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开张整整一个月均人满为患,不止因铺内有美男,更有美童、美女。除我之外,烈明野、小苍炽、伊斯卡、聂光、穆柳絮、草湖、阿伊奈均是揽生意的活招牌!
我的促销手法得到的回报很丰厚,短短一月时间不仅买铺子的钱填平了,再除去进货给工人们发薪水,净赚毛利竟有1300两!这千位数字是给我等辛苦工作的最好奖励与鼓励,令我等的经商之心根深蒂固!连伊斯卡也笑说经商比做皇帝富有多了。
草湖已成为“朝阳城”内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人人对他敬爱有加,而阿伊奈做为他不可缺少的贤内助自然赢得“菩萨”称号,而我们的绸庄与首饰行矣同时成为“朝阳城”内最耀眼的风景!生意火了,名儿也出了,我等皆成为话题人物!
打烊关铺,我立在铺门口仰望三块红匾金色招牌,“同福绸庄”、“同福珠宝”、“同福医馆”,这“同福”二字是我等商议定下的,意思很简单,希望大家都能过上幸福的好日子,通俗易懂。
忙过开张后的前2个月可以松一口气,过再一个月又该忙了,只因2月17日便是大年三十,人们要做衣裳、选首饰、检查身体过大年。
我觉得开的3家铺子好的不能再好,买了衣裳便要首饰来搭配,手饰搭配了又可进医馆请请脉检查身体,有病治痌,无病买些补药延年益寿,呵呵,可畏一举三得!
今日心血来潮,将自己原本的相貌画在宣纸上,画罢轻吹干彩绘,拿起端详。来到古代已快7年了,这是我第一次以“凌筱落”的身体去看自己,不是自夸,我长的很漂亮,个子高高的,腰儿细细的,腿儿长长的,别提多好看了。
正臭美着,房门开启,烈明野走进。“相公,快来看!”我眼珠一转,朝他勾动手指,先不告诉他画中人是谁,瞧瞧他见到美女是何反应。
他走来靠在我身旁,从我手里接过宣纸端详,看罢放下。我双手握拳紧了一紧,迫不及待的问道,“如何,这女人漂亮吗?”
“咚、咚”他曲起食指敲案桌,敲罢撇一撇唇,褒贬同道,“长的不错,挺漂亮。不过太妖媚了,一看就是狐狸精,天生的会勾引人。你看这双眼睛,不仅勾魂、更可令男人堕落!祸水!”说罢,自认为非常正确的用力点首。
闻言,我体内这颗期盼之心刹那间被浇上一桶汽油嘭然暴燃,一面跺脚、一面失声尖叫,“烈明野……”
他还在品头论足,经我一叫吓得一机灵,忙朝我看来,结结巴巴问道,“怎、怎么了?”
我二话不说,抓起宣纸往他胸前一拍,气急败坏的将他推出房,抓住两扇门板怒吼,“那画上的女人是我真实的模样!”说罢,不等他反应,“砰”地一声撞上门、插了门闩。该死的、该死的,他竟骂我是狐狸精!哇呀呀,气死我!气死我!
我靠着门板,侧首瞅着外头烈明野印在窗纸上一动不动的影子。好半晌他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惊天动地的哀嚎随之而出,“哎哟……我不知这女人是你呀!我收回方才的话!我什么也没说!”
“你说了!”我怒吼,将他顶回,“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听清清楚楚!”当下,将他所说咬牙重复,特别在“狐狸精”与“祸水”二字上加重语气。哼,还想赖皮,没门儿!
听罢,他“砰”地一声用双手拍上门板,一面跳脚、一面道歉,“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可是,可是我不知是你!你没告诉我,我冤枉啊!”道歉中搀杂苦水。
我虽知自己没说清楚责任在先,但“狐狸精”与“祸水”这两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太伤人!我在21世纪生活了20多年,虽然自身条件不错却从未勾引过任何人,一心投入“服装设计”甚至连男朋友都没交,初吻与初夜也都给了他,而他却这样说我!
我半晌没动静,他方寸大乱,急切拍打门板,“叶儿,你怎么了?说句话呀!”
“你已经说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我提高音量盖过他的,“滚开,越远越好!”用脚底心力踹门板当作“逐客令”。
“你让我滚去哪里?”
