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意思是段儿的母亲死在这里?”我不禁惊呼道,自己望了望远处的段儿,心中却是百感交集,那么小的孩子就失去母爱,唉!
“如果我说,自己是一个落魄失宠的皇子,你信吗?”段亚男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女人,不卑不亢的说道。
“当然信了!”我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这家伙风流成性不落魄才怪呢?
段亚男无奈的笑了笑,一双炯炯有神的桃花眼流淌着无数的哀伤,慢条斯理的说道“其实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正因为如此,六年前我微服出巡来到这里却遭人追杀……”
“然后段儿娘亲救了你,你们朝夕相处慢慢的产生感情,再然后就有了段儿?”我自顾自的揣测着。
“你怎么会知道是她救我的?”段亚男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废话,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美女救英雄,然后便是日久生情,那么俗的剧情谁不知道啊?”我不紧不慢的说道,眸光中盛满了不屑。
“电视剧?”段亚男剑眉紧皱,狐疑的反问着。
“就是和书差不多的一种东西!”我不耐烦的解释道。
段亚男回眸望了望眼前女子,淡淡的说道“你懂得东西倒是不少,确实是她救了我,不过我们倒没像你说的那样日久生情,其实段儿他……”
“爹,爹!”段儿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打断了段亚男的话语。
“怎么了?”段亚男望了望满头大汗的段儿,用衣袖帮他擦了擦汗渍,宠溺的笑道。
“没事,我就想告诉你再玩会儿!”段儿腻在段亚男的怀里撒娇道。
“好啊!”段亚男含笑应允道。
段儿闻声,拍着小手,欢呼雀跃的一路小跑回去。
“喂,段儿娘亲怎么死的?”我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段亚男面无表情的冷冷答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不可置信的大声反问道。
“我赶到这儿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气息了!”段亚男无奈的说道,眸光中盛满了自责。
我望着氓流自责的眼神,他应该是很伤心难过吧,自己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毫不掩饰的夸奖道“你正经的时候,还蛮像个男人的!”
“难道我不正经的时候就不像男人吗?”段亚男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突兀的邪魅,缓缓靠近身旁的女人。
“喂,你要干什么啊?”我望着徐徐逼近自己的氓流,惊慌失措的乱叫着。
“我要……”段亚男黯黑的眸子闪过一抹邪光,倏地,他的右手托起眼前女子的后脑,低头吻住她柔软香甜的唇瓣。
这一刹那,我的呼吸几乎全部被夺去,他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自己气结的狠狠咬住他的下唇,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
段亚男吃痛的叫了一声,随即放开怀中女人,他意犹未尽般的把自己柔韧的舌尖探出唇边贪婪的舔试着淡淡的血迹。
“混蛋,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忿怒的冲他咆哮道。
“做男人该做的事情!”段亚男一本正经的说道,阴沉魅惑的声音溢满了欲火。
“你个臭氓流!”我竭尽所能的怒骂着他,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谁让你说我不正经的时候不像男人的!”段亚男大大桃花眼蒙上一层雾气,楚楚可怜的说道。
“你!”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自己嘴角气结的不断抽搐着。
“我只是证明给你看而已!”段亚男无所谓的耸耸肩,佯装十分冤枉的说道。
“滚开!我不想看到你,滚,滚!”我气急败坏的嚷嚷道。
“小洁子,你跟我一起回去,如何?”段亚男一本正经的说道,眸中盛满了坚定。
我不爽的把小脸扭过去,懒得搭理他。
“你不说话,我可当你是默认喽!”段亚男一把拉过眼前女子的小手,嘴角咧过一丝玩味。
“你少臭美,你赶紧去找你那些莺莺燕燕去,别在这儿骚扰我!”我嫌恶的甩开他的手,不耐烦的嚷嚷着。
“你吃醋了?”段亚男兴致勃勃的笑道。
“自恋狂,死去!”我眸光中闪过一丝鄙夷,不耐烦的怒斥着他。
“唉,其实人家是想带你脱离苦海的!”段亚男拍拍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我靠,跟你这只色狼走,那才真是羊入狼口呢!”我一针见血似的冲他吼道。
“小洁子,你是不是嫌弃我?”段亚男不依不饶的撒娇道。
“没错,你这德行还不及我亲亲老公的万分之一呢?我才看不上你呢!”我使出浑身解数拼命的贬低他,说罢,还不忘轻蔑的瞪了他一眼,反正冰山确实长得比他美丽,我这儿可是实话实说。
“你,你!”段亚男目瞪口呆的望着一副鄙夷神态的女子。
“怎样?伤你自尊了?”我微挑着眉,幸灾乐祸的笑道。
“恩,恩!”段亚男挫败的嘟着嘴,可怜兮兮的点着头。
我冷哼一声,笑魇如花道“那正合我意!”
