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帐篷外火光冲天,还有不断传来的光澈士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惊慌失措地说,连页的士兵来攻进来了!所有人都大惊失色,钢凌大步跨到士兵跟前问,他们是从哪个方向攻进来的,负责巡逻的哨兵为什么会没有发觉?士兵战战兢兢地说,对方的行动非常神速,一鼓作气地歼灭了我们最前面的哨兵,而且径直地杀了进来,我们已经被连页的军队包围了,从方向来判断,我们除了后还有北方没有连页士兵的踪影以外,其他方向都遭遇了连页军队的猛烈进攻。我军已经溃散了,大家都逃命去了,大人们也赶快走吧。士兵报告完这些情报以后就逃了出去。
泞池有些紧张地说,一定是镜湖,只有他的部队才会如此骁勇而精于突击。钢凌转过头望着墨陌说,你怎么看?墨陌说,一定不能往北走!琴芩不解地问,为什么,不是只有北边才没有连页兵的猛攻吗?这是唯一的退路啊。墨陌笑笑说,那是镜湖故意留给我们的空档,他在所有的方向都布下了进攻,甚至在我们不知觉的情况下竟然潜向了我们后面,为什么会单落下北方?他的战术一向精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漏洞让我们逃走?理由只有一个,他是故意留下的,他的主力重兵一定全部埋伏在了北方,等待我们的军队逃散,然后他以逸待劳地守在那里将我们所有人一举歼灭。钢凌点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琴芩感慨万分地说,好精密的计划。四个人面面相觑,帐篷外厉刀穿破皮肉的声音清晰可见,包围这里的连页士兵随时都可能杀进来,气氛格外地紧张。琴芩又说,这里我们已经守不住了,我们现在应该往哪儿退?北方不能走,我们的后方也就是西方的盘蛇谷方向,再西一点就是光澈,还有东方是连页的方向,以及我们并不十分清楚状况的南方。我们实在有点走投无路了。墨陌和钢凌不约而同地说,南方。琴芩瞪大了眼睛说,南方?我们为什么要走南方?为什么不走西方返回光澈?墨陌已经脱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说,来不及说这么多了,我们得先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而且我们并没有把握能够突破南边的士兵,毕竟敌重我寡,几个人实在难以和几个军队抗衡。钢凌说,不如我们先杀几个连页的士兵,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现在战争中情况混乱,他们一定认不出我们的。琴芩皱起眉头说,这也太简单太老套了吧。钢凌说,往往越简单的方法越有效,我们几个人要强行突破的话肯定是死在乱军之中。话说完钢凌和泞池已经闪了出去,琴芩担忧地望着墨陌说,这次我们还能或者回去吗?墨陌的表情忽然变得不那么冷了,他笑起来,他的笑容温暖而淡定,像是午后漫不经心却格外温热的阳光,他说,一定能的,言榭那个笨蛋还在等我们。
话说完,钢凌和泞池已经带着四件连页士兵的衣服走了进来。