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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将士们有的骑马、有的步行,我等则坐在马车内。

小苍炽首次出远门,显得很兴奋,扒着车窗朝外瞧,一双晶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对大千世界的好奇,我搂着他的小身子笑的合不拢嘴。

“哈哈!哈哈!”他指着外头笑拍手,见状,我将头探出车窗,只见那树叶随风摇摆发出“沙沙”声响。“宝贝,那是树叶,树叶。”我轻戳他的脸蛋儿教他说话,字正腔圆。

他嘴巴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只晓得学话,却不知说的是何。

“树叶,树叶。”我笑眯眯重复,复罢只见他一头扑进我怀里,用额头磨蹭我的衣服,迸出一字,“娘!”

闻言,我似中了头彩般张大双眸,捧起他的小脸惊喜道,“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歪着小脑瓜瞅着我,一会儿后露出笑容,钻回我怀里重复,“娘!”

听真了,真得不能再真,我激动的眼眶里噙满泪水,颤抖着声音对烈明野、穆柳絮、草湖说道,“听见没有,他会叫娘了!他会说话了!”

他三人均喜悦难当,烈明野更是凑过来提起小苍炽的身子面朝他,迫切说道,“我是你爹,叫爹!”眸中闪烁期盼。

小苍炽不理会他的狂喜,一把揪住他头发拉扯,边扯边看向我嘿嘿笑道,“娘,嘿嘿。”

见状,我、穆柳絮、草湖均愣,愣后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苍炽的意思像极了让我看他是怎样小子欺负老子的,尤其是那两颗洁白的门牙,更是彰显出顽劣本质!

我们笑了,烈明野的脸色却变得极其难看,扳过小苍炽的脸冲他,不甘心道,“叫爹!爹!爹!”

烈明野这幅模样令我险些笑抽,他这哪里是教小苍炽叫爹,分明让人觉得他在管小苍炽叫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小苍炽根本不理会他的心情有多迫切,自顾自揪他头发,一只小手伸向我,叫道,“娘!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毫无形象可言,又是捧腹、又是跺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穆柳絮与草湖也好不到哪里去,眼泪都笑出来了。

未闻儿子唤爹,反而成为取笑对象,烈明野面色急转漆黑,粗鲁的将小苍炽扔回我怀里,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能将我等嚼碎咽入腹中!

我抱着小苍炽止不住笑,目光在他与烈明野之间来来回回,这对父子真是活宝!

“哼!”烈明野冷哼站起,愤愤的掀开车帘钻去外头一屁股坐下,震得车身摇晃。

见状,我将小苍炽交给穆柳絮,追在他身后也钻出马车,于他身旁落坐,轻推他肩膀笑道,“干嘛,真生气了?”

“我跟那小子八字犯冲!”他闹脾气的将头别向一边,神情别别扭扭。

“小孩子在这个年龄段正学说话,你只需多与他交流教他言语即可,要有耐心,不可操之过急,知道吗?”我一面说着、一面觉得自己像老妈子。

他瞅着了我一眼,嘴唇微微噘起,冷哼着二次别首。

“噗……”我一个没忍住笑出来,瞧他还噘嘴了,哪里像领兵三千的副帅,分明就是个吃不到糖的小鬼……

我苦口婆心劝了半晌才将他的脸色劝缓,惹得一旁将士掩嘴偷笑。我轻推他指一指偷笑的将士,没好气斥道,“还不快进车里来,让人看了笑话。”说罢,自行钻回马车。前脚刚入,后脚他便红着脸跟进。

我笑摇首,他呀,遇到大事会变得十分有担当、可靠,可一遇到鸡毛蒜皮的家常里短就成了闹脾气的吃味相儿,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夕阳西下,我等停止前进步伐。左侧乃连绵起伏的山之屏障,右侧一片疏密不均的树林,再向前不远便是三条岔路口,视野所及均被余阳笼罩,金金洒洒。今夜,我等要在此林夜宿歇息。

