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占了本王的便宜啊,还是你还让本王看回来?”他说着,还真的将手伸向她。
路西法大笑出声,她再次落荒而逃,只是因为当时情绪太过波折,而没有思考,没有想到。明明是他让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也该是她被占了便宜啊!
只是晚上,她没有像前一天一样逃过一劫,而是被他抓着去了他的房间,为他沐浴。
虽然裸着身子的不是她,但她却觉得尴尬不已,闭着眼不敢看他的身体,可是,因此而忘记了,他的浴室是一个足以容纳十数人的浴池,她不小心失足掉了下去。
水瞬间将她的身子淹没,记忆中的恐惧再次披露出来,她彷佛回到了那一天,冷傲情冰冷的神情,下腹的剧痛……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
她惊恐的尖叫着,在水里剧烈的舞动着双手,挣扎着,“不要,不要杀死我的孩子,不要,我的孩子,不要杀我的孩子!”
“冷静点,婉欣,冷静下来,请见没有!”路西法心下一惊,忙上前抱住杨婉欣太过激动的身子,她挣扎的手好几下都打在了他的脸上、身上,她像疯了一般,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路西法用力的抱紧她,然后身子一腾,抱着她从水里回到了池边。
“孩子,我的孩子……”杨婉欣的双眸没有焦距,茫然的躺在路西法的怀里,喘息着,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路西法看着她这般模样,竟觉得有些心痛,他轻轻的抱起住她的身子,两人身上的水在起身的瞬间风干。
那之后,路西法再也没提过让她服侍他沐浴,但许是记忆太过鲜明,杨婉欣在接下去的几天里都显得有些神经兮兮,稍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声响都会惊吓尖叫,路西法看在眼里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心中已经渐渐有了想法。
“婉欣,今天我们去城堡外走走。”那天,路西法噙着一抹极为诡异的邪笑,说道。
“是。”只是心神恍惚的杨婉欣没有注意到。
当路西法带着杨婉欣走出城堡时,一只约十米高的巨大黑色飞鸟正停住在城堡前,可是恍然的杨婉欣看到这样的怪兽竟没有任何的反应。
路西法眼底闪过丝异芒,拦腰抱起杨婉欣提身坐在了飞鸟背上的精致坐垫上,抓住牵绳,“走。”
话落,飞鸟展翅飞了起来。
路西法抱着杨婉欣坐在飞鸟的身上,在几百米的高空中翱翔,俯览下去,才发现,原来他们住的宫殿是被零零散散的方子包围在最中间,几乎占了整个大地十分之一,高达数百米的城堡似是一座含苞待放的黑水晶。
“要不要感受下自由降落的快感?”路西法突然说道,模样极为邪恶。
杨婉欣一脸的茫然,缓缓地抬起脸,正要看向他,身子突然一震,她从飞鸟的背上落了下来。
突来的坠落渐渐的唤回了杨婉欣思绪,她看着还有几百米的地面,焦距渐渐回复。
“啊!”她失声叫了出来,可才开口,剧烈流窜的气流就冲进了她的嘴里、鼻子里,让她几乎窒息,闷痛与恐惧瞬间将她包围。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的时候,一道肆虐的邪笑在耳畔响起,“醒了?”
不知何时,她已被路西法发揽入了怀里。
“你做什么?”她看着肆笑着望着她的路西法,恐惧让她有些歇斯底里。
“让你恢复精神啊。”路西法一脸的无辜,脸上却挂着邪谑的笑纹。
杨婉欣几乎无力说什么了,他太过霸道,太过自我,太过邪恶,他做的事没有任何的底线,这种未知的恐惧一时间牢牢地抓住她。
杨婉欣恢复了精神,接下来的日子,她在不断地跌倒中,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可是,她为什么觉得她更小心翼翼,他的招式就更加丰富?他是在整她吗?
