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害怕的权利,更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样哦!”上官凌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四处游走着,最后覆上她的浑圆,慢慢的揉捏着,“我这样……你怕不怕?”
右佑浑身酥麻,这个男人的调情技术真的很好,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便让她浑身颤抖。
“你……随便你要怎样,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所以拜托你不要耍着我玩。”意思很简单,就是想做什么事,就快点,不要折磨她玩,她不是宠物。
“可是……”上官凌放开她的胸脯,转而轻轻勾起她的下巴,“你刚刚不是说过吗?你已经是我的所有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是说……你已经忍不住想要了?”
果然,妓女就是妓女。
“不是,不是的,”右佑着急的解释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忍受所有人的唾弃,也可以忍受所有人的瞧不起,可她却不能忍受这个男人的厌恶。
“我只是……只是……”只是害怕而已,害怕自己在他的身下沉醉,害怕自己掉进这场交易的陷阱。
“没所谓哦,都和我没关系,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猎物就好,别的……一概与我无关。”过多的解释也是白费力气,他没兴趣去猜测她的过去,也没兴趣听她的解释,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怎样。
右佑低垂下脑袋,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只能顺从的点头,“是,我知道了。”
上官凌看见她那般无助的模样,开始烦躁起来,她的样子会让他想起那个女人,想起四年前的痛和绝望。
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在了那张双人床上。
“别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既然连尊严都不要了,愿意给男人暖床,那就得做的干脆一点。”
既然愿意践踏自己身子,丢弃自己的尊严,就没必要装纯洁。
右佑平静的看着他,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突然怎么了,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凶,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一定不好受。
可这个男人是怎么一回事?被凶的,被骂的是她,为什么他的表情却这样的哀伤?
“我丢下尊严,我给男人暖床,那又怎样?我没偷没抢,我没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所有人都可以看不起她,都可以唾弃她,但是没有一个人有资格教育她。
“呵呵,很好,原本我以为你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可没想到,这只温顺的小猫居长了满口的利牙,哼,这就是你对待主人的态度吗?”
上官凌冷笑,这个女人既然这般的不乖,那他得好好的调教一番才可以。
“对不起……”右佑压下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道歉。
不能生气,不能反抗,右佑,为了弟弟,你一定要忍住。
“怎么了?知道错了?”上官凌冷冷的看着她,既然已经生气了,却强忍着吞了进去,这样的女人……最让人生气。
低垂的眼帘,纤细而脆弱的身体静静的躺在床上,表情冷然而无谓。仿佛是一只任由主人宰割的绵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南宫翊看着她姣好的身材,眼神突然变的火热的起来,哪怕是没有爱,男人依然是可以和她上床,可以抱她。
既然对方不是那个记忆中的女人,那么是谁都没关系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第二日,当右佑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身旁早已经没了上官凌的踪影,揉揉发痛的腰身,缓缓的坐了起身。
细细想想,她还不知道她主人的名字呢!
不过没关系,她也不想知道,已经是无所谓的事了。
穿好衣服,右佑看着床单的血迹,淡淡的苦笑着,自己大概已经成为真正的女人了,曾经儿时的梦想已经破碎,身体没能留给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丈夫,而是给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世界上的事真的很奇妙,人与人之间的交集,仅仅如此而已。
贫穷这两个字让自己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已经将自己原有的一身傲骨和梦想完全磨灭掉了,而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努力的生活,为了自己,也为了弟弟。
父亲早已经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死的十分不光彩,至少在她看来,父母是自己噩梦的开始。她到现在都记得,父母死的时候脸旁是多么的丑陋,多么的恶心。
为了吸毒,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甚至不惜卖掉自己的孩子,那样丑陋的嘴脸,自己一辈子也无法忘记,当她看见他们死的时候,心里竟是开心的,因为她笑的十分痛快,以至于泪水模糊了视线,也不曾发现,直到年幼的弟弟拉着自己的手,开口叫着姐姐的时候,她才清醒过来。看着弟弟那中懵懂的小脸,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该如何走下去,她有了责任,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只要弟弟能幸福,能开心,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那个时候,弟弟六岁,而她,也才十三岁而已。
十五岁的孩子,能做些什么?做过保姆,摆过地摊,去过工地,当过服务员,几乎所有的活她都做过。大概老天爷故意整她的吧,弟弟十岁那年,突然高烧不退,那个大雨的夜晚,她抱着弟弟来到医院的时候,虽然救回了弟弟的生命,可却永远的落下了这个病根——肺炎。
因为没钱给弟弟做更好的治疗,所以小毛病拖成了大问题,曾经的高烧变成了肺炎,如今又从肺炎变成了肺癌。
弟弟现在十四岁,还那么小,却已经到了肺癌的晚期,每日要接受药物的治疗,每当看到他那张日见消瘦的惨白小脸,她都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姐姐,竟让自己唯一的弟弟吃这种苦。
所以,为了更方便又快捷的赚钱,她仗着自己的美貌和多年在社会打混的经验,来到了夜总会,可是,夜总会毕竟是个危险又混杂的地方,即使钱的赚的比以前多,却不是长久之计,而弟弟的手术就快进行,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筹到更多的钱,所以……才选择了卖掉自己。
做宠物也好,做奴隶也罢,甚至做个人人唾弃的情妇为男人暖床她都无所谓,只要弟弟的身体能好起来,她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她是个性情阴暗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冷情,被现实所迫的那颗纯洁善良的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自己弄丢了,所以哪怕是自己想在找回来,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打开自己的包包,拿出一包烟。
人人都说烟是苦的,可是她却觉得烟是甜的,和别人不同,她抽烟不是因为无聊,也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她喜欢看着烟雾缭绕的样子,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是最平静的时候。
可是……
她想起了昨夜与自己疯狂缠绵的男子。
为何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这般的痛苦,偶尔却又十分迷惑,即使他用冷漠和残暴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可她依然感觉的到,这个买下自己的男子,这个让她成为宠物的男子,眉眼之间却有着化不开的哀伤,这种哀伤是那种刻进骨子里的悲伤和绝望。
昨夜,除了疯狂的占有自己以为,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牢牢的盯住自己,在他们共同到达顶峰的那一刻,他叫了一个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
右佑将手中的烟头扔进了旁边的烟灰缸里,起身走向窗户,一把拉开了窗帘。
窗外,阳光十分的刺眼。
林小糖……
是谁?
右佑皱起秀气的眉毛,随即嘲讽的笑了笑,这个问题好象不是她该考虑的问题,那个女人是谁,更与她无关,只是为何?自己的心竟是酸涩的……
不知道站在窗外发呆了多久,直到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从昨天晚上带今天下午连一口水都还没喝过。
摸摸自己的肚子,右佑站起了身,可腿却有些麻,大概是蹲时间久了的关系,艰难的起身,待双腿能够行走的时候才朝门口走去。
拉开门,朝客厅走去。
看着陌生的环境,右佑告诉自己,这就是自己以后要待的地方了,还是得试着习惯才好。
打开冰箱,右佑不禁拉耸下耳朵,这么豪华的房子,电冰箱里居然是空的!?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右佑认命的换上衣服,这里没吃的,她总不能一直等着吧?况且那个男人回不回来都是未知数,哪还记得她正饿着肚子呢?
还是去外面先买点吃的吧。
右佑顶着炎热的太阳,来到了大街上。无奈这条街真的很繁华,而且她一点儿也不熟悉,摸索了老半天,又问了几个路人,才找到了附近的超市。
仿佛看到了希望,右佑松了口气,微微一笑便朝超市冲了进去……
手上拎着大袋小袋,有些零食,有些牛奶,还有一些新鲜的蔬菜,今天晚上就让她大显厨艺,好好做顿美味的饭菜吧。
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