“爱滚哪儿滚哪儿,就地翻跟头都没人理你,赶紧滚,别让我看见你在房外晃悠!从今日起不准你踏入房门半步,滚一边儿睡去!”我气的头顶冒青烟,他还好意思问我滚去哪儿,滚还得让我给他选地方。心里堵的慌,胸膛内凝聚的怒火阵阵鼓动似要冲破身体得到释放。
“哎哟叶儿,你不能这样,没有你、我根本睡不着!”他哀嚎的声音足矣贯彻整座“怡和府”,声音大的令我跳起来捶门,“你给我闭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什么叫睡不着,黄色、色情,青天白日亏他能这样口无遮拦的说出来!
“那你让我进房,我便不说。”
闻言,我险些背气,暴吼,“烈明野,你没资格讨价还价!我数一、二、三,你滚不滚?!”
“不滚,我要进房!”他定住身子,隔着两扇门与我叫板。
“不准进房!一……”我开始倒数。
“我要进房!”
“二……”
“我要进房!”
“三!”
“我要进房!”
“好哇!好哇!你这辈子都休想踏进房门半步!”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板的食指好似“羊癜疯”。哇呀呀,他有种,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不想再与他较劲下去,猛一转身大迈步、重落足朝床榻走去,一屁股坐下,头顶上的青烟冒的越来越厉。
房外一下子没了动静,那印在窗纸上叫板的影子也耷拉下头痛苦的哀嚎……嚎了会儿,颓废离去。
收回目光,我将脸别向一旁瞪着淑妆台,胸口起伏的速度相当快速。敢骂我是“狐狸精”、“祸水”,哼,看我怎么收拾他!
晚膳时分,烈明野极力讨好,夹我最爱吃的笋片放入碗中,外加烤鸭腿,谄媚说道,“叶儿吃这个,你最爱的,有营养。”
见状,我连眼皮都不抬,用筷子将笋片与鸭腿拨至一旁的碟子里,另夹茄子放入口中嚼咀。
此举令他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执筷之手也僵住。不气馁,见我喝完饭又殷勤的为我盛汤。
我瞅着那碗汤撇撇唇,落下筷子意有所指的冷哼,“看一眼就没胃口,难喝死了!”说完用眼角余光扫向他,他脸绿了……
其余人不懂我二人为何闹别扭,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缘由、故尔无法劝解,欲问,又碍着我难看的面色咽回已到嘴边的话。
不理会尴尬的烈明野,我转首看向身旁的小苍炽,难看的脸孔顷刻间变得如花绽放,温柔慈爱的抚摸着他的脑瓜盈盈笑道,“苍炽,晚上和娘睡好不好?”
闻言,小苍炽执在手里的筷子掉了一根,砸在碟上发出清脆一响。他满面惶恐,迅速越过我朝烈明野看去。
不需回首我也晓得烈明野正在瞪他,遂抚摸着小苍炽的嫩脸蛋儿极尽温柔的问道,“怎么?长大就不要娘了?”说至最后一字眼中寒光顿闪。
小苍炽震了一下,接收到我眼中的危险讯息当即变向倒戈,扑进我怀里搂住我脖子磨蹭,边蹭边兴奋的撒娇,“要睡,要睡,我最喜欢和娘睡了……”
“宝贝好乖,娘疼……”我非常满意他的配合,在他额头与脸颊上落下亲吻。
吻落,烈明野端在手里那只碗“咔吧”一声碎了,海鲜汤洒的满桌都是。
其余人“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异足同退步,定在远处心惊胆颤的瞅着我们。
“宝贝,吃饱了来找娘,娘在房里等你……”我故意将“等你”二字的尾音拉长,存心气烈明野。说罢站起,阿娜多姿的走出膳厅,无视退步几人的瞠目结舌。
才踏出膳厅便闻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与小苍炽的尖叫,随即小苍炽奔出,二话不说拉着我便跑。身后大响不断,想必是烈明野砸了膳厅。哼,少年时期一生气就爱砸东西,现下成年了还是改不了臭毛病!
“啊……”更多尖叫追随,一阵又一阵急促避难的脚步声窜出膳厅……
躺在床上,我搂着小苍炽怎么也睡不着,没有烈明野的怀抱果然不行。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过些日子娘的气就会消了。”小苍炽忽地迸出一句,令我惊讶的张开眼睛,“你……”
“爹笨,总惹娘生气,但爹对娘的感情却很深哦!所以,娘气几日便让爹回房睡好不好?”他眨着晶亮的眸子望进我的眼里,令我有种被说中心事的心虚感。下意识别开视线,嘴巴扁了一下,没有回答。
“娘,睡吧,不然明日会没有精神。”他伸出小手摸摸我的脑瓜,像哄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