“小丸子,我们走!”我冲远方小丸子大声呼喊道。
“小洁子,你要走了?”段亚男无奈的说道。
我不爽的冲他摆摆手,冷冷的交待着“咱们后会无期了!”
段亚男若有所思的望着这个负气离去的女人背影,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娘娘,咱们要去哪里?”小丸子望了望即将西沉的太阳,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怔怔的望着前方熙熙攘攘的街道,不知为何自己竟然想去看看冰山到底在干什么?
“哎哟!”我佯装肚子很疼的样子,捂着肚子吃痛的呻吟着。
“娘娘,您没事吧?”小丸子神色慌张的询问着。
“我好难受啊,我要去看病!”我貌似痛苦不堪的呻吟着。
“您?”小丸子一头雾水的望着自己的主子。
“没错,我现在要去找程御医看病!”
窗外一轮红日正欲西沉,只是顷刻之间,蔚蓝的天空上便已是红霞满天。醉人的绯色缓缓的洒在窗前白衣男子的绝色容颜上,他全身都散发着似绯似金的柔光,他似山巅冰雪般的高不可攀附,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子暄身着一袭雪白的锦缎长衫慵懒的侧卧在长椅上,他支手托着腮,微微蹙着眉头,望着桌案上的棋局怔怔出神。
他懒洋洋的扬起玉手从桌案上的木盒中轻轻拈起一枚白子,凝眉沉思半晌,却仍然未落下。
悄然无声之际,一只肤如凝脂的小手匆匆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此子一落便匆匆杀了自己一大片白棋,可局势却骤然扭转过来,黑棋气势顿时消弱不少。
子暄惊愕的端详着棋局,眉宇间顿时露出一丝喜色,嘴角渐渐浮出一丝浅笑,果然是一招妙棋,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倏地,耳边响起一个妙龄少女委婉动听的声音。
子暄恍然抬眸,浅浅皱眉,有些不悦的冷睨着说话之人,冰冰的开口“是你?”
芯艾娉娉婷婷缓步的走近子暄,微微欠身,嫣然一笑道“芯艾,见过二殿下!”
“你看得懂这个棋局?”子暄清冽的目光扫了一眼芯艾,幽暗深沉的双眸中盛满了探究,冷冷的反问着,这盘棋局是他根据五行八卦之理所布,眼前这个女人居然一眼便看出疏漏。
“芯艾不才,略懂一二!”芯艾盈盈笑道,眸光中荡漾着些许得意之色,她略显俏皮的补充道“我爹是武将,他精通这些五行八卦阵法,芯艾只是偷学了一点!”
子暄若有所思的冷睨着芯艾,静默半晌,他冷冷的开口“你在这儿住的可否习惯?”
“承蒙二殿下惦记,是芯艾之荣幸,程大人对芯艾很好!”芯艾少女怀春般的娇羞说道,脸上泛起少许红润。
“二殿下,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好好招待这位贵客?”紫衣含笑的踱步走了进来,冷嘲热讽的说道。
“我怎么敢怪师兄?”子暄嘴角挂着淡雅的笑,漫不经心的说道。
“芯艾姑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紫衣望了望自己卧房内的芯艾,浅浅皱眉,疑惑的问道。
“芯艾,有点事情要找程大人,所以才!”芯艾害羞的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着。
紫衣有些疑惑不解的皱起眉头,怔怔的望着芯艾,缓缓开口“什么事情?”
芯艾抬起头轻瞥了一眼紫衣,转而脸色殷红的匆匆低下头不语。
子暄饶有兴趣的望着一头雾水的紫衣,他白衫轻挥,懒洋洋的站直身,匆匆几步走近紫衣,嘴角邪魅的扬起,冷冷的笑道“我先行退下,你们慢慢谈!”
“那个,二殿下您不用走!”芯艾匆匆伸出小手抓住子暄的右臂,她的脸颊泛起朵朵红云,十分难为情的说道。
我惊讶不已的望着眼前这个鹤立鸡群的独立院落,落日余晖洒在门前这个醒目的巨型门匾“紫云阁”,便泛起淡淡的荧光,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我伸出小手,轻轻的推开这个朱红色的大门,咦?居然没锁?这个紫衣怎么一点防盗意识都没有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