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卷起落梅纷飞,婉转飞旋,轻盈地落在子暄精致无暇的绝色脸庞上,他从容淡定的冷漠表情,依旧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段亚男默默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绝色美男,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他到底知道自己多少?
鸦雀无声,气氛一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有刺客,护驾!”
“抓刺客,刺客!”
远方传来一阵噪杂,打破了一时短暂的宁静。
段亚男闻声心中一怔,难道是那些蠢货私自行动了?他剑眉紧锁,眉宇间露出些许担忧之色,稍稍侧目睨了一眼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表情的子暄,有些惊愕的笑道“子暄兄,好像对刺客之事漠不关心,抑或是根本了如指掌?”
子暄微微蹙眉,冷睨着段亚男,事不关己般冷冷答道“哦?这么说你很在意?”
“呵呵,我只是好奇而已,段某当然不会自诩聪明而妄加揣测!”段亚男一本正经的说道,心中早已笃定,此人城府绝不在自己之下。
“二殿下,养心殿发生命案,皇上龙颜大怒,特遣奴才前来,急宣您去觐见!”一个管事太监略显慌张的焦急禀告道。
“恩!”子暄冷冷的应了一声,余光匆匆瞥了一眼花丛中悄然离去的那一抹身影。
段亚男佯装好奇,兴致勃勃的建议道“在下陪子暄兄一同前往,如何?”
“随便!”子暄说罢,转身疾步离去。
段亚男嘴角噙着笑,颇有兴趣的紧随其后大步流星走到养心殿。
整个养心殿刚刚喧哗热闹早已荡然无存,大殿上的人们全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大家各怀鬼胎般的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阵阵少女抽泣声从大殿中央飘然升起,慢慢萦绕着整个静谧的夜空。
我望了望刚刚赶来的冰山和氓流,奇怪他俩怎么一起来了呢?
段亚男惊诧的瞅着大殿中央跪在地上哭泣的少女,有些错愕,她是?
子暄有些不悦的冷睨着正在哭泣的女子,稍稍侧目望了一眼末端席位上奄奄一息的兵部侍郎,依旧是漠然不语的站在一旁。
皇帝正襟危坐在龙椅上,瞥了一眼匆匆赶来的子暄,浓浓的剑眉拧在一起,似乎有些愠怒,“各位使节和众位爱卿,今日国宴就到此结束吧,朕有些乏了,你们散去吧!”转而又冷言补充道“今日之事,望众位爱卿不要妄自揣测,散布谣言,朕自有安排!”
段亚男疑惑的睨了一眼哭泣的女子,便也尾随众人纷纷施礼谢恩退下。
皇帝望了一眼大殿下不语的子暄,郑重的说道“暄,这庄血案朕就交给你处理了。来人,摆驾回宫。”
子暄面无表情的走到大殿中央,冷冷说道“儿臣知道!”
“二殿下,您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哦,我爹他,他死的太冤枉了!”大殿上一直哭泣那位女子,倏地,抓住子暄的手不放,声嘶力竭的哭诉着。
子暄厌恶般冷冷的甩开女子的手,冷睨着眼前这个眼角仍旧挂有泪痕的女子,漠然不语。他有些懒洋洋的慢慢走到逝去的兵部侍郎坐席,目不转睛的观察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冷冽的目光锁定在那个晶莹剔透的茶杯上。他把茶杯拿起轻轻的放在鼻尖闻闻,脸色一僵,居然没毒?子暄凝眉紧缩,有些不可置信。
闻讯赶来养心殿的紫衣,匆匆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子暄,转而低下头有些焦急的为兵部侍郎把着脉。
我偷偷打量了四周,众位官员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OK,自己终于可以大摇大摆地去窥探凶案现场了,瞥了眼发呆的冰山,这家伙怎么也不懂得收集证据,在这儿发什么呆啊!
我十分不屑的瞪了他一眼,自己蹲下身,仔细端详那具面色铁青,瞳孔早已放大,有些狰狞的尸体。
紫衣轻叹一声,惋惜的摇了摇头,道“他已经死了,应该是中毒!”
紫衣站起身,刚刚抬头便对上一双清亮明定的眼眸,这个女人似乎知道什么?紫衣颇有兴趣的搭讪道“芷柔姑娘,在下的诊断可有什么不妥?”
“恩,我敢确定他这是大脑缺氧性休克性窒息死亡,应该不是中毒,而是病发?”我镇定自若的答道,自己以前在法院实习时确实见过这种症状的死亡案例,不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病呢?
“呵呵,你说的这是何种病症,为何在下从未听闻?”紫衣有些惊诧的反问着。
“我这个是从外国书籍看来的,一时就记住了,我这也是刚刚想起的!”我连忙胡说一个理由。
子暄倒是有些错愕,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懂得那么多了?