而且,也不知究竟是她总要比别人慢半拍,还是那些恶魔仆人的动作太迅速,两个月下来她竟然就只跟在他的身边,什么该伺候的事都没做,直到那天……
“茶。”路西法正在翻阅着什么东西,眉头紧锁的喊道。
杨婉欣瞥了他一眼,正要去端茶,房间外,一个恶魔仆人已经恭敬地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杯茶。
杨婉欣立即凝眉,有种怪异的感觉自心头升起,正要去接过茶,那个恶魔仆人却像看到什么恐怖的怪物一样,飞一般的闪开,将茶放在桌上,立即消失在房间里。
而路西法却似个无事人般,极为悠闲地喝着茶,不经意间瞥了正思索着的杨婉欣一眼。
一股汹涌的怒火直冲脑门,杨婉欣终于明白了过来,她又被他戏弄了。
果然,路西法轻声笑了一下。
“王上,请问我的工作是什么?”杨婉欣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勉强恭敬的问道。
“跟在本王身边不是工作了吗?”路西法抽空望了她一眼,故作正经道,眼底却是邪恶的诡笑。
“这是什么工作?”半个月积累下来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爆发,杨婉欣愤怒的喊道,“你让我跟在身边却什么都不让我做,连倒杯茶都不让我碰,让我像个白痴一样站在那里当壁画,吃饭的时候,还让我坐在旁边陪你和那些贵族一起吃?这也就算了,你和你的女人……和你的女人……”杨婉欣一脸的绯红,说不下去了。
哪有这样的男人?和他的女人行房时竟然让她站在床边,他还有没有羞耻心啊?她看他要的根本不是侍女,而是逗他开心的乐子。
“和本王的女人怎么样啊?你不说清楚,本王又怎么会知道?”路西法一脸兴味的望着她,眼底闪烁着邪恶的逗弄,还装着一脸的无辜。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杨婉欣深吸一口气,怒道,“这种事我怎么说得出口?”
“你现在可是在骂你的主人?”路西法故作无辜的问道。
“因为你根本就是在戏弄我。”杨婉欣终于将埋在心底已经的郁闷说了出来。
“咦?这么明显吗?”谁知,路西法竟是如此说道。
一口气堵在了胸口,杨婉欣竟一时气到说不出话来,忿恨的转身,正欲离去,路西法邪魅的笑声却飘了过来,“这样不是好多了吗?生气的样子比总是冷着一张脸的模样好看多了。”
杨婉欣身子骤然一僵,这两个月的事幕幕在脑海中飞过,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竟被他牵着鼻子走,甚至忘记了恨,忘记了戒备。
一种复杂的情绪磨去了愤怒,她回首,“谢谢王上为我一个小小的奴隶如此费心,不过,婉欣只是一个低贱的灵魂,请王上已经不要再捉弄一个下贱的灵魂了。”恭敬却冷漠的话语里除了冰冷,便是疏离。
路西法眯眼,犀利的深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杨婉欣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何时起,她竟对他如此松了防备?杨婉欣在心底问着自己,有些悲哀。
她是不可能忘记的,她今天会走到这一步,全是路西法所造成,而她,竟对他松了戒备?这算什么?
“你是杨婉欣?”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道傲气十足的女音在身后响起,唤住了杨婉欣的脚步。
杨婉欣回头,却见是伊雅弥正站在身后的不远处,一脸鄙夷的望着自己。
转身朝她恭敬地行了个礼,杨婉欣便准备离去。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不会笨到让她找到机会来对付自己,这种当,在苏巧玉的手中上过一次,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我们王上身边的奴隶果然高人一等啊,连王上的女人都不放在眼里呢!”伊雅弥假笑道,脸上是明显的恶意。
“伊雅弥小姐,您误会了。”知道自己一时时别想脱身了,杨婉欣只得无奈的与她周旋。
“哦?我误会了?刚才谁还拿背对着我呢?”伊雅弥斜了她一眼,微微提高了音量尖锐道。
“王上传召我过去伺候,我只是怕王上会说我在偷懒。”杨婉欣淡漠的解释,将路西法当做挡箭牌。
“哈哈……”伊雅弥闻言,大笑出声,只是声音却冷得刺骨,“现在谁不知,低贱的人类灵魂深得王上恩宠,竟连杯茶都舍不得让她端,你有什么可伺候的?”
“伊雅弥小姐,我不知道您是误会了什么,我不过是王上的一个囚徒罢了。”杨婉欣淡漠回道。
“是吗?那当初在扬州,是谁哭着问王上为什么要抛弃她的呢?”伊雅弥掩嘴一笑,故作不解的说道。
“当初我并不知道王上的身边,让伊雅弥小姐见笑了。”身后的手在不自觉间紧握,尖锐的指甲陷入了掌心,杨婉欣黯淡下眸子,放低姿态道。
“那还确实是一场大笑话呢!”伊雅弥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样惋惜低垂着眼,沉默。
“好了,我还要去艾格尼丝那里喝下午茶呢!”伊雅弥终于肯放过她了,拢了拢金发,又厉声警告道,“不过杨婉欣,你可给我小心点,这魔界可不是你一个区区人类灵魂可以想象的地方,不要让我发现你对王上有什么不轨之心,否则,还不用轮到我来收拾你,那些贵族小姐,可就已经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语气里完全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