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吹风。”安佐极温柔的用毛巾包紧她。
两人抱得紧紧的,消失在沙滩一角。
杨阳甩甩头,从水里上来,直走向丹丹。
“丹丹快来啊,前天不是叫嚷着要来沙滩么?”
杨阳伸手要拉丹丹,丹丹却闪缩着躲避。
“阳阳姐,你和小哥哥玩吧,我……我不去了。”丹丹嘟长了嘴,哀怨地看了狄炜诺一眼,收回视线时,长叹了一口气,小声咕哝:“我也想下水啊,可是……可是……哎……”
“你坏哥哥欺负你了?不怕,阳阳姐在呢,而且不是有小哥哥么,快来。”
“不不不,我……不,不舒服。”丹丹慌忙向后退了一步,拉紧上身的大毛巾,深怕一不小心被杨阳扯下来。
狄炜诺嘴角挂着邪魅的笑痕,双手环胸,淡蓝色的双眸落在丹丹羞红的两颊,轻哼一声:“想去就去啊!”
丹丹的腮帮气得鼓鼓的,猛地摇头:“不想,我不去,真的不去。”坚决不去。
看着丹丹反常的表现,杨阳当下认为她害怕狄炜诺不敢去游泳,然后非常果断地一把扯下她的毛巾。
“走,去游……啊——”
丹丹羞红的小脸成了猪肝色,阳阳姐,你你你……
呜呜……
“哎哟,我不是有意的啦,这,我……煊在叫我呢,我先游泳……哟,你的毛巾。”杨阳把毛巾塞回给丹丹,落荒而逃。
丹丹扁着嘴,要哭不是,小怨妇似的瞪着狄炜诺。
都是你,全身深深浅浅的吻痕,我以后怎么见人,呜呜……怎么见人!
狄炜诺斜睨她一眼,淡淡地问:“以后还游泳不?”
“不游。”丹丹有些委屈。
“嗯,既然不游泳,我们回去吧。”
想到他昨晚的疯狂,丹丹下意识地拒绝:“不……我,我想晒太阳,晒太阳。”结果却听到狄炜诺不怀好意的笑声,“好吧,我回去休息一会,今晚再继续。”
“坏哥哥,我们还是回家吧。”丹丹立即讨好地堆起满脸笑意。
淡蓝色的蓝眸眯了眯,嘴角邪恶的弧度又再加深。
杨阳和狄炜煊玩了一会,感觉非常无趣,于是杨阳上岸叫姚非拉。
“非拉,你要不要游泳啊?剩下我和你了啊。”
“为什么不去?”
姚非拉扎起长发,眼角余光瞄了一眼舒一辰,越发的不平衡。她故意提高声音:“阳阳,我们去那边,那边帅哥多!”
舒一辰坐在躺椅上,正不耐烦地讲电话:“价格不是问题,你就告诉他们,得,我在度假……”
哼!竟然没反应。
姚非拉走出几步,又不忿地往回折返。
“哎,舒一辰,我要游泳。”
舒一辰轻嗤一声:“我拦着你了么?”
姚非拉气得冒火,哪又人像他这样的?!人家雷以律他们,啊啊啊啊啊!气死她了!
“我真要去咯!”
试探地跨出一步,背后并没有传来阻止她的男性嗓音。
“舒一辰,你就不怕别人盯着你的女人看?”
舒一辰慢条斯理地伏在躺椅上,翻了一个身:“就你这身材,还学人穿比基尼!”
姚非拉瞪着他:“我身材不好,你别看我啊!”
“谁看你了?我再看海呢!”
“那你流什么鼻血啊?”
“滚,我用的着流鼻血吗?”舒一辰按住流鼻血的鼻子:“还不去游你的泳?”
小胜一局,姚非拉得得意的,慢悠悠的走向海边……
舒一辰拿出电话,怒发冲冠,“不用谈了,就那个价格,”视线追逐着清澈海水边的姚非拉:“告诉他们,我要马上,立即买下这个岛,”突然仰起脸来:“活见鬼……”最近鼻血怎么流个不停?