小苍炽玩耍整日,困得睡去。我小心翼翼将他放躺在车内软榻上盖好薄丝被,并用扇子轻扇,为他赶走暑气、防止蚊虫叮咬。

一部分将士歇息,一部分入山打野味,一部分与草湖、穆柳絮一起架柴生火,烈明野立在车外环视周围动静,各自分工明确。

约摸两柱香的时候,醇醇的米香飘荡在空气中,透过车帘与支起的窗传进,呼吸一口入鼻,勾引腹中馋虫。

我掀起帘子探出头去,只见几口大锅同时煮粥,那白花花的颜色在傍晚时分显得抢眼醒目,粥面上更是印上一层霞光。

上山打野味的将士先后归来,兔子、野鸡居多,还有一少部分野山雀。将士们手脚麻利、动作娴熟,不多时便将野味拾掇干净,以树枝穿起架火烧烤。

诱人的肉香与粥香混合在一起直击饥肠漉漉,我只觉唾液自动上涌,继而又被一口一口咽回。

“膳好了。”烈明野掀开车帘唤,我放下窗,用扇子在车内扇了会儿防有蚊留,这才落扇下车。

喝着粥、吃着野味、夹着咸菜,我忽然觉得这样的野宿也不错,吃惯正经规矩的膳食,偶尔来些野味调剂实属味佳!

赶了一日的路,将士们都累了,3000战士抡换歇息。

从山中打来水,我与穆柳絮先洗了脚,后才轮到烈明野与草湖。当草湖除去鞋袜露出脚底心里我当即定住目光,随即大大地“咦”了声,指着他脚心讶道,“好大!好圆!”那一块鸡蛋般大小的正圆全部显露,在火光的照映下可看其色为朱红!

他搬起脚瞅瞅脚心,瞅罢抱着右腿将脚冲着我们横扫一圈,扫后放入盆中,并道,“我自小便有这块胎记,起初我也吓了一跳,从未见胎记如此之大,且还长在脚心上。”

“对,对,我也没见过!竟然这么圆!”我点首附和,莫说见,闻所未闻!

“为了这块胎记我还特地去找了师傅,他在我很小的时候便为我算过命,说我一生无大灾无大难,小灾小难不断,长长久久可活99,说这块胎记起了决定性作用。”他一面说着、一面手托下巴回想。

“竟……如此神奇?!”我连眨两下眼睛,不由自主垂下视线落放在他的脚面上。

“我师傅是位世外高人,他说的准没错!”他放下手,露出清爽笑容,眸中盈闪着对老人家的信赖与敬仰。

“总听你提起师傅,他老人家身在何处?”

闻言,草湖垮下肩头,耷拉着脑袋一声叹息,有气无力的说道,“我15岁那年师傅便云游四海去了,至今已有三载未曾相见。”

“呃……”我一时间语塞,不晓得该说什么。

“有缘自会相见。”烈明野迸出一句接下我的话茬。

“对,有缘自会相见!”我忙附和。

草湖抬首,腮边两只酒窝深而可爱,一扫先前有气无力,开心说道,“师傅长寿,我矣年轻,总有见面的机会!”

“嗯!”我点首,随他露出笑容。

总听草湖夸奖他师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晓古今;更懂得奇簧盾术、占卜算褂;是位不可多得的奇能异士,不晓得我等是否有机会一睹老人家的风采?

翌日,车外的低声交谈令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车内只我一人,小苍炽的声音从外传来,这才令我意识到自己做了懒鬼,拖了队伍后腿。

整理衣物,掀帘钻出马车,只见火堆右方围着许多将士,烈明野、穆柳絮、小苍炽、草湖在圈内部,众人皆盯着一颗树议论纷纷。见状,我微踮脚尖朝内而唤,“少爷。”

烈明野朝我看来,招手道,“过来。”音落,将士们立即分散两旁为我让路。

下车走至圈内,我好奇的朝树上看去,只见树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圈形与符号。

“娘!”小苍炽一手搂着穆柳絮的脖子,一手朝我伸来。我握住他的小肉手亲了一下,惹得他咯咯笑。

草湖单手抚摸着下巴拧眉思索,一面思索、一面碰动嘴唇无声念叨,半晌后右手握拳砸左手掌心,破译,“我懂了!”

“何意?”烈明野当即追问。

“众位且看!”草湖伸出食指指着第一个图案,“这是两排镣牙、这是一滴血、这是三条岔路口、这是两个古老文字,将这些串连起来便是:前方岔路有猛兽,危险!”从第一行第一个图案指起,指至第三行停下。说罢吸一口气,续,“这图形与文字乃窝塞人之间互相传达的标识,窝塞人以狩猎为生,这是他们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保命之物!”

此言一出众将士即有交头接耳,谁也未曾想破译后竟与窝塞人有关!

“三条岔口何处才最安全?”烈明野拧了眉,唇瓣微微抿动。

“此条!”草湖指着岔口最左边的一条,此条被刻划过许多次很是明显,而其它两条则均被打上“╳”。

“你可确定?”

“确定!我与师傅曾在窝塞暂居三年,师傅将窝塞人的语言文字与习惯教给了我,不会有错!”草湖十分肯定的点点头,收回指树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