“师弟,那个女人怎么办?”紫衣指了指仍旧在哭泣的女子,有些无奈的问道。
子暄轻声踱步走到此人面前,冷睨着正在抽泣的女子。
“你家中可有其他亲人?”子暄冷冷的询问着。
“呜呜,没有,我只有一个爹爹!”少女低着头,哽咽的说道。
“那你暂时住在皇宫,如何?”子暄试探性的说着,云淡风轻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任何心思。
少女缓缓抬起头,惊叹的睨着近在咫尺的绝色美男,羞赧一笑,脸上泛起少许红润,娇羞道“恩,一切听二殿下安排!”
奇怪,冰山什么时候懂得怜香惜玉了?唉,这个同志的思想总是和正常人不一样,匪夷所思啊!我望着那个花痴的少女,不屑的摇了摇头,又一个被冰山外貌荼毒的女子啊!
“女人,你带她下去休息!”子暄不悦的瞪了一眼一旁想入非非的祁玉洁,冷冷命令道。
“为什么是我?”我不爽的嚷嚷道。
“我和师兄还有事情,她就交给你了!”子暄有些不耐烦的冷冷解释道。
“那好吧!”我无奈的妥协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边走边缓和气氛的和身边女子搭讪道。
“李芯艾!”少女不慌不忙的答道。
“芯艾,你节哀顺变吧,活着的人就要好好的活着!”我怜惜的睨着这个花季少女,安慰的说道。
“恩,谢谢二皇妃关心,我可不可以叫您,芷柔姐姐呢?”芯艾楚楚可怜的望着祁玉洁,恳求的说道。
“当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姐姐,二殿下,他真的好?”芯艾欲言又止,害羞的低下头。
“好讨厌!”我冷冷接过芯艾的话,这个芯艾也真是的,那么快就被冰山美貌迷住了。
芯艾听后瞠目结舌,满脸惊愕的望着祁玉洁。
二皇子书房
“爷,这些就是您让我查的那个女人的所有资料?”玄幻恭恭敬敬的说罢,双手趋前递给子暄一个竹简。
子暄匆匆浏览一下手中竹简,秀眉微挑,有些愠怒的冷声说道“为什么会少了六年的资料?”
“回爷的话,她12岁到18岁期间,宛如人间蒸发一样,属下各方走访,均是查无所获。”玄幻不卑不亢的如实禀告道。
子暄听后脸色阴沉许多,眸子里顿时没有一丝温度,若有所思的睨着一旁不语的师兄,冷笑道“不知师兄有没有兴趣陪我去个地方?”
紫衣浅浅笑道“紫衣当然会舍命陪君子了,不知师弟要去哪里?”
子暄饶有兴趣睨着师兄紫衣,波澜不惊的说道“花满楼!”
“妓院?”紫衣不禁惊呼道,他的师弟不去奉旨查命案,怎么突然想去妓院了,难道娶了妻的人真会性情大变?
“芯艾,你就暂时住在这个房间,怎样?”我四处打量一下这个布置还算雅致的房间,询问着芯艾。
“恩,好,不过姐姐我有点害怕,你能陪我一起睡吗?”芯艾眼角噙着泪,楚楚可怜的说道。
“好啊!”我欢呼雀跃道,反正自己昨晚由于犯规过界,已经被小气的冰山取消睡在床上的资格了,在这里还能有床可以睡!
“姐姐,你说人死了会去哪里呢?”芯艾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的说道。
“天堂吧!”我有些无奈的说道,想必芯艾是在想自己的爹吧!
“这么说我爹也在天堂了吗?”芯艾小声说道,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霭。
“恩!”我随声应道。
“姐姐,你真的好幸福?”
“为什么?”
“有爹,还有二殿下这个夫君疼!”芯艾有些酸溜溜的说道,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恩,我爹是很疼我的,至于你说的那个所谓夫君吗?他可从未对我有过什么好脸色?这家伙除了脸蛋好点外,简直一无是处!”我愤愤不平的说道。
“姐姐,为什么会这么说二殿下呢?”芯艾不可置信的反问着。
“我这可是实话实说的?再说了你不会不知道他的那些不良癖好吧?”
“癖好?”
“恩,他可是对男人情有独钟呢,唉!”我无奈的轻叹一声。
“对男人?姐姐你说笑了吧!”芯艾满脸不信的笑道。
唉!这个小丫头居然不信冰山是个同志,看来她已经完全被冰山美貌迷了心智,不行,我得帮她洗洗脑!重新在她心中把冰山下个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