助理在电话那端诚惶诚恐:“总裁,这……”
“还要我说多少遍?现在办好所有手续,我要立即填了这个海。”
挂了电话,舒一辰拿住超大的毛巾,向姚非拉扑了过去。
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姚非拉也不记得了,反正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次,她只记得舒一辰冲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姚非拉,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然后便摔门而去。
她气愤郁闷了一整天,仔细想想,刚开始是他讲述小泽幼儿时期的趣事,他说小泽很像他,三岁以前都不怎么说话,她反驳他,“小泽是不喜欢说话,而你是三岁之前不会说话,本质是不同的。”
舒一辰作出不与她一般见识的表情,“你知道什么,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
争吵就是由这句话引起的。
姚非拉笃定自己四岁时已经认识舒一辰,可是怎么办呢,舒一辰一点印象也没有。
据舒赫回忆,小时候他的确去过孤儿院,也确确实实在那里呆过一段日子,他记得那栋残旧的建筑,记得那个小小的操场,记得低矮篮球架下追逐的小朋友,唯独不记得总是和他针锋相对的小非拉。
偏偏不记得,他能有什么法子?她却非要和他怄气,他最不耐烦她用嘉明和自己作对比,他恼火了,指着门口叫她去找她的嘉明,说完的那一瞬间,他很清楚看见她明亮的眼睛倏然变得黯淡,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嘉明,那个乖巧的孩子,来不及长大已经离开了。
他懊恼地揽她入怀,他向她认错,她不领情,指着他的鼻子说,“好,我现在就去找嘉明。”他拉住她不让她走,他低声下气求她原谅,她用力挣脱他,甚至不甘示弱地戳他的弱点。
“哼,你终于承认我妨碍你了,碍住你当丹丹的好哥哥是么?我就知道你一直不待见我!”
吵架中的男女从来不记得自己的立场,姚非拉无理取闹,偏偏舒一辰要火上添油。
“对,你说的没错,丹丹是我最重要的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样!”
“你,你无耻!”
“我怎么无耻了?”
舒一辰气恼地扯开领带,姚非拉横眉怒视他。
“你不爱我,我要和你离婚!”
舒一辰终于忍无可忍,“姚非拉,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然后便摔门而去。
结果,他直到深夜才回来。
姚非拉冷着脸看看他,转头继续看电视。
不一会儿,背后有人靠近,气场强大,呼吸温热。
姚非拉一动不动,只是说:“走开点,别妨碍我。”只不过是在看电视广告,却仿佛聚精会神。
舒一辰喝得微醺,头脑微微发胀,来不及思考便倾下身去吻她的颈脖。
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温润如玉。
姚非拉不得不反手推他:“都说了走开!”
身后那人停了一下,温热的唇继续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这算什么?明明才吵架过的,他们还在冷战中!
姚非拉心里着实气,为他白天的态度,说话多凶啊,不能柔声哄她么?门摔得多么重呀,简直要将门框震下来。
“一身酒味,臭死了,你别碰我!”她突然站起来,使出力推了他一把,因为猝不及防,又因为酒力,舒一辰脚步微呛着退了两步。
他沉下脸:“不准我碰,那你想让谁碰你?”
姚非拉不想理他,可是终究还是说了句气话:“除了你,谁都可以!”一转身径自走近浴室,哐地一下将门拉上。
然而仅仅不到一分钟之后,门又被人大力拉开。
舒一辰站在门口,薄唇紧抿。
她吓了一跳,连忙拽住脱了一半的睡衣掩在胸前,怒道:“舒一辰,你干嘛?”
只是这个动作反而更加激怒了舒一辰,只见他一言不发大步走上前来,强行拉开她的手,声音冷得像冰:“你说我要干嘛。”
胸前一凉,轻薄的睡衣沿着身体迅速下滑。
“啊!”姚非拉短促地叫了声,抬起头就撞上舒一辰变得幽深晦暗的视线,她尖叫:“有病啊!你个流氓……”话音未落后背已重重撞在墙上。
冰凉的瓷砖让姚非拉身体为之一凛,舒一辰的吻已经迅速地落了下来,并在下一刻狠狠咬住她的嘴唇。那么重,可是连呼痛的声音都只能含糊地卡在喉间。
她挣扎着偏过头去,却被他大力捏住下巴扳回来,他的呼吸沉重尽数喷在她的脸边,渐渐变得灼热异常。她的双手被他一只手牢牢钳制住,贴在冰凉的瓷砖上摆脱不了。睡衣早已落在地上,她突然抬起一条腿想要踹开他,谁知他仿佛早有准备,膝盖立即顶上来。
舒一辰开始吻她,并不温柔,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霸道而粗暴,她知道是刚才的气话将他彻底激怒了。他的唇上仿佛还留着轻微的酒香,又像是火种,每过一处便带来无尽的热量,仿佛全身都要被点燃。
起初姚非拉还想挣脱,可是很快便渐渐瘫痪下来,身上的力气一分一分地被抽走,而舒一辰突然停了下来,倾身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回卧室,把她重重丢在床上。
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大床,姚非拉还有些迷糊,因为脑子晕乎乎的,眼神也微微迷惘,而舒一辰已经脱了衣服压了上来,冷笑一声:“难道你更喜欢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