跨下,左腿膝盖正顶着她的大腿内侧,两人脸颊相距不到两指位置,东易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那恐惧的眼眸。
“你……你别再把我拉下水。”她病才刚好,可不要再来第二次,这辈子就最讨厌发烧。
大掌猛地扯下她的面纱,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悦命令道:“见我的时候不可以带面纱。”他讨厌与她之间有东西相隔,讨厌她把那花容月貌遮盖着。
“你……”
“小清,告诉我,你的身份?”语气越来越重,听出了他的怒气。
“我……我就是一个女人。”
“……”盯着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却狠不了心对她。只是,他想知道她的一切,想知道她为何会认识他?她却……
“我……我要回去了。”眼前的男人过于危险,只是一个眼神就像地狱死神一般,冷酷地让人从心底发毛。再说上次一见,她与他已经针锋相对,如果被他发觉她是傅清柔,估计又是一阵吵闹。
被琴嫂看见她接触其他男人,宇千卉又不知道会怎样想。他们虽没夫妻之情,但已有夫妻之实,谁会喜欢自己的老婆在他家地方勾引男人啊?
“等下!”大掌拉着了她欲要离去的身体,“陪我聊聊,可以吗?”
“啊?”她听错,还是他说错?他身边不是有个倾国倾城的男妃吗?怎么会让她陪……该不会他转变了取向,开始喜欢女人了吧?
她傅清柔在现代见过太多的男人找借口留下,再泡美眉,然后鬼混上床。所以,对这方面特别敏感,尤其是这个时代,她可不想落得个荡*妇之名。
东易翻身,坐在她身边,叹了口气,抬头仰望着天空:“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估计有段时间不会回来。”
“哦,那太好了!”
猛地转过头去,注视着那带着兴奋的眼眸:“你似乎不愿意见到我?”
“谁会喜欢身边有个让自己倒霉的人。”她傅清柔从来都是实话实说,她确实不想见到他,也不想与同性恋的人打交道。那种BL的爱情方式,别说是现在,换作21世纪